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悠寒慢慢收回前倾的身体,理智渐渐回笼,客观上来讲,她也只是让他心情受挫而已。
她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但他又无比确定不曾与她相识。
原以为他会是众多仰慕者的一位,可是。。。
龙悠寒侧头再度大量了她一眼,实在不像。
无论是她往日端着贤淑的样子,还是现在谨慎的小心的样子,都不是一个和仰慕者应该有的反应。
欧阳兮月太奇怪了。
奇怪得令他好奇心不减反曾,浓郁的积攒在胸口频频干扰他的思绪。
“那,我们。。”欧阳兮月的口气似乎因为龙悠寒的沉默愈加小心了,有了这个认知,他的心情终于好过了一点了。
“嗯,可以走了。”龙悠寒轻轻摇手,意识她可以走了,姿态优雅又高贵。
“是!”欧阳兮月迅速回应,想都没有想。
等她发现自己在做什么时,外头的云叔已经在她的指示下架马行驶了。
天!她又搞混了!现在她不用看都知道,龙悠寒一定又是满腹疑惑了。
欧阳兮月心里的小人在懊悔的挠墙,真是够了,但表面上却在那探索的目光下,极力维持自己端庄的样貌,以挽回那么一点点形象。
“。。。”龙悠寒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问。
就这样还不奇怪?她的应声的动作是那么顺畅又自然,活脱脱是多年来的习惯,绝对不是临场反应。
只是,问了她又不会说,即使说了,怕也是谎话吧。
欧阳兮月悄悄松了口气,幸好他没问!
不然她要怎么回答,实话实说?鬼才相信。
装傻充楞?在他那冷若冰霜的眸子下?那她还不如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来的现实。
感觉到马车的驶动,她才晃晃又回到那一世的感觉。
那一世,龙悠寒常年不在府中,如果有什么是需要出府,一般都是有她作陪。
马车内她会与父王下棋,也会和母妃闲谈,父王母妃对他的棋技赞誉有加,对她的处事态度也很是欣赏的很,以至于她在王府的地位,没有因常年为怀上子嗣而动摇。
再加上,在母妃的授意之下,她也时常与龙悠寒这样一起出行,为他打点好一切事宜。
他也是以那种闲适的姿态看书,或是想事情,在上车的一时,轻轻摇摆手——优雅而高贵,然后说“可以走了。”她就会乖乖指示马夫。
龙悠寒闲闲的看向窗外,已经变成城街的风景,眼帘却带着深思的神情。
这是第一次她下意识的反应了。
他抱她时,应该是第一次,那时他目露怜惜,她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一身戒备。
他失笑时,应该是第二次,她看过来的视线几乎发直。
那么这一回,应该是第三次了,似乎是在他随意的摆了一下手之后。。。还是说了一句‘可以走了。’
。。。她便立即说是,想都没想,时候有一脸的懊恼。。。
如果这不是她的马车,她恐怕会像第一次那样落荒而逃吧?!
深思的眸子,闪光不断,龙悠寒心里想,也许,他可以对自己这张众人称羡的表皮稍加利用。。。
这样,就算不用她说出口,他也能查出其中的缘由!
半个时辰后,王府前,马车停了下来,龙悠寒却没有要起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