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老人家实在经历了太多,这是张震当年在中原野战军的一位老首长,此刻老首长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的是对是错,社会主义道路的方向到底要去向何方,张震的能耐,老首长是多少知道些的,所以找张震给他看看。对于这种关乎一国兴衰的大事,张震不敢乱说,他只看出了老首长日后必然是一国领袖,正好要去见老首长,赶上李孝清回来了,便带上了李孝清。
李孝清知道这位老人虽然饱经风霜,但是自己的话,他只是听听而已,李孝清和老人家谈了许多闲嗑,最后临走的时候,留了一句话:做人还是要踏踏实实的,实事求是比什么都重要,发展起来了,人民富裕吃饱饭了才是硬道理。
这一年的十月,大家都感到似乎以前留下的风暴随着伟人的离世开始渐渐熄灭,一切活动都收敛了很多,看到和看不到东西在这个社会最上层缓缓涌动,张震帮李孝清找的工作下来了,是在采购部里当记录员,对于有些人,可能是个不错的工作,每天记账就行,而且他还只是个负责检查账本的人,可是他不想去,因为到了那每天跟着那伙人打扑克还不如在家修炼。
于是他请了个长假,那采购部的主任是看在了张震的面子上给了李孝清一个工作。其实说白了就是让他白领一份工钱,压根没指着他干什么,他要是真的认真干上了什么,这查起帐来,反倒是麻烦了,说不定多少人要倒霉。
一切事情都往好方向发展,李孝清把陈守义以前住的地方那一大片地都承包了下来,而且他那座山上的小道观也翻修了一下,当然这些钱都是他管师兄张震借的,张震也知道李孝清和自己老爹一样,可能在这俗世就是呆不惯,就得找个清静的地方去清修。
李孝清顺便把矿井下的那位老人家的尸骸葬在了这道观的山后面,和自己师傅离得挺近的,风水也不错。李孝清既然答应了人家,这事情就要办的漂漂亮亮的,正经八本的穿上了道士服,给人家超度了一番,也顺便给陈师傅,和刘师叔超度了一番,自打跟惠施人离开燕京以后这还是第一次来看师傅。要是没有陈师傅,估计他早就冻死在那三清台子下了,李孝清给老人家重新布置了风水,倒是花费了不少。
九月份的时候,张震在家里大摆筵席,李孝清也知道,估计是在前几年在台上折腾的那几个人倒台了,这不消停十年的算是结束了。这全家人再一次在一起相聚,李孝清的谈吐已然和当年的憨呆少年判若两人。
那田军也带着田晓民来到了张家,这位老人和张震同岁,可是没什么修炼功法,所以格外显老。田晓民自打李孝清他们下乡那年就开始去当兵,经历了豫省的垮坝救灾,带着他们班冲在全团的第一线,立了大功,现在是现在已经是连长了,大家这天谈了好多,二位老人家看似都容光焕发了一般。
十月份的燕京又变得乱糟糟的,这月的下旬,大伙在燕京举行了大规模的游行,似乎大伙的能量又充满了似的,而李孝清则是被当年在澡堂遇到的老元帅给叫去了。原来老元帅心脏不好,犯了好几次病,李孝清一回来老元帅就让人到他家去了,只不过那时候李孝清忽然搬到山上的道观去了,找不到人。
“小伙子,我这胸口总是压着,喘不上气。”老元帅喝着茶水跟李孝清说着,但他自己似乎根本没将这当回事。
李孝清知道这是心肌供血不足,引起的早搏,像这种病都是心气不足,痰热结聚,胸阳不振,脉络痹阻所致。当宜益气宁心,清心化痰,宣痹通阳。
可是最近这燕京的事情太多了,作为硕果仅存的老元帅,他自然得过问,这一操劳过度,自然就心闷了。李孝清给他开了一副药方,那警卫员拿给了老元帅的保健医生看了一眼,这药开的跟他开的一点区别没有。他正想询问一番,并说明情况,李孝清却是从怀里掏出一套针灸的针具,让老元帅伸出手掌,只给他手掌上的中泉扎了一针,而后轻轻扭动这银针,十五分钟过去了也没扎第二针。
这可把老元帅的保健医生气坏了,中泉,中医腧穴,又叫池泉。位于腕背侧横纹中,当指总伸肌腱桡侧的凹陷处。主治心痛,胸中气满不得卧,肺胀满膨膨然,目中白翳,掌中热,胃气上逆,唾血及腹中诸气痛。
这和老爷子的胸闷却是有点关系,可是这只扎一针能有什么效果?这医生此时就把李孝清当做了只会些中医药方的年轻人,这中医是越老越值钱,他可不认为眼前这个看着十**岁的少年能有什么大能耐!
其实李孝清根本不是给老爷子针灸,他只是用通过银针给老爷子输送真气,让自己的真气在这老元帅的体内游走,清除淤血,养护筋脉,强健心肌,让老人的气血流畅。这不用银针也是可以的,可是不用银针的话实在是太有驳于科学了。《反杜林论》里说:人间的力量若是采取了超人间的力量形式解决,是宗教在人脑中虚幻的反映。老人家建设了一辈子社会主义,信了一辈子马克思,他可不想让老人家对自己的信仰产生怀疑。
虽然老人家没说话,可是他此时感觉自己的体内有股暖流在来回流淌,他似乎能隐约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那是年轻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