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本是寂静之时,但九丘山各处,却亮起了点点绿光---这是狐妖的双眼,充满了恨意。
众狐妖等待着狐族长老归来,而领头的年轻狐妖正是狐族长老的长孙,他手中正牵着一小狐妖,“哥哥,爷爷是今日回来么?”
年轻狐妖微笑点头,“恩,爷爷今日便回来了。”
年轻狐妖身旁有一红衣女狐,她以新嫁娘的姿态站在了他的身旁,“不如我把阿轩带回去吧,这夜风颇凉。”
“好,阿宛,谢谢你。”年轻狐妖点头回应,虽然阿宛已经嫁给他了,但是两人也仅此而已。
再等了一会儿,从远处跑来一狐妖,他在接近年轻狐妖身前时便化为人形,“长老回来了。”他是回来报信的。
狐族长老能回来,就似让一众狐妖吃了颗定心丸。
就在大家翘首以盼的时候,狐族长老只身一人而来,他身着棉袍,似是风尘仆仆,只是当他把怀中的两颗妖丹取出的时候,这满山的狐妖,无论是原形还是已经化为人形的,都忽然齐声悲鸣。
魔君倾城让鹰凖杀害皇宫里的两只狐妖美人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狐族。所以今晚,他们所有狐妖才会重新齐聚到他们的故乡---九丘山,为的就是等待他们的族人尸首的归来。
但如今见狐族长老才带回来两只妖丹,便已是知道这鹰凖的手段还真是狠辣。因为杀了妖族后,若是妖身与妖丹还在,那么也还会有复活的一天,但如今妖身不在了,这妖丹看起来也是只有死寂的气息,所以众狐妖才会如此愤怒,如此一来,也就加剧了他们反抗魔教之心。
狐族中,年轻气盛的狐妖们最是坐不住,“长老,魔君这么待我们,我们还要听命于他么?不如我们…”他们握着拳头,似要让其他族人看到他们的决心。
只是狐族长老还没有回应,而这些年轻气盛的狐妖们见他不作回答,便把目光投向了狐族长老的长孙,“阿玄,你难道就不气愤么?这魔君,这魔教竟是如此待我族人!”
这名为阿玄的年轻狐妖,也是双眼通绿,但他自是要听他爷爷---狐族长老的意思,遂与那些年轻气盛的狐妖们说道,“我们都对此事很气愤,但是若以我一族与整个魔教对抗的话,那便定如以石击卵,所以即使要反,我们也要从长计议。”
与狐族长老同个辈分的白发老狐妖们也都对此频频点头,“阿玄说得对,我们狐族本是‘人’已不多,若贸然与魔教为敌,恐怕会惹来灭族之灾啊。”
“大家还是听从长老的意思吧…”听罢老狐妖们的话后,众狐妖便看向狐族长老,似等他给个确切的答案。
狐族长老先不说要不要反抗魔教,只道,“这两颗妖丹是我族人修为所结,因实属不易,而且又是在此种情况之下,所以我以为,不如把此妖丹赐给受了伤的族人,以延续他们的性命。”
虽然吞服妖丹,在妖族中是寻常之事,但那都是吞服的别族的妖丹,所以此时一听竟是吞服自己族人的妖丹,这些狐妖们便都面有难色。但他们也明白狐族长老所说的‘在此种情况下’是说的在如今魔教独大,而妖族被日渐剥削,被其控制的情况之下。
“既是长老所言,那么大家照做便是了。”老狐妖们不像年轻气盛的狐妖们这般激进,但是自他们狐族被逼放弃九丘山,而迁徙到鬼谷深渊上方的时候,他们的心思也就如这些小辈一样,想这总有一天,他们要脱离魔教之手,重返九丘山的。
一女狐把两颗妖丹收起后,狐族长老又说了一个消息,而这个消息是他们所不知道的。“大家可还记得妖胎一事?”
对于年轻的狐妖来说,妖胎只是个传说,可对于老狐妖们,他们其中因有人经历过此事,所以当然记得。“长老为何会提及此事?此事不是以失败告终么?”其中一老狐妖奇怪道。
狐族长老先没接下去说,他指派了几只狐妖去九丘山各山峰驻守,因为这接下来的话,很可能就是狐族反攻魔教的关键。
“这些妖胎并非全死了,而有一个…此时正在瑶华宫。”
这狐族长老的话刚落,一众狐妖们便像是沸腾了般,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妖胎若可以活在人世,那将会意味着什么。
“长老此话当真?这消息从何而来?”有狐妖想立即确认,因怕狐族长老只是听闻,而非亲眼所见。
狐族长老此时的脸色晦涩不明,他的目光似投向瑶华山的方向。“这妖胎我也是近日才发现,她有妖丹在身,且人形牢固,还未知道自己的狐妖身份,而且在她身上,我还发现,她在修炼仙门法术与妖术之时,两者竟并不冲突…”
“真有此事?”
“仙门法术与妖术竟可以一起修炼,那这妖胎的修为想必能增长很快啊!”
众狐妖因为妖胎的出现而一度喜上眉梢,所以已经有人等不得,“长老,若此妖胎在瑶华宫,那我们为何不把她迎回来?”
狐族长老回身道,“此妖胎一直觉得自己是凡人,加之如今又拜入仙门,已俨然以修道者自居,不过我看她身为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