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想哭。
他在内心狂嚎:我的好潇潇,难道你没发现某人动怒了吗?很可怕,他好想下车!
“没事没事,皮外伤而已,男女授受不亲的,还那么多人在,你别对我动手动脚,我害羞。”
本来想缓解一下气氛的,谁知道——
“在韩国,你帮我向一位艺术家推荐我的画的时候摔伤,还是我亲自擦药的呢,现在说这种话不是很奇怪吗?”
车内的气氛突然降下零下,连宁夏都皱起了眉头。
大感不妙的金泰赶紧伸手堵住她的嘴巴,边焦急解释:“她胡说的,寒先生您别误会,我绝对没有脱掉衣服让她擦药!”
宁夏:“……”还脱衣服了?
相比一脸迷糊的寒小小,寒爵突然靠边停车,冷冰冰道:“你们俩自己打车回去。”
俩?她和金泰最后上来的,所以是在说他们?
这男人发什么疯,干嘛生气了?
不载就不载,寒小小率先打开车门,金泰立马跟着下去。
副驾驶座上的宁夏有些惊讶和为难,既然小小安全了,她也不想和寒爵单独相处,于是说:“我跟他们一块走吧,刚才麻烦你了。”
她下车后,黑色悍马没有动,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寒爵将打好的信息发了出去。
“叮咚——”
突然听到信息声,寒小小将目光从车上收回,拿出手机,紧接着脸色变了又变。
她深吸口气,朝身旁的两人挤出笑容:“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情要跟他谈。”
“潇……”
旁边的宁夏拉住了他:“金先生,很明显寒爵刚才说的你们俩,指的是我们,懂吗?”
“可是潇潇。”
“她不会有事的,相反,如果离小小太近的话,有事的会是你。”
金泰一愣,抓了抓脑袋,目送着黑色悍马扬长而去。
他突然好奇地问:“宁小姐,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很复杂,所以我不想解释。金先生自己打车回去吧,我男朋友来载我了。”
宁夏的果断和直白算是让金泰长见识了,他乖乖地伸手拦车,真庆幸那位寒先生不是将他们扔在高架桥上。
黑色悍马开了一段路后,停在了长满草丛的斜坡停下。
四周很安静,一条宽阔的河流水源清澈,偶尔看见鸟儿在水面上轻点,然后又飞离而去。
车内的人没有动静,过了会儿,驾驶座上的男人才打开车顶窗。
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寒小小闭眼凝神,心情奇迹般地,跟着好了起来。
“怎么进的警察局。”
突然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打断了闲适的气氛,她睁开眼睛,皱眉回答:“不小心将金泰放在高架桥上,结果他被警察带走了。”
寒爵笑了。
他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笑话。
“你怎么不干脆把他扔在山上?”
“……”他能不能别那么坏心?
过了会儿,寒爵才道:“媒体我会帮你搞定,你现在也算是半个名人,别给自己惹麻烦,尤其是给寒氏做代言的这个空档。如果你名誉受损,对方是可以取消合约,甚至让你赔款的。”
她当然知道,寒小小羞愧地低下了头。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男人面前丢脸?他没事儿干嘛多管闲事,夏夏去的话,也能解决问题的。
寒小小是不会承认,她最不想的是,被这个男人遇到自己做的糗事。
“寒爵,你说的对,我们现在都算是名人。所以,你料到我不会上法庭对吗?”
“如果你的经纪人够聪明,他就不会让你请律师告我。”
话落,顿了下,又说:“可惜我觉得你的经纪人智商不是很高,我建议你换一个,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
她赶紧摇头:“不用,金泰挺好的,我不喜欢换人。”
寒爵抿唇,突然冷哼了一声,却不说话。
他不出声,寒小小有求于人,不免有些着急起来:“寒爵,我知道那五年很亏欠喵喵,可我没有办法,拜托你不要阻止我看她好吗?”
她的哀求很管用,寒爵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分温柔,只是藏得很深,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是个商人,只接受对等条件。只要你同意,别说让你见喵喵,将她留在你身边都可以。”
寒小小:“……”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又补充:“你答应在我离开A市前,搬过来与我和喵喵一起住,照顾我们的生活起居,到时候我可以将喵喵给你。”
照顾、生活起居?包括什么?
在寒小小琢磨时,寒爵开了口:“放心,只是纯粹的像管家一样照顾我们,只要你不想做的事情,我都不会再勉强你,如何?”
他有那么好?
什么时候,寒二少还会在乎别人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