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婉清顿时心疼到不行,这丫头,去了一趟欧洲怎么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的回来了?
岳婉清拿了温热的毛巾放在她的线衫上,等干涸的线衫柔软了,她打开医药箱,一手用棉签沾了些药酒给她抹伤口,一手轻轻剥开她的线衫。
睡梦的女孩察觉到疼,紧拧着秀眉,咿咿呀呀的叫着,“妈妈,疼…”
岳婉清尽量放柔动作,抹了药酒后给她包扎了伤口,最后将她的小手放进被窝里。
女孩睡了半天,身上还是没多少暖气。
这时宁振国推门而入,房间里就一盏昏黄的灯光,岳婉清围着女儿忙碌着,那场面十分温暖。
他压低声关心的问,“卿卿睡了吗?”
岳婉清点头,“恩,刚睡。”她将热水袋拿出来,“我再给卿卿换个热水袋,这丫头身上很冷,振国你回房间睡觉吧,明天还要去公司,我今晚陪卿卿睡。”
宁振国接过热水袋,柔声道,“婉清,你也忙一天了,你上床陪女儿睡觉吧,我给你换热水袋。”
岳婉清没有坚持,她拖鞋上床,睡在宁卿身侧。
女孩接触到暖意迅速靠了过来,“妈妈…”她柔柔的叫了一声,将小脑袋埋在妈妈的怀里。
岳婉清亲了一下她苍白的小脸,伸出手,在她泛疼的平坦小腹上温柔的打着圈。
宁振国很快回来了,他将热水袋递给岳婉清,又抬高被,让这对母女都埋在被子里。
“婉清,卿卿肚子疼要不要去医院,这有病可不能拖。”
“没事,女儿家的小病,没什么大问题。振国,你也去睡觉吧。”
宁振国摸了一下岳婉清的头,“我明天不去公司也行,你们先睡,我在这陪你们一会儿。”
岳婉清露出温婉的笑意,这夫妻过了45岁,经历了波折,现在生活都趋于平静,相濡以沫,慢慢变老。
……
宁卿睡着了,她不知道此时她的楼下停了一辆宾利。
陆少铭从芬兰赶回来了。
他在别墅外停下车,滑下车窗抬眸看了一眼,她房间里的灯没有关,估计在家里。
陆少铭拿出手机,拨出她的手机号。
可是,无人接听。
他已经给她打了N个电话,都打不通,她不肯接他电话。
陆少铭解开安全带,缓缓放下驾驶座椅,然后整个人慵懒的平躺在座椅里。
他累极了,这一个星期都在处理芬兰工厂的事情,昨天她走了,他交代好后续工作就坐专机飞了回来。
下了飞机他就开车来找她了。
陆少铭一条胳膊枕在脑袋下,给女孩发了一条短信,【接电话】
三个字,连个感叹号都没有,表示出他的强势。
可是等了三分钟,他全程盯着手机,手机屏幕黑了,他动手按亮,又黑了,但始终没有回信。
他又发了一条,【宁卿,接电话!】
依旧没回信。
没办法,他最后发了一条,语气回软,【宁卿,你怎么了,很忙吗,都没时间接我电话?】
女孩还是没回。
陆少铭几分烦躁的将手机扔进副驾驶座里,侧头,他看着窗户上那盏昏黄温暖的灯光。
以前她总是追着他跑,她在白莱翎上很努力,他知道她的努力一半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让他喜欢她。
她的追逐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现在…她果断不理他了,他反而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很失落。
他都快怀疑她是欲擒故纵了。
可是他知道她不是,这次她是真伤心了。
她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陆少铭闭上眼,真的很困,他眼里全是血丝,眉宇疲惫倦怠,也许下一秒他就会睡着。
但是他睡不着。
一闭上眼,脑海里都是她,都是那晚房间里她的模样。
房间里很黑,没有灯,只有外面的朦胧月光透过窗户隐约洒了进来,她在他身上,落在他怀里,他的手穿梭进她的后脑勺里吻着她,她真甜。
大约将她吻得喘不过气了,她侧眸躲开,他透过光线就看见她那张精致的小脸晕红似海棠,秀琼的鼻翼上落着汗珠,她不敢看他,偷瞄的一眼像张白纸般青嫩又羞赧。
所谓尤物,大抵如此。
第一次知道女孩的身体可以软滑成那样,抱着她时有些控制不住,想像瓷娃娃般将她弄碎,这大抵是男人的劣根,也大抵是传说中消魂蚀骨的感觉。
陆少铭觉得口干,蹙了下眉,压下那些又蠢蠢浴动的龌蹉心思,他渐渐睡去。
她已经是他的女人。
不管了,就在她楼下先睡一觉吧。
……
陆少铭再睁开眼时绚烂的阳光已经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照射到了他脸上,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早晨8点了。
他坐起身,看向宁家别墅,别墅里没有任何动静,这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