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前世是个上班族,虽说经过几次跳槽后,也还只是个公司小职员,这薪水不多,可在职场的历练也还是不少的,所以此时她不会傻到以为这众人看她,乃是因她脸上真长了什么东西。
这鲤鱼会发光,年华早已在前些孩童测灵根之时已是知晓,只是轮到她,却第一次出现了红蓝两光,年华虽不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可从那些个瑶华宫弟子脸上的惊讶表情来看,她认为这现象定是不寻常罢?
而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那蓄须男子,“想不到在这穷乡之地,竟还可找到双灵根。”他道的轻巧,可如一石击起千层浪,那些个瑶华宫弟子们,特别是本就面有难色的白衣弟子瞬间有些喜不自禁之感。
他喃喃自语却又似忽然悟道,“确是如此,师傅曾说,血灵子饮血而变,若是初浅灵力,它一饮既变,但若是灵力深厚,则血灵子会敬畏此力,所以一时会呈潜伏之状,待它觉无威胁之时,才会随之显色。”
蓄须男子似乎觉得这白衣弟子的长篇大论简直有些碍耳,他径直行至年华面前,而后者随即感觉到,这扑面而来的陌生气息,似乎有种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力量感。
“小女娃,你的底子不错,家中可是有习法之人?”瑶华宫不是没有天资很好的弟子,但是拥有天资优势的人一般都出生在修道世家,所以也就如他前面所说,能在此普通乡野寻到双灵根,这很大可能,就是祖上有一定的法术基础。虽然也有老天赏的,可是那毕竟也是凤毛鳞角。
果然会问起此事啊!年华记得何武说过,若是这记名时,说出家中有人习法而没有被拦在门外的,那从这点上来说,便很可能是优势了。只是,她也不想入这瑶华宫啊,所以她犹豫了,只是她也怕若不如实说来,那她这双灵根还真的很难解释过去。于是年华与这蓄须男子坦白道,“家中的祖父曾是瑶华宫弟子。”
蓄须男子听后,频频点头,似乎在说,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样。而后,他也不再多问,只让那白衣弟子靠近他。白衣弟子知道蓄须男子的意图,便开始提笔而记。
“明日你就随我等回去。你家大人现在何处?”
年华知道这是要招她入门,她虽是百般不愿,只是如今也改变不了要去瑶华宫的事实,她只好往门口指了指何武站着的方向,“我三叔在那。”
而此时的何武,却似有些没回过神来。因为他本以为,年华的灵根最好也只达到四灵根,可如今的结果,实在是让他不敢置信,所以,当那灰衣弟子叫他入殿时,他都有些慢半拍。
“这女娃已为我们瑶华宫选中,此乃你家之大幸,你可提些要求,我们会尽量满足于你。”以双灵根资质修行,就算没有大作为,但至少以后可见是门内的中坚力量,所以若是放弃一个,那定会立即被别的仙门争了去,所以适时地给些甜头也是惯常的做法。
“这…我家孩子何时可以归来?”这结果超出何武预期,若是四灵根,他有信心年华可以在无为或在犯些小错的情况下被放出来,但是如今她是双灵根,那这瑶华宫怕是不会放了。
白衣弟子一听何武的话便笑了,“这女娃以后有大修为,而我们瑶华宫也必不会亏待于她,至于何时可归,只能听门中安排。”
“那…那我们还是别去了。阿娣走走走。”
何武想带年华出殿,却被蓄须男子拦在前面,他持剑交握于胸前,话说的有些冷意尽出,“瑶华宫屹立百年,并不是寻常小仙门可比,何况你家中曾出过我门弟子,该知此次机会难得。当然,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他话语一转又道,“。只是,我们此次开门选弟子,可是为同门所知,所以你家娃儿既有双灵根。那就意味着。她必然躲不过!”
年华见何武脸色越发不好,便确定她这回是出不了这瑶华宫了。
可是何武仍打定主意要带年华回去,便挺起胸膛,大声道,“什么躲不过,我。本道也是习法之人。还怕。”
“三叔…我去…”年华拉着何武的手,并在他手心中悄然写下‘人’字。
何武知道年华的意思,他以余光扫了眼周围的瑶华宫弟子,发现他们本是站的散开,可此时已是有些聚拢的意思。
何武不是怕他们,只是若以他自己一人之力,怕也是寡不敌众,所以他只能与年华低声道,“阿娣,等着三叔啊。三叔一定会带你回去的。”
而后他抬头与那蓄须男子道,“行,我且把我侄女留在这儿。”
“你有什么要求,此刻便可提。”白衣弟子又道,似在暗示何武过了这个村,便没这个店了。
何武能有什么要求,因为他一心就想把年华带回家,所以他一时无话可说,倒是年华开口了,“我想每月写信给我爹娘。”
蓄须男子不料年华还识字,便问,“小女娃还会识字?”这话是在问年华,可他的眼神已转向何武。
何武知道年华在她弟弟学字的时候,便暗地里跟着一起学,当然何武不知这些字对年华--一个身体里已是二十五岁年纪的灵魂来说,这根本就是小儿科,而她跟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