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拜托不要。
手忙脚乱中,想起手机,她又从大厅跑回二楼。
寒爵已经不在她屋里面了。
等待接通的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寒小小心乱如麻。终于,那头的冷灵霜接起电话。
“小小怎么了?”
“妈妈你在哪儿?”
听出她焦急的语气,冷灵霜挑眉:“我在美容院做头发,怎么了?”
自从寒爵回来,老爷子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冷灵霜不用担心自己买件衣服和做个头发会是浪费了。
“哪个美容院,我马上过去!”
冷灵霜一头雾水,道:“别来了,妈妈马上弄好,等我半个小时回去。”
这还是女儿头次这么严肃的跟自己说话,思忖片刻,她朝身后的理发师说:“先不弄了,帮我拆掉吧。”
“好的冷夫人。”
离开美容院后,冷灵霜进入驾驶座,驾车离开。
寒小小坐在房间里等,垂眸盯着手中的蓝宝石项链,眼泪不停地掉。
五年了,她刻意忘掉的伤痛,为什么又把她的痂子撕开?
房门突然被打开。
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中年女子,寒小小蓦然抬头,红润的眼睛让冷灵霜震了震。
“怎么了啊小小?谁欺负你了,跟妈妈说,别哭。”
女儿长那么大,哭过的次数少之又少,以至于冷灵霜着急地走过去。却突然看到寒小小站了起来,手里一条熟悉的蓝宝石项链捶放下来。
中年女子疑惑地看了会儿,然后不敢置信地捂唇:“它怎么在这里?”
“妈妈,我也想知道。这条项链,不是让您和它埋葬在一起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不行。寒爵刚从法国过来,说出现在那里的话,会引起妈妈怀疑。
“妈妈也不知道啊,我明明将它和那个孩子放一块的!”
“那它在这里,孩子呢?有人将它从墓地里挖出来了?”
冷灵霜的呼吸有些急促。
这条链子应该在那孩子身上才对,怎么回到小小手里了?
“妈,您把孩子葬哪儿了,我要去看它…”
五年了,她逃避了五年,甚至没有勇气看孩子葬在了哪里!
可今天,它随身携带的项链却流落在外,是谁那么狠心,将一个死婴的坟墓挖开?
“小小你先别激动!”
肩膀被按住,寒小小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向她:“妈,它在哪儿?是我不好,没办法给它生命,就连它死了,都无法安生,我要去看它,求求您…”
冷灵霜心疼地抱住她:“好,妈妈带你去,但是要准备一天,周末我们去好吗?”
寒小小埋在她怀里哭着,身心憔悴,冷灵霜好不容易将她安抚入睡,才轻声离开。
她很快回到房间,打了个电话…
因为项链的事情,寒小小甚至忘记了和孔泽的约定。直到他打电话来,她才起身准备出门。
寒小小下楼的时候,眼眶有点浮肿,有人问,便说昨晚水喝多了点。
她整个人都呈现恍惚状态,迷茫,失魂落魄。
“去哪儿?”
端坐在沙发上的男子,手中拿着一个ipad。看到她,随口问道。
“我去学校。”
黑眸瞅了她一眼,嗯了声。
他还有事儿,送不了她。
此时的帝亚因为周末,比往常安静许多。尤其是学生会会议室,只有孔泽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从旁侧看,表情有些荫翳。
寒小小出现时,他抬头,看到她时,眼神有些奇怪。
“孔泽,我来了。”
“坐吧。”
她点头,走到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突然有些忐忑,对方却久久没有开口。
寒小小抿了抿唇,主动说:“孔泽,骗你是我的错,可以原谅我吗?”
他却低头摸着自己已经的膝盖,虽然康复速度超过医生的预算,但其实还会痛的。
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所以走路的时候,他都硬撑着当个正常人。
在医院的那段时间,反而是他最怀念的时候。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该多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的话如天外飞来一般,寒小小满脸不解:“什么意思?”
男孩蓦然抬头,眼神欲裂:“你和……寒爵什么时候开始苟且的!?”
她脸色倏然一白,整个人动弹不得。
“孔、孔泽,你在说什么?”
“你当我傻吗?那天的电话我听得很清楚!”
寒小小的身体顿时抖起来。
听见了,他竟然都听到了!
在她慌神时,孔泽推开身后的椅子朝她而去……
寒宅——
咚!
身旁的资料突然全部掉在地上,寒爵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