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
冷之鸢停下了脚步。
这时驾驶座车门打开,周尧身高腿长的走了过来,他的五官紧绷,尤其是下颚线条十分锋锐,“谈好了?”
他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跟踪我?”
“放p!”周尧黑着脸咒骂一声,他伸手裹住她的小手,拽着她就往前走,“老子不知道你是去赴夜子逸的约,要是知道,你以为你能来?”
跟踪跟踪…他有那个闲工夫么?
这女人说话就是不讨喜。
副驾驶座车门被打开,他将她塞了进去,然后又返身回车上,布加迪疾驰而去。
冷之鸢侧眸看着他沉默的俊脸,“你很早就来了?”
“恩,不早不晚,你刚坐下我就到了。”他阴阳怪气的答道。
“那你…看到什么了?”
“没看到什么,就看到你们缠缠绵绵,夜子逸握你手了。”
“你怎么不打电话叫我出来,或者是,直接冲进去?”
这才是他的行事作风,简单粗暴。
以她的推测,他是跟着她来的,她跟夜子逸在咖啡厅里呆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他就等在外面?
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敢冲进去,要是你为了他再拿枪指着我的脑袋怎么办?”他冷笑。
“周尧!”冷之鸢顿时气了,“好好说话,不许跟我阴阳怪气的!你也好意思说我,至少人家夜子逸是白天约我,而韩萱是专挑晚上约你!”
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周尧突然间猛踩了刹车,他英俊的脸上布满了狂风暴雨,明显那二十分钟已经忍到了极致。
他吼道,“小王八蛋,有种你再敢还嘴…”
“小王八蛋骂谁呢?”冷之鸢也火了,她直接伸手拎住了他的耳朵,然后用力一拧。
这个动作下去,两个人都僵住了。
拎周尧的耳朵只是周母的专利,是管教的意思,母亲对儿子可以,但是她也去拎他耳朵,她是不是太…肆意妄为了?
有一项调查表明夫妻间最亲昵的动作不是亲吻,而是拎耳朵,拎耳朵是丈夫对妻子的纵容,也是妻子对丈夫爱意的体现。
现在他的耳朵还在她的手心里,她顿时…不知所措了。
周尧抿了抿薄唇,一双狭眸漆黑又安静的盯着她,他没有动,低声道,“哑巴了?刚才不是气势汹汹的么?”
“呵…”冷之鸢尴尬的淡笑一声,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时她的小手却被他及时的裹入了掌心里,“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你都敢拎我耳朵了?那以后你会不会爬到我头上?”
“我没有…”她不是故意的。
“下不为例!”他松开她的手,继续开车。
冷之鸢就疑惑了,她小声的问,“哪个下不为例啊?”
是不许她跟夜子逸再单独来往,还是不许她拎他耳朵啊?
周尧挑起剑眉睨了她一眼,“你以为呢?今天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应该跟夜子逸把话都说清楚了吧,以后若是我再看见你偷偷跑出来跟他见面,就别怪我对你们两个人不客气。”
冷之鸢是相信他说的话的,上一次情人节他那样将夜子逸暴揍了一顿,她拿枪抵着他的脑袋他都不肯放手,他的骨头硬的像铁一样。
现在想一想冷之鸢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他经常问她“吃醋了”,那那晚他也是吃醋了啊,他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么生气。
怎么办呢,为什么她开始喜欢他为她吃醋的样子?
幼稚又蛮横!
“那你真的在外面等了二十分钟么?”她追问。
周尧看了一眼窗外,脸色很别扭,薄唇掀动,他开口道,“你不是要我温柔一点么,我怕自己进去了就控制不住的想砍了夜子逸摸你的那只手。”
当时他在车里真的气疯了,但是他又不敢下去,他不停深呼吸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他何时窝过这种火?
冷之鸢不禁失笑,什么摸啊摸,他说话怎么就这么难听?
这时周尧一个侧眸,眯眼看来了,“喂,周太太,我说你喜欢我了吧?”
“什么?”
“昨天夜里,有人趁我睡着了对我又亲又摸…哎,我说周太太,喜欢我就大方的承认,没人笑话你,知道你觊觎我的美色很久了,今天晚上洗洗早点睡,我保证给你一个难忘的夜。”
冷之鸢瞪大眼,他在说什么呢,又开始不正经。
昨天夜里那是他做噩梦,出冷汗,她安慰他的好么?
冷之鸢惊艳的脸蛋有点泛红,“周尧,我警告你不许乱说了,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脸红了?你不让我说,我偏说,昨晚…”
“你再敢说一句!”冷之鸢倾过身,又伸手拎住了他的耳朵,“敢不敢说了?”
“小王八蛋,把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