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又挡住视线,他又三天没吃东西,还得顾忌到她的舒适程度,他如果还能稳稳地抱下去就是神人了!
还好没离亭子几步。
龙悠寒弯身将她放回软踏上,看与不看的问题不予讨论,只提醒她,“母妃会过来,不能跑。”
“知道了。”楼兮月的屁股刚挨到软踏上,又迅速站起,“我去扶母妃过来。”
他的目光要不要这么火热?又不是没见过!切!现在火热了?
哼,她有孕,他得憋着!
这一世的五年,即使他和她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在欢爱上,他也没有少占便宜。
她猜,也许那也是他认为应该尽义务的一件事情。
而他的品性一向就是,既然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所以,五年前的洞房之夜,他即使要在第二天出发去德国,也没有忘了履行他的义务享受他的权利;五年来,他休假在家的时间,绝对夜夜缠绵,冰冷的眸子和炙热的身躯每每让她痴迷。
楼兮月边走边想,话说,他如此努力,为什么在五年后她才怀上呢?
难道是上天觉得他们的感情明确了才给了他们有着幸福象征的孩子?
“兮月,你就别走过来了,我已经到了,来坐。”见她走进,洛衣轻连忙招呼。
她笑着坐下,腿上随即被人盖上披风。
是龙悠寒紧跟了进来。
她不理他,低头吃饺子。
洛衣轻却笑得意味深长,“天气不冷,盖披风做什么?”
龙悠寒眉眼不惊,转身坐到一旁,桌子上是洛衣轻为他准备好的热粥。
可是,他却没有动。
动手拉过空白的餐碟,为楼兮月准备蘸料。
多醋,少蒜,不加酱油。
她的饮食习惯,他不知何时已经记得清楚。
楼兮月挟着饺子的手僵在蘸料的半空,他什么时候记得的?她到底忽略了多少?
“怎么,错了?”龙悠寒问,一脸认真的表情,端的是“如果错了马上就改”的良好态度。
楼兮月歪头细细地看他。
墨色头发,漆黑如夜的眼眸。
——熟悉。
眼中血丝遍布,下巴胡茬生出。
——陌生。
这一世的五年,他不曾说爱,不曾对她笑,不曾温暖地拥抱,不曾细心地照顾。
但是,他五年只在她的身边,不闹情史不惹花边,不曾忘记过一个她的生辰,不曾在每月回信中漏过一次她。
公众面前,他给了她绝对的尊重,永远拉她并肩而立;休假在府,他有空闲的时间总会帮她在书房看书,不谈什么“君子远庖厨”的高调。
刚刚,他还在外人面前承认她在他的心里!
原来,他一直是龙悠寒!
原来,她和他一直有着不错的发展!
原来,她和他一直是彼此的命运!
不论他们曾经如何开始,他们都会有一样的结局!
楼兮月突然板起面孔,“错了,你调的蘸料我不能吃。”
龙悠寒脸部顿僵,不原谅他?
楼兮月心中好笑,开口却不饶人,“你三天没有换洗,不讲卫生,我怕吃了让宝宝坏肚子!”
“……”龙悠寒无语半晌,随后额际猛抽,他的妻子原来有讲冷笑话的实力!
“哈哈哈,”磨磨蹭蹭一直没有出去的洛衣轻终于等到了她想看的戏码后忍不住朗笑出声,同时大大的拇指竖起,目标:兮月。
楼兮月得意地挑挑眉,不理旁边那个石化的龙悠寒,继续吃饺子,蘸料当然会用。
她只是想提醒他先去整理自己。
他对她有心就好,虽然没有那一世温柔。
但事在人为嘛,她既然可以在上一世把他调教成温柔的居家男人,那么这一世,她也不会失败。
她的前夫,她回来了,请不要大意地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