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深渊之下的扶摇殿,已是好久没有这般热闹过。
一众位居高层的魔教徒与各妖族族长皆在受邀之列,但是这场宴会究竟是为了庆祝什么,他们却都不知晓。
可看着坐在上座的魔君倾城左搂右抱,兴致竟如此之高,他们也就以为,这既是有吃又有酒喝,而且还有美人在怀,也就不必太过较真于这原由。
坐于魔君倾城座下左右两侧的,分别是一脸严肃及一脸玩味的魔教左使鹰凖以及魔教右使竹鼠精,他们虽相视一眼,但却并无互相敬酒的意思,只是时而应付着那些过来敬酒与恭维的魔教徒与妖族。
当然这两派人马分明,只是为了不打扰到魔君倾城的兴致,自是都互不搭理,也就不会平生了事端。
酒酣后,这没大没小,称兄道弟的场景在各处出现,属于鹰凖的阵营里当然少有出现此等情况,可竹鼠精的人却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人,不知魔君他为何会有如此兴致,可是因‘十器’有什么进展了?”在竹鼠精阵营里的一名妖族长老边为竹鼠精斟酒边问道。
竹鼠精本就好酒,但他因为正与相对而坐的鹰凖正较着劲,也就自觉不得在他的面前失态,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有魔君在此,他也就更应注意才是。不过他看魔君倾城正被妖族美女喂着吃葡萄,并未注意到他这边,他才觉得说说也无妨,“说到‘十器’,那瑶华宫手中已有五件‘十器’在手,倒与我们一样…所以魔君他老人家断不可能因为这个而高兴的…”
“大人,若不是因为‘十器’,那会否是因攻占仙门之事顺利而…”这妖族长老见竹鼠精杯中已空,便再立即为其满上,顺便又问了句。
竹鼠精显然非常享受被人服务,便也顺手一喝而尽,他有些醉意,所以指着那妖族长老的时候还偏错了方向,因为在他眼中,这面前的众人已然重影。“那些仙门在魔君他老人家的眼里,本就是轻松如囊中取物,你竟还问顺利与否,那不是废话吗?”
妖族长老频频点头,赶紧拍了个马屁,“大人说得对,那仙门弟子又岂是我们魔君的对手…大人,魔君如此器重于您,想必那位置…定是指日可待了。”
那位置…竹鼠精以迷离的眼神,似要透过他面前的人群,直达到鹰凖面前。“那位置是挺好,不过那老儿还有些用处,就暂时留着呗…”有些事是竹鼠精自己做不成的,所以何不来个收现成的,他正要伸手自己去拿酒壶满上酒杯,却又让旁的妖族长老忙拦着。
“大人,所以魔君他老人家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而高兴成这样啊?”不是因为‘十器’,也不是因为攻占仙门顺利…这妖族长老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其他原因了。
竹鼠精让那妖族长老更贴近于他,他招了招手,后者靠了过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因为一个人…”
“难道是…女人?”妖族长老进而猜想到,而若是因女人,他是下意识的就想到,或许是因魔君终于有了立魔后的想法了,所以此番宴会,只是个前奏。
见竹鼠精眯眼一笑,妖族长老便以为是自己说对了。“不知是哪个妖族?”他是蛇族长老,每年也与其他妖族一般,会送些蛇族美人到魔君倾城身边伺候着,因此他自然是关心的,毕竟若是他们蛇族能出一个魔后,那他们蛇族可就有大好前程了。
竹鼠精摇了摇头,“并非是妖族之人…”
并非妖族,难道还是凡人…或者是仙门女子?这妖族长老还想再问,但看竹鼠精已是被旁的妖族拉去喝酒,又只得收回那好奇心,他偷偷看向魔君倾城,心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被这蛇族长老所猜测的魔君倾城,此时正是享受着身旁美人的服侍,他其实有个癖好,他去碰别人可以,但别人去碰他却是不行,所以这妖族美女被魔君倾城一推,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她娇嗔道,“魔君…”她根本不知自己是如何触犯到了魔君倾城,遂想又靠回到魔君倾城身旁,可她下一秒,却被两名魔教徒给架了出去。
另一妖族美女见此,便也不敢再靠到魔君倾城身旁,只直起了身子,端着酒的双手,还有些瑟瑟发抖之感。
魔君倾城在仍是上仙身份的时候,并不喜喝酒,也就更不喜这种场合,但是自成为了魔教魔君之后,这魔教的靡靡之音却也影响了他,可即使如此,这不喜被人碰触的习惯却从未改变。
而他对待女人方面,自诩还是非常凉薄,所以虽在上一秒与那妖族美女郎情妾意,可下一秒却可因为厌恶了她,而让人将她带了下去。
“此时是个好时机…”
“是,族长…”
一妖族美女被带了下去,这使得现场热络的气氛瞬间好似被冷水浇了一下,不过总有些人以为此时却是机会,比如这花妖一族。
花妖一族的女子皆貌美,更不必说,本就在一群以男性魔教徒与妖族中间,自是显得更为突出。而此时,她们中的一人正朝着魔君倾城婀娜而去,也就使得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这花妖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