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辙道:“我这是奉圣上旨意出京,前往汝州赴任。”
鲁达道:“兄长既然在京师为官,一定知道苏轼,苏大人吧。”
苏辙哈哈大笑道:“哈哈,你可问对人了,那正是家兄。怎么你认识家兄?”
鲁达道:“我一个荒野之人,怎么能认识苏大人呢,我只是读过苏大人的诗词,而心生仰慕。苏大人现在可好。”
苏辙道:“家兄早已告老还乡,回眉山老家安度晚年了。”
鲁达道:“原来如此。”
苏辙道:“家兄诗词之风,名冠天下,你也算是他的知音了。不知可曾读过他的近作没有。”
鲁达摇摇头道:“我已经有两年多一直奔波在外,很久没有看书阅卷,不知道苏大人最近可有什么大作。”
苏辙道:“家兄去年写了一首念奴娇,我读给你听听。也不枉我们在此相遇一番。”
鲁达道:“有劳兄长了。”
苏辙轻咳了一声道:“好,我这就念来你听。”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鲁达听了道:“好好,气势磅礴,感慨万千;真是好词。”
苏辙道:“我替家兄,谢谢你这位知音。”
正说之间,鲁达猛然看到,离着苏辙背后,四五丈远的草丛里忽然有个人影一闪,紧接着两只利箭“嗖嗖”飞奔苏辙的后心射过来。
鲁达急忙一伸右手把苏辙拉到自己的身后。挥出左手,一把抄住了两只利箭的箭尾,随手甩向草丛,只听到哎哟一声。紧接着有个人捂着肩从草丛蹿了出来,连跳带蹦飞也似的向山坡下跑去。
苏辙从地上爬了起来吓得脸色刹白道:“这是怎么回事,青天白日竟有人打劫。”
鲁达道:“兄长,你我身上即没带什么行李,更没有财物。怎么会是打劫的呢?”
苏辙书生气得道:“那是怎么回事呢?”
鲁达道:“看样子,象是寻仇之人。”
苏辙道:“我苏子由虽然不敢说为官清正,但也时时为黎民百姓着想,自信没有干过丧尽天良的坏事,怎么竟然有人向我下如此毒手。”
鲁达道:“那是不是兄长的政敌所为呢?”
苏辙道:“都是同殿为僚者那有什么政敌?”
鲁达道:“兄长,你是这么想得,但别人可不一定就同你一样的想法了。”
苏辙道:“嗯!在这个道理,你让我好好想想。”
苏辙低着头在那儿想了半天,猛一拍脑袋道:“对,有可能是他!”
鲁达道:“谁?”
苏辙道:“不可说。暂时没有证据,恐怕怨枉了人家。”
鲁达道:“既然兄长没有把握确定谁是幕后元凶,还是小心为妙。我送你回客栈吧!”
鲁达陪着苏辙回到荥阳城内,投宿的那家君来客栈。
鲁达在苏辙的隔壁要了间客房也住了下来。
吃完晚饭,天渐渐黑下来。鲁达将大刀与包袱放在床下,仍如往常一样坐在床上开始打坐练功。
虽然是心无旁骛,但耳朵却时刻听着窗外的动静。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就听到客房外“卟”一声,声音可以说十分微弱,那又怎么能逃过鲁达的耳朵。
鲁达轻轻跳下床。来到客房的窗户那,侧身向外一看,就见一条黑影趴在隔壁苏辙房间的窗户下,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短刀。
鲁达轻轻推开窗户。纵身跳了过去,那家伙听到动静刚一回头,鲁达已经到他的身边,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腕子,轻轻一拧,那家伙哎哟一声手一松。短刀当郎一声落到了地上。
这时苏辙已经被惊醒,颤抖着声音道:“是谁?”
鲁达道:“兄长,别害怕;是我鲁达。赶快把门打开。”
苏辙打开房间的门,鲁达薅着那小子衣领子,拎进房间,卟嗵向地下一摔道:“兄长,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烛光下,只见这个人长的尖嘴猴腮,两只老鼠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苏辙仔细看了看摇摇头道:“我从来没不见过这个人。”
鲁达一把揪住那小子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道:“大爷,你说的是什么话,小人不知道呀。小人就是想弄两钱花花。”
鲁达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道:“放屁。前院里有上等的客房你不去,却跑到这后院普通的客房来发财,唬弄鬼呢吧!不说,小心爷爷我掐死你。”
那小子嗑着头带着哭腔道:“大爷,你真得是怨枉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