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周姐也站在了门口静静地听着。或许她听到了一些片断,激起了女人好奇的天性,所以走了过来。
“呵,老板娘,你坐下来听吧!”
刘川或许是有所感应,也或许是听到了细微的动静,所以侧过头冲着她苦笑着道了一句。
听到这话,周姐也不客气,还真的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然后轻声道:“结果呢,你在外面闯荡十多年,有没有听到过什么消息?”
“呼!”
刘川吐了口气,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摇了摇头:“我出去闯荡,一是害怕想要避开,二来也是抱了一线希望,想着她会不会是悄然离开。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寻找。
后来,我也算是慢慢闯出了一些名堂,在省城安了家。那时候,我已经放弃了希望,猜想小燕多半不在人间了。
不过在去年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回了一趟老家。不怕你们笑话,自从那次离开后我十多年没敢回去。但离奇的事,就在我回老家时发生了……”
说到这里时,刘川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异常的复杂,端着水杯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而周姐对于小燕的下落十分关注,毕竟她也是女人,所以便着急道:“你快讲啊,到底是什么怪事?难不成小燕真的死了,变成鬼了?”
“周姐别急,让他平复一下心情!”
张山多少理解刘川的心情,所以便冲着周姐道了一句。
“咕咚!”
这时,刘川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然后放下杯子又继续道:“在我回村的第一晚,我做了个梦,梦到了小燕。她……她的模样与以前一样,但是整个人看起却是那样的空灵,苍白,无比的幽怨。
最重要的是,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不过那个孩子头埋在她怀里,我看不清模样。
在梦中,她一遍遍地呼唤我,说这个孩子是我的骨肉。还说,说……说她很冤,让我,让我救她们娘儿俩……”
话说到这里时,他已经泣不成声,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脑袋。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你们知道吗?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孩子,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再有……”
听他突然又扯到一边,周姐皱了皱眉,没好气道:“现在不是说你的问题,做了梦之后,结果是怎么样的?”
“结果?没有什么结果!”
平复了一会,刘川摇了摇头:“她并没有真正地出现在我面前,一直都是在梦境中。而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回到老家之后的一种念想。
但奇怪的是,我在老家呆了五天,每天都会重复这个梦……你们知道那种感觉吗?是一遍又一遍,就像是电影一样不断重播,她让我救她,救她……”
听完他的讲述之后,周姐皱起了眉头,感觉的确是有些离奇。
沉吟了一会,她忍不住看着轻轻敲着桌子的张山道:“张山,你感觉这是什么情况?”
“剥剥剥!”
张山继续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却没有回答周姐,而是看着刘川道:“你找我做个平安符,难道是想去梦中的地方查探一番?甚至是说,你想救她?”
闻言,刘川苦笑了一声,点头道:“那次离开老家后,我回到省城呆了半年,虽然没再做那个梦,但心中始终无法释怀。要是不解决这个迷题,我想这辈子都再安心。
所以在无意中听中江的朋友提到你后,我特意赶过来求道长赐我个平安符……我,我想去那个地方看看……”
他说的那个地方,正是梦境中出现的场景。梦中,小燕的身影就飘浮在那里,从来没有变过。
尽管是梦境,但刘川也能一眼看出,那就是谈附近村民谈之色变的禁地——义庄!
谁也说不清这个义庄到底存在多少年了,包括那些**十岁的老人。总之,对附近的村民来说,这算是一个禁地,基本无人涉足。
义庄离刘川居住的村子大概有**里地。那是一个小小的山谷,居中还有一个不知枯竭了多少年的河床。
传说中,这里以前还有个比较大的村落,但后来闹瘟疫,全村的人死了大半。许多年后,才有幸存的人回来建了这个义庄,让那些残留的尸骨有了个安身之处。
时间长了,这里便经常发生一些灵异的事件,或是怪声,让人胆寒。所以,附近的村民基本上不会涉足这里。
而在很小的时候,刘川与两个小伙伴却因为年幼无知,曾悄悄跑来过一次,而且还是大白天。
但是,回家之后三个人都大病了一场,吓得家里人赶紧请人来跳大神……
综合刘川所说的话,张山隐隐感觉到这个义庄多半隐藏着一些东西,所以便皱眉道:“听你说起来,这个义庄应该不简单,你真的决定要去探?”
刘川迟疑了一下,叹道:“这件事我必须要弄个明白,平安符肯定要订制一个……其实,我的意思是想请张道长陪我一起前去,不知你有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