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似沈青堂所言,要把聚芳鼎顺利偷出,则需要过两关。第一关是沈萧的血,但是此血却是不只限定于现任的沈家家主,也就是说以往历任的家主之血都可以作为破除石塔之门的‘钥匙’;至于第二关的灵蛇,它可以说是沈家的守护灵兽,它虽嗜血而凶猛,可也只是对外人而已,而若是来人是沈家人的话,则灵蛇不但不会攻击你,反而还会绕道而行。
所以终上所述,这聚芳鼎若是被偷,则这个盗贼就很可能是沈家之人。而沈萧召集五房族人来到祠堂,则是为‘抓贼’做准备,因为若是沈家人,则灵蛇易避,但要得到家主之血,沈萧却是要去确定另外一件事情,虽然这会对沈家祖宗们大不敬,可为了证明他的猜想,他还必须这样做。
若不是用了开坛祭祖的说辞,想来如今沈家五房,也不可能把人凑齐。而此时当这些沈家子弟面对着祠堂里这些依次而放的牌位时便就已经开始纳闷了,想着这今年的开坛祭祖怎么是这个日子和时辰,而且似乎还未通过卜卦,所以他们都暗自觉得家主沈萧已是越来越喜欢独断专行了。
有人按不住心中的疑问只率先问道,“大哥,可是聚芳鼎找到了?”有一房的人说话后,便有几个人开始附和着。
可沈萧未答,又有另一房的人在窃窃私语了,“若是聚芳鼎找到了,可怎么又突然要祭祖啊?”因为没有人会认为,这祭祖会与聚芳鼎有关。
沈萧看了眼这祠堂内与祠堂外的沈家子弟黑压压的站成了一片,而其中还有些妇孺抱着哭闹不止的孩童。所以可想而知,这场面该有多吵,于是他立在牌位前中气十足地道了句,“肃静!”
这话一出,还是很有效果的,没有人再说话的同时,连着这孩童们的哭闹声也好似没有了。沈萧见状,便让其余四房的掌事族弟都坐下。“聚芳鼎仍无找回。”他才开口道。
“还没找到啊,这可是传家之宝啊!”
“这以后我要死了,可怎么有脸面去见沈家的列祖列宗啊!”
大家都知道聚芳鼎的重要性,也就各自咒骂的有,或者摇头叹气的也有,而沈萧只不动声色,继续语气平常道,“所以今日我才请大家过来,是要与大家一道去捉贼的。”
“大哥可是要动员我们去捉贼?可我们已经都派去许多人了,还不是一点下落都没有。”
沈萧扫了眼众人,最后定在这说话的人身上,“我是说...抓家贼。”
此话一出,哗然一片。大家各自相看彼此,有撇清自己的意味在,当然也在互相怀疑着。
“大家都知道,聚芳鼎一直放在石塔顶端,这最近一次使用还是在五年之前。而要开启石塔之门,是需要家主之血的,加之那石塔还有灵蛇镇守,就如此而言,若有人想要偷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而沈萧话峰一转,“可也有例外,那便是若此盗贼是我们沈家人,那么一切就简单了。此人知道家主之血并不局限于我,还可以是历任家主的,而且他因是沈家人,所以也不怕灵蛇,自然就可偷得聚芳鼎了。”
“可是大哥,以往历任家主都已经驾鹤西去,那这样可怎么取血啊?”即使是最近一任家主,如沈萧的爹也已是死了将近八年时间,如此的话,这腐烂的尸体应是只剩白骨,也就更不必提取血了。
“确实如此,只是我沈家可还有一位家主并未埋葬,而是一直供奉于佛堂里。”
放着供奉?有些年轻一辈的沈家子弟当然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位家主,于是有人问道,“大伯说的是哪位家主?”
沈萧指了指牌位的最前一排的最右边一侧,“我爹是前任家主,可是在他去世之后,沈家有一段时日是在我姑姑沈鸳之下主持的,一直到我过了弱冠之年,才由我继任家主之位。”
经沈萧这么一说,有些上了年纪的沈家子弟终是记起了沈大小姐沈鸳,她为着沈家而终身未嫁。这本是有功于沈家的人,却因为一个命数,说是死后藏于祖坟或让沈家运势不好,因此她不得葬于沈家祖坟,只得是安放于沈家后院佛堂,以香料敷毕全身,直至到如今尸体未腐。
“大哥的意思是,这贼取的是大姑姑的血?”若是取的是沈鸳的血,那么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沈萧不答,只开始实际‘操作’。他示意沈青堂,后者让家仆抬上了一副棺材。大家看着连着棺材都抬到了祠堂里,便也都惊讶的说不出话了。而接下来,沈萧更是‘大胆’,只口中念诀后,上香完毕便就要让家仆开启棺盖。
四房掌事见此,也都想上前阻止。“大哥,你,你这是大不敬啊。”“大哥,不可啊!”
可无论他们怎么说,这阻止未果是一定的了。沈萧只让家仆把棺盖继续移开,于是一张闭着双眼,年纪似乎还停留在四十岁上下的女子面容便显露在大家面前。
沈萧摊开掌,沈青堂便递上一根银针,他挽起袖子,执起女子的手,用银针一戳后一滴血珠便冒了出来,而后他再取来一小块属于石塔大门的石头,把血滴在其上后,石块就似被腐蚀了般,容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