雨还在不断地下,张凡感受着着心跳的节奏,痛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紧紧贴着夏若萱,那种运动过后淡淡的体香在雨夜中传来。
“小若萱,前面有处破庙,我们去里面休息吧。”张凡有些虚弱,淡淡开口。
“嗯,张凡哥哥。”若萱轻声应了一声。
夏若萱背着张凡来到一处破庙,外面的雨很大,里面却很安静,破烂的墙虽挡不住肆虐的狂风,却好歹有避雨的地方,庙内杂草乱堆,废木横摆,正前方是一座石像,面露狰狞,三头六臂,想来是被人祭祀的神灵,明明面露凶相,却被人喻之神灵。
夏若萱将张凡背靠着墙放在杂草地上,便把周围整理干净,找来一些材火,没过多久张凡的面前便升起了火堆,阵阵温热感传来,让张凡的心暖和很多。
张凡看着眼前的少女,原本洁白的靴子满是泥土,修长的小腿被荒草割伤,全身湿漉漉的,连头发都凝在一起,微微隆起的胸部彰显着青春的气息。此刻的张凡看着,看着眼前拯救自己的少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有点感慨人生。
少女看着张凡,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笑了笑说道:“张凡哥哥,你有干净的衣服么?”
“你摸摸我的怀里,我的灵戒中有干净的衣物,不过都是我的。”张凡看着少女说道。
夏若萱走到张凡的面前,小手在张凡的怀里捣鼓了一阵,才找到灵戒,拿了些衣服,走到张凡面前,准备帮张凡解开衣服。
张凡看着若萱自己的衣裳都没有换,却先帮自己换衣服,不禁有些感动,又见少女湿漉漉的衣裳还在滴水,少女的酮体若有若无地呈现,张凡便轻声说道:“若萱,你先去把自己的衣服换了吧,你好歹是个淑女,怎么能穿成这个样子?”
夏若萱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若有若无能被看到,便害羞地转过脸,拿着衣物走到破庙的一个角落,轻轻褪下自己的衣裳,穿上张凡那有些宽松的衣袍,又才走到火堆旁。
“张凡哥哥,你不要怪姐姐他们,姐姐只是想让家族回到帝都而已,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夏若萱看着张凡一脸歉意说道。
“没事,我看在若萱的面子上就不怪他们了。”看着天真的少女,张凡也笑了笑。
夏若萱听后面露喜色,走到张凡身边,褪去了张凡的衣袍,给张凡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夏若萱也靠着张凡坐在地上,外面雨声不断的传来,淡淡的雨夹杂着青草的气味四散开来,张凡看着身边的少女,此刻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助,竟然需要一个十二岁的少女来如此安慰自己,张凡看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张凡哥哥,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夏若萱将小脑袋靠在张凡的肩膀上。
“可以呀”张凡看着旁边的小脑袋,心中不禁有些甜蜜。
“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就离开了人世,我一直以为这是上天惩罚我,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小的时候就一直跟着自己的父亲,八岁那年父亲莫名地被人杀害了…………”张凡仔细地讲诉自己的故事。
夏若萱听着有些伤感,便歪着头躺在张凡的怀里,张凡说完后夏若萱一言不发就这样躲在张凡的怀中。
两人沉默了许久,夏若萱才说道:“张凡哥哥,我原本亦是无父无母之人,七岁那年被父亲捡到,见我天赋极佳便收我做义女,如今发生了这般事情,我定是回不去了,张凡哥哥,你以后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好么?萱儿会听话的。”
张凡听后愣了愣,自己如今已落魄到如此境地,未来几天内都是无用之人,生死未可知,如今残疾之躯,竟然还有人不顾一切地跟着我,张凡一言不发,默默地流下眼泪,感觉人生如此,已经满足至极。
良久,张凡才看着怀中的小脸说道:“好,你跟着我,我此生都不会抛弃你。”
张凡听着破庙外的雨声,雨声不断,凉气渐寒,心中却温暖如春,就这样,两人依偎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破庙外的阳光明媚,张凡醒来的时候,看见夏若萱还睡在自己的怀中,想必是昨晚背着我累坏了吧,张凡没有喊醒若萱,只是静静地看着若萱精致的脸庞,许久,张凡才看见若萱睁开亮晶晶的杏仁眼,看了一眼张凡又些委屈地说道:“张凡哥哥,你早都醒了,怎么都不喊醒我?”
“没有呀,我刚醒。”张凡故作无奈地说道。
“呃,原来是这样呀。”夏若萱嘟着小嘴开口道。
夏若萱整理好自己的秀发后,又走到破庙的一个角落换上自己昨天的衣服,一副小美女的样子,又走到张凡面前。
“张凡哥哥,我们去哪?昨天背着你,晚上光线不好,我没看清楚路。”夏若萱说着,似有些委屈。
张凡想着这地方离青木镇太近,两天内必定会被找到,虽然不想让若萱受苦,但现在自己全身依旧无力,若是被夏若芷找到,恐难逃一死。
“去青云城看看。”张凡思量后,平淡地说道。
若萱听后便把张凡放在自己背上,背着张凡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