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阳光正好,天空清蓝,只有几朵徐云,又是郊外,空气正好,而她也少有的闲情,拉起车帘欣赏外头的郊外风景,算是舒缓一下这些天她的紧绷神经吧。
然后,那个熟悉的身影就那样闯进了她的视线。
——龙悠寒!
那人走在郊外,看方向应是去练兵营,而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的心顿时揪起,连忙放下车帘,又对驾车的云叔轻道:“云叔,加快速度。”
云叔得令自是多抽了马儿几鞭,马车也就那样提速,‘咻’的一下便从那人前闪过。
她怎么就忘了练兵营就在这条官道百米外呢?
其实她只是到邻城却处理药材的问题,而必经之路更是官道。
想想这半个月来,为了把偶遇的可能性降低为零,她可是事先想好了龙悠寒会去的地方,让人查探,若在,她就远离,若不在,她就去。
就连这练兵场也在她的预想之中,她每每经过这条大道,都会提心吊胆,生怕和那人来个偶遇什么。
而今,只因从邻城回来时,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太过高兴了,不由自主的放松心情,也就忘了这一扎事。
想想自己最近还真是事事不如意啊。。
不想更他长生交集,偏偏因为凤兮山庄的事不得不诚心相邀,以礼相待;终于等到了他离开凤兮山庄,又在凤云阁偶遇还书,被他发出邀约,好不容易拒绝了;
秋爷爷又邀请他来凤书楼看画;看就看吧,反正结束了还不是路人一枚;可偏偏这‘路人’有路过凤云阁的楼梯;路过就路过吧,又那么巧合的赶上她从楼上摔落,巧合的她情绪低落而他大发善心。。。
天啊!
欧阳兮月心中的小人正在挠墙抓狂,拒绝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切。
终于到了城门。
她不断的提醒自己:她是欧阳兮月!
不是他结婚五年的妻!
在这一世,她,与她,并不相熟。
她没有理由停车问候。
况且,停下来又问些什么?
听说你最近在教兮君练武?
听说你将要在本月进行竞马演习,希望成功顺利。
可是若她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是,那么她还可以这样问候。
可是,她知道!
她知道在接下来的这场演习中,他即将面临重大打击,即使不曾参与他的少年时光,也从母妃口中得知了这一段,腿疾复发,虽能行走站立如常人,却不可再骑马。
如此之下,她又怎么说得出那般没心没肺的话。
又或者,和他闲聊几句?
开什么玩笑!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她可没忘了上一次相见是怎样的尴尬,那一幕近似调戏的行为她都现在还历历在目。
她那里来的脸面再次见他?
也许,她就这样和他擦肩而过的消失,对他也是一种轻松自在吧?!
穿过城门进入城内,欧阳兮月仍然在心里催眠自己:他是十三少年!不是他结婚五年的夫!
在这一世,他,于他,已是隔世。
他早已随着时间的河流进入了下一个轮回?
这一世,他风华正茂青春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