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肃穆,语声清冷道:“为了这么个贱人,你这么做是不值得的。”
鲁达叹息着道:“值与不值,我心自知。道义在肩,义不容辞。”
严义德缓缓的道:“那就再没有考虑的余地了。”
鲁达冷酷的道:“没有任何的考虑。”
这时,杨柳又是悲楚,又是感动的泣叫道:“鲁大哥……”
鲁达看着杨柳道:“安静点,杨柳姑娘。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严义德气得一甩头大喝道:“还楞在那干什么,把这对狗男女给我围起来。”
十几条彪形大汉围了上来,十几样各不相同兵刀闪闪生寒。
鲁达轻声道:“杨柳姑娘,赶快下马。”
杨柳迅速甩镫离鞍,摘下青锋剑紧握手中,而鲁达的大刀也提在了手中,冲着往上迫拢的敌人们,展目冷笑。
没有丝毫的徽兆,两条人影由背后狸猫般倏然弹起,疾扑鲁达,同时,另一名使着熟钢锤的汉子兜头一锤砸向了杨柳。
鲁达那只沉重的钢刀上宛如生着眼睛,带着翅膀,蓦地由肋侧往后暴挥,寒电猝闪,指的却是另一个方向——那袭击杨柳的敌人。
几声狂吼几乎串成了一声,激荡着空气,两名由后扑上的汉子,斗然间被拦腰扫跌到丈许之外,而袭击杨柳的那人却正抚着肚了踉跄往后倒退,抚在肚皮的双手指缝中,殷红的鲜血浸涌如潮。
杨柳的青锋剑才拔出了一半。
“杀!”
吕大脑袋奋勇上前,巨大的竹节钢鞭横舞竖飞,力道千钧直逼鲁达面前。
鲁达将身形侧斜二尺,钢刀一挥而出,星流似虹,直透过辛大脑袋的重重鞭影,蓦地将对方迫得骇然急退。
此时严义德闪扑而至,照面间,手上的那柄斩龙刀雪亮眩目,凌厉至极地晃映为十几条光带,急速泻来。
鲁达卓立不动,钢刀翻飞于一刹,“叮当”撞击声中只见火星四溅,严义德旋身而出,鲁达手中钢刀已猝然插进身侧掠过的一名大汉肋内,在那大汉的惨号尚未出口之前,刀已收回,空留一蓬血水随势涌出。
来得那么快,又一条人影贴地卷袭.也是使刀的,不过,在他动作中,这柄刀却幻成了一片滚荡流旋的雪花!
猛的刀尖着地,鲁达身形倏然暴斜而起,当铺贴流旋的刀花擦腿翻腾的瞬息,他的双腿已齐齐的飞弹,“吭”的一声将那旋展“地堂刀”的人踢得一个跟斗倒仰,那人倒仰的一刹里,口中血喷如箭!
鲁达看也不看一眼,大回转,兜胸一刀背再将一个麻面大汉拍得弓腰驼背的滚了下去,那一拍之下,已可听到清晰的胸骨折断声。
嗔目欲裂的严义德,刀似漫空的虹雨,在尖锐的呼啸声里罩向了鲁达,刀刀连贯,刀接无隙,狠快爽脆,果是高手之招。
鲁达微微一笑,迎身挺上,瞬息里,冷芒暴闪,那一股光华,却在出现的同时候然形成一个斜十字,而斜十的影像才入人眼,又突然幻成了一个闪闪的流转,宛似烈阳飞旋的大光轮!
光与光顿时缠绞,刀与刀在人的视力不及追摄的过程中穿插,看上去,只是一片灿丽眩映的彩芒波闪,严义德已倏跃七步,肩头殷红一片。
光敛人现,鲁达的钢刀仍是那只钢刀,他刀横在身前,脸上展现着一样和善又开朗的笑容。
自始至终;杨柳未能助上一臂之力,因为,她根本便没有出手的机会。
严义德手下的残余们,已经不自觉地站了老远,虽然仍保持着包围的阵势,但谁也看得出来这个包围的阵势是如何薄弱空虚!
这些人全怕了,由他们惊惶的眼中可以看出来。
咬牙切齿,“嘶”“嘶”有声,一张黝黑的面孔早泛了青灰。
鲁达平静的道:“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严义德痛恨已极地哑着声道:“不要得意过早,姓鲁的,距离最后的结果,还早得很。看谁能笑到最后。”
鲁达一笑道:“以眼下来看,你自己掂量掂量,你,以及你手下的这些残兵败将残还有多少笑到最后的力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