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喜儿首先看到胡丹娘,便乖巧地喊了声,“秦师姐...”
胡丹娘一见是年华与吴喜儿便心里暗忖糟糕,她想转身离开,又想到这身后的狐狸尾巴已然露出,所以她又只能尽量把尾巴塞进裙摆里。“原来是吴师妹和来娣妹妹啊。”她尽量笑得自然。
年华奇怪于胡丹娘为何在一直弄着裙摆,虽不知她在干嘛,可是观察她表情却好似有些紧张,“秦姐姐,你为何不进去?”
胡丹娘只能胡编了个理由,“我正想去茅房...你们先进去吧。”
吴喜儿也觉奇怪,正想追问时,却被年华拉住,“那我们先进去了。”
年华拉着吴喜儿进去后,吴喜儿忍不住道,“你不觉得这秦师姐很奇怪么?从她在试炼场把你和阿景打伤开始,我就觉得她好像在极力隐瞒着什么。”
年华作为亲身经历者,这体会自然比吴喜儿要深刻的多,而若秦姝真是与那魔教有关,那么就凭她和吴喜儿如今比菜鸟好不了多少的能力,这铁定是去送死的份,因此这好奇害死猫的事,她暂且还不可去做。
“她是奇怪没错,可是我们不能贸然去问...你忘了上次嵩门的事了?”
年华重提那些狰狞骷髅,使得吴喜儿回忆起那事后又不禁混身打了个冷颤。所以她自觉这逞能的事,她还是不能去做,“那我们把此事告诉子持师兄吧。”
年华也觉得先把此事告诉宋子持再说,只是这宋子持因去找宋鸿,所以还未来到主殿。
而在殿外的胡丹娘,在看到年华与吴喜儿“识趣”的走了后,她的眼神忽然一厉,想着若不是自己如今快要显形,那她又怎么会如此狼狈,只是也罢,还是赶紧去把临蕖的血取来要紧。
一路顺利,她没看到有任何天铸峰弟子,虽觉得有些蹊跷,但也没想那么多,她径直闯入临蕖的屋子,正见临蕖躺在床上。
胡丹娘轻扯嘴角,她走到临蕖床前,伸出已然露出的利爪。她抓起临蕖的手臂,就那么用指尖一戳,临蕖的手臂上便露出一小血珠。
胡丹娘把临蕖的血吸入自己的指甲里,再把其手臂一抚,伤口便郁结直至完好无损。她正以为一切尽在她的计划之中时,可不料这却只是宋子持想来个瓮中捉鳖罢了。
待胡丹娘离开后,躺在床上的临蕖却变成了宋子持。
“看来这狐妖道行虽不差,可却是个大意的主儿!”宋鸿从屋子的横梁上下来。
宋子持起身,他没看宋鸿,只肃然道,“看来这魔教正是愈加不安分了。”
宋鸿与狐妖打过照面,可这都是在下山时交过手,所以他也认为,若不是魔教有指示,凭这狐妖是不敢来瑶华宫作恶的。“就不知你的血会否毒死血灵子了,若是如此,看你怎么和掌门交代!”胡丹娘取的是宋子持的血,所以一会儿的测试将会滴的是他的血,而他的血含有蛊毒,所以若是血灵子食之,也不知会否就这样一命呜呼。
宋子持有此一计,自然是有把握血灵子可以知道这血有毒而不食,“血灵子是上古灵兽,掌门以它来测试新弟子灵根,自然是因为它可识破一些我们所看不到的东西。”
“也对啊,诶,这么说来,它还是你和何师妹的媒人啊,若不是它...”
宋子持不等宋鸿说话,便径直御剑飞往主殿,而后面跟着的宋鸿却是一脸坏笑。
而在此时的主殿上,掌门玉虚真人正命令两名内门弟子把装有血灵子的铜缸抬了出来。
胡丹娘听过这血灵子的来头,却不知它是何物,所以在心里虽防备有余可还是免不了要小心谨慎。
另一名内门弟子让胡丹娘把手伸出,他以小刀一割,胡丹娘指尖便冒出血珠。眼见这内门弟子要抓着她的手往缸口而去,胡丹娘却忽然盯着这内门弟子的双眼,“师兄,不如让我自己来吧。”
胡丹娘向这内门弟子使了媚术,后者并无设防,因此便眼神涣散地由着胡丹娘自己前去。胡丹娘这才有机会把她的血和自以为是临蕖的血交换,她往缸中滴落一滴血后,便一边向着玉虚真人点头致礼,一边低头退于一侧等待结果。
年华垫起脚尖,因为想着急于看清这缸中所出现的结果。而此时有人靠近她,她头一撇,正好看见宋子持和宋鸿来了。
宋子持见年华站的位置靠的很后,遂拉着她往前,“一会儿很危险,你还要看么?”
年华看了宋子持一眼,似乎想从他的眼睛中读出些什么讯息,不过这既然很危险为何还要把她推上去?“师兄说危险,却为何还要让我上前去看?”
宋子持昵了眼年华,只道,“让你看看也无妨。”
年华听宋子持这么一说,虽然有点想翻白眼,不过她似乎可以认定,这之后所发生的事应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哦,对了,还有喜儿!”年华想把吴喜儿也拉上,因知道她也想去前面,因为这样可以看得清楚些。
可宋子持却淡淡道,“我无暇顾及他人。”
年华正想与宋子持力争,可又被吴喜儿阻止,后者只摇头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