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不必担心,我家总裁请两位来,只是想知道宁卿宁小姐的去向,只要两位说实话就行。”朱瑞道。
请?
两个记者看着身上五花大绑的绳子,啧啧嘴。
还有这个朱瑞说话好有技巧,话只说了一半,“只要说实话不行”,言下之意是不说实话,后果自负了。
记者讪笑,“陆少,我们说实话,大约40分钟前,我们曾经在枫叶林那边偏僻的巷口看见过宁小姐,当时我们追着想采访她,但她迅速上了一辆出租车。”
沙发上的男人轻微的挑了挑眉,没开腔。
“出租车?”朱瑞迅速答话,“你可记得出租车的车牌是多少?”
“这…”这个记者也算见惯了场面,他想到那个出租车狂魔,如果宁卿真出了意外,那他们就是知情不报,陆少不会放过他们的,所以他现在只能瞒着,将一切推脱干净了。
“因为那辆出租车开的太快,我没怎么看清,”说着记者认真的思索道,“但是我好像记得车牌里有两个9。”
另外一个曾经想报案的记者是刚来报社实习,年轻没经验,他见同伴说谎,十分诧异的用眼光余光偷瞄了同伴一眼。
“两个9?”朱瑞面上有喜色,看这记者并不像撒谎,他也没多疑,转头对陆少铭道,“总裁,我现在就着手去查。”
朱瑞说完就转身走。
撒谎的记者见蒙混过关,松了一口气。
“等等,”这时沙发上的男人慵懒开腔了,他英挺的身躯微微前倾,半眯着狭眸,修长的手指并不见急,只直直的指向那个年轻的实习记者,“你可有什么话说?”
实习记者没怎么接触过上流社会的男人,他看着陆少铭,现在是中午,落地窗外的阳光透过这栋城堡似的别墅洒了男人一身辉煌,高贵逼人,他温和不失犀利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那般高高在上的掌舵存在。
实习记者眼里有仰慕,但他怕,他不知道同伴为什么撒谎,他也不敢说实话,“我,我…”
陆少铭缓缓站起身,他脚上是一双黑色手工皮鞋,他缓缓踱步到实习记者面前,伸掌拍住那人的肩膀,温声道,“没关系,你只管说,说的好,我提拔你做报社的副主编。”
实习记者大喜,这可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
随后他便觉得肩膀骤痛,陆少铭手掌收力,没用多少劲,但已然令实习记者疼的冷汗涔涔,陆少铭高出他半头,侧着身,压低的声线逼近实习记者耳膜,一手插裤兜里,语气闲散风轻,“但是若是你敢有所隐瞒,那就别怪我…”
“我,我说,我说。”实习记者快吓尿了。
他头皮发麻了,陆少铭身上阴森的气息好重,他的气息仿佛都带着致命的利刃,刮着他的皮肤一阵阵的疼。
陆少铭勾起唇瓣,松了手,他两手都插裤兜里,“行,那你好好说。”
“我们看见宁小姐上了一辆出租车,但是那辆车没有车牌,估计是俩黑车。”
话音一落,实习记者就感觉身侧男人的呼吸一沉,他不敢隐瞒,硬着头皮继续道,“最。。。最近那条道的附近出现了一个出租车狂魔,专门…强杀美少女,我估计那司机…”
出租车狂魔?
“哐啷”一声巨响,实习记者吓的捂住了耳朵,原来陆少铭伸脚直接踹翻了身旁的茶几。
另一个年长的记者哀呼一声,心道完了!
“既然猜测到了是出租车狂魔那为什么不阻止,不报警?”陆少铭额头的青筋都在跳,他瞪大眸,发了雷霆之怒。
“我,我只是猜测,宁卿是名人,出租车狂魔应该不敢挑她下手…”实习记者吓傻了。
“你是猪脑袋吗?出租车狂魔必然是心理变太,因为宁卿是名人,所以他才觉得更疯狂更刺激更有挑战性,你知道宁卿上了一条怎样的贼船,你知道她会经历什么,她怕不怕?”陆少铭胸膛在剧烈喘动着,本已疲倦的眼眶渐渐逼出了血丝,一身戾气。
只要想到宁卿会有危险,他整个人都像在油锅里炸着,从下了飞机就一直隐忍的情绪再控制不住。
这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他心头放了一把火。
他为什么要出差?
她怎么可以不等他回来?
两个记者吓的不敢呼吸,整栋别墅里都是男人那一声高过一声的粗喘,像海面刮起的风暴。
那么强大,那么恐怖。
这是朱瑞第一次见陆少铭发火,他看的很心惊。
但他壮着胆子上前,“总裁,现在发火也没有用了,关键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偏僻的巷口没有监控摄像,怪不得我们查不到任何可疑的车辆,那个狂魔想来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他必定全挑小路走。”
陆少铭双手叉腰,转身走到落地窗前,他垂眸平稳着自己的呼吸,哑声开口道,“出动T市所有路警查封所有道口,暂时停止T市所有车辆往来,实行一辆辆车逐一排查。”
两个记者听的心惊,好一个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