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有此事?”魔君倾城靠在榻上,听完这魔教徒的禀报后,便懒懒而道。
“禀魔君,此事千真万确,如今这神域内可是热闹的很。”这魔教徒是竹鼠精的人,所以竹鼠精自然会再次说道。
魔君倾城因近日蛊毒的炼制顺利,所以心情倒也不错,也就感兴趣道,“原来十年前的宋氏族人竟是逃到了神域...”不过神域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逃难之地,毕竟有那离觞在。
“魔君,小的以为,这些宋氏族人虽然不足为惧,但小的觉得,若是能...”竹鼠精阴险一笑,但话未说完,便被魔君倾城打断。
魔君倾城自有他的考虑,他以为在新的蛊毒未炼制完成前,任何行动只会打草惊蛇。何况这些宋氏族人或许在关键的时候还有些用处,“不必...”他想留着他们。
竹鼠精只得立即噤声。
“无事就退下吧。”魔君倾城闭上双眼,似要开始假寐。
竹鼠精等人只得低头退下了,而他刚走,秦殊便端着药汤而来,可虽说她如今的身份是魔后,但是这议事的地方,没有魔君倾城的命令,连她也是不得入的。
魔君倾城不用睁眼,只听到这环佩相撞的声音,便知定是这后宫的女人来了,至于是哪个女人,他都无所谓,也就随意道了声,“让她进来。”
秦殊端着药汤向魔君倾城行礼后,便轻声道,“魔君,这是姝儿为您炖的药汤,可以抗疲解乏的。”
这些药汤,魔君倾城已喝得多了,因为这可是那些妖妃们争宠的手段之一,只是今日却轮到了秦殊,却让他有些厌烦了。“放下吧。”
他的意思是让秦姝把汤药放下后就走人,可秦殊却又不识趣地敦促了一句,“魔君还是要趁热喝了,这药汤若是凉了,这药效便就没那么好了。”
魔君倾城仍是闭着双眼,并没有要现在就喝的意思,所以秦殊又道,“魔君...”
“你不会是忘了吧?”魔君倾城终是慵懒出声。
秦殊不知魔君倾城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斟酌了一下,回道,“殊儿不知魔君是什么意思?”
魔君倾城端坐起身子,邪魅一笑,“你今日可有去魔医那儿?”
秦殊这才知道,魔君倾城这是在问的炼制蛊毒的事。“殊儿今日没去,因为姝儿觉得,昨日才喂了血,也不用天天都去喂...”
魔君倾城拂袍从塌上而下,“谁说不用每日喂食?你莫不要忘了,你为何能成为本君的魔后,为何还能存活于此...”
被魔君倾城擒住下巴的秦殊,混身一颤,“殊儿从来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魔君放心,这蛊虫很快便能炼成蛊毒,到时您就可以一举全歼仙门,成为这三界之主。”
即使秦殊说了此话,可魔君倾城仍没打算就这样罢了,他突然凑到她的脸颊旁,深吸了一下,并幽幽而道,“你要记住,你是妖族,别想着再回去你的瑶华宫...对了,本君有一样东西要送予你。”
他迫使着秦殊张开嘴,后者只得吞下这颗药丸。而这颗药丸,在魔教内的所有妖族都该知道是何用处,所以魔君倾城也自不用多说,反正这秦殊只要随便去问便就可知了。
“是...殊儿知道了。”这才是魔君倾城的真面目不是么,在他的身边待久了,秦殊已是越来越畏惧于他,可她又离不开他,所以只得由他驱使与摆布。
“还不下去。”魔君倾城眼中清冷,连声音也是冷的刺骨。
“是,殊儿告退。”秦殊只得低着头退了下去。
片刻后,魔君倾城又道,“进来吧。”
一只鸟妖本就在门外静候着,因他看秦殊进去了,也就不好立即进来。这鸟妖是鹰準的原形,他这是自被沈紫玉以及石毓打伤后,为了疗伤,才暂时以原形示人。
“那妖胎被离觞施了个法诀,你怎么也不知?”若不是刚刚他的随意一闻,他还真的不知,果然上神的法术真是不易被旁人察觉。
“请魔君赎罪,属下如今妖力正是薄弱之时,所以并未发现这妖胎有异。若是如此,属下以为,这妖胎便不能继续为魔后了,那离觞的法诀也不知是否会对您有害...”
“蛊毒未好,那妖胎自然还有用处。至于这施在她身上的法诀,本君以为也只是个寻常的追魂术罢了,离觞也是想利用这妖胎,不过这妖胎却是没得选择,她必须为本君所用...”
既然魔君倾城这么说,鹰準也只得顺从他的意思,“属下会派人看着这妖胎,请魔君放心。”
话落,鹰準飞走,魔君倾城踱步至窗台,看着这外面的妖妃们竟是到这儿来扑蝶,便就突然想到了一人。
他身上的蛊毒,虽未好清,但已是不常发作了。那药人---她的名字是叫何来娣吧,真是俗透了名字,可是他竟一再觉得她就是与众不同。
若他能成为三界之主,这药人,或许纳她入这后宫也不错吧?魔君倾城自觉也好笑,遂还真的笑出了声来。
“魔君,是魔君呢...”不知何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