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上前一步拉住孙二娘的手道:“先别着急,听听他说的是什么?”
孙二娘对那个山匪道:“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别在那里耽搁老娘的功夫。”
那个山匪放下铁棒双手抱拳道:“对面的妹子可是姓孙?”
孙二娘道:“那个是你的妹子,没错!老娘姓孙,大名孙二娘。”
那个山匪道:“二娘妹子我是张青呀!孙老伯呢。”
孙二娘一听对面之人是张青,当朗一声扔掉了手里的菜刀,站在那儿楞楞的看了半天,哇了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那个自称张青的汉子站在那儿搓着两手道:“别哭,别哭,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得说。”
孙二娘哭了许久才止住哭声道:“张青哥哥,我爹殁了。”
张青吃惊的睁大眼睛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孙老伯是什么时候走得。”
孙二娘抽泣道:“就在今天不久前。”
鲁达走了过来,对张青道:“这位大哥,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张青是铁扁担孙元的师弟,屠夫张强的儿子,今年二十六岁。
二十五年前张青的爹张强为了掩护孙元而惨死在于焕龙的铁拳之下后,孙元就把小张青接到了自己的家里来扶养,把他视为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看待。张青从小就与孙二娘一起长大,一起与孙元习武练功,在张青十二岁那年,孙元给他与孙二娘定了娃娃亲。
谁知道,刚刚定亲不久,小张青就在上山玩耍时候走丢了,孙元几乎找遍了附近的所有的地方也没有找到他,谁知道今天张青突然从这里冒了出来。
原来十二岁那年张青在山里玩耍时不慎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昏死了过去,在一名外地来的采药的老人家发现了他,先是把他背到了下山去,然后又雇了一辆毛驴车将小张青拉到了二百多里的家中,煎汤熬药,整整用了花费了两个多月
的时间,才将小张青救活。谁知道,等到小张青病好了后,老人却得了中风病,瘫痪在床。张青年纪虽然小,但也懂得有恩必报的道里,于是就留了下来,在那里床前床后的伺候着自己的救命恩人,一个月前老人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开了人世,张青这才打起了行装,向孟州府而来,要回到小山村去找孙元与孙二娘。
由于久居山中,没有收入来源,口袋里仅有得几文钱早已经用尽,这才生了抢劫之心,没想到一下子劫到了自己的未婚妻头上。
双放交手打斗后,张青感觉到对方的招式于自己出于一路,于是就弃棒相问。
这就叫不打不相识,打过才知对手是亲人。
张青得知孙元去世的经过后,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道:“孙老伯啊,你怎么就这样的走了呢,小青还没来得及见你一面呀!”
鲁达在一旁劝解道:“张青大哥,别哭了。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我们三人先赶往前面的村子里吃口饭,找户人家先住一宿,明天我们再潜回二娘家里,去给孙伯收尸,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
第二天早晨天刚刚蒙蒙亮,鲁达、张青、孙二娘三人就偷偷从那条山洞,潜回了山上,来到那儿一看,孙元的尸体倒在山石旁,身上整整插花了七支锋利的箭矢。孙二娘,张青两上伏在尸体号啕大哭起来。
鲁达站在那儿也落下了伤心的泪水。
哭了许久,张青、孙二娘,从孙元的尸体上一根一根的拔下了那深入骨肉的利箭,孙二娘一边拔箭一边哭道:“爹爹,没想到你会死的这么惨,有朝一日二娘一定会讨回这样笔血债的,提着于焕龙的狗头来奠拜你的灵魂。”
哭完后孙二娘把那七只箭的箭头折下来揣到怀里道:“爹,只要二娘不死,二娘就会亲手把这些个箭头插进于焕龙的身上,让他也尝尝乱箭穿身的滋味。”
哭罢,孙二娘领着张青跑到山下了酒馆里,拿来了几把锨和孙元的一套衣服,张青还扛来了一口大箱子。
孙二娘流着泪脱下了孙元尸体上粘满血液的衣服,把那套干净的衣服给老人家换了上。
然后,鲁达与张青两人把孙元的尸体,抬起来,放进了那口大箱子里。
三人拿起了锨,就在那块山石旁边,挖了个深坑,把大箱子放了进去,埋葬起来。
孙二娘跪下在坟前道:“爹呀,二娘对不起你老人家,你辛苦了一辈子,临死也没得到一口像样的棺材。”
鲁达劝道:“二娘妹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事发突然,也只能权且为之了。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张青跪在坟前道:“孙老伯,我张青面对青山发誓,此仇敌不报,誓不为人。”
鲁达对孙二娘道:“既然张青大哥已经回来了,我看干脆你与张青大哥就在了老伯的坟前成婚吧,这样你们两人也好相互照应。”
张青道:“这样不太好吧,孙老伯才下土入葬。”
鲁达道:“张青大哥,我们都是江湖儿女,何必拘泥那些俗礼,再说这也是老伯生前的愿望。”
孙二娘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