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妹如此嘴硬，张山也来了劲，还真的指着两个标价三百的要买下，并要对方按照他的要求开收据，还要盖店里的章。
正当那小妹想要取出他要的东西时，店里另一个三十余岁的女子却皱了下眉，喝道：“等等！”
“怎么了周姐？”
小妹愣了一下，疑惑道。
“说你那些嘴，到底什么时间能改？”
听这语气，这女子应该是老板娘。张山不由瞟向她，看她玩什么花样。
“兄弟，对不住，这丫头有时说话难听，你别介意！”
周姐走了过来，轻盈地笑着给张山道了个歉。
小妹一听，脸色有些羞恼，但不敢还嘴，怕丢了工作。
这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对方服软了，张山也不好虎脸，只得点了点头。
不过，还是颇有些怨气道：“做生意，讲究个诚信。卖的什么东西你们心里有数，再挖苦人就太不对了！”
说完，也不理老板娘尴尬的脸色，转身出门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周姐没吱声。说白了，这些个东西都是石头或玻璃，哄哄外行的。
“总感觉这家伙身上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
张山的背影消失了，周姐还愣在原地若有所思……
不久后，张山找了个靠墙的地方铺上一张报纸，然后摆上十余张道符，又压上一个纸片，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售各类辟邪道符！
离他不远还有三个地摊，卖的东西各不相同。一个是旧书画、一个摆的貌似古董、还有一个则是各类玉佩、手镯、手串……
“小兄弟，挺面生啊，第一次摆摊？”
离他最近的那个摊主不由跑了过来，看了看简陋的摊，似乎有些好笑。
“啊，对，第一次！”
“同是天涯摆摊人，认识一下，我姓王，人称隔壁老王……嘿嘿，当然这只是戏称，其实我叫王义，不知兄弟贵姓？”
这男子看起来三十多岁，有些瘦小，一笑起来满嘴的烟味混着酒味，牙齿焦黄，看来烟瘾不小。
而那个摆着不知是不是古董的就是他的摊。
果然，刚问完话，他便笑嘻嘻地掏出烟给张山递上一根。
“谢谢老王，我不抽烟的。”
初来乍到，加上这老王也算热情，张山倒不好冷脸，也只得笑着摆了下手，又道：“我姓张，单名一个山，大山的山！”
“哦，张山兄弟！”
老王点了点头，径自点上烟，美美抽了两口，这才下意识看了下四周，压低声音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这些符卖不掉！”
张山一惊，不由奇道：“为啥这么说？”
“说实话，做这行的好多都弄到钱了，都去租写字楼，或是店铺，弄得像模像样，人才会信！
当然，偶尔也有来摆摊的，但人家行头齐全啊！道袍一穿，法剑摆在一旁。重要是，人家的符经过特殊处理，有沧桑感。看你摆出来的，一看就是新货，谁信啊？”
听他讲完缘由，张山哭笑不得。敢情，这家伙把自己当作江湖神棍了？
正想解释一下，谁知老王又神秘道：“行了小兄弟，别说老哥子不照顾你。我有门路，可以帮你把符处理得跟出土文物似的……”
这下子，张山终于明白过来，这老王居然是想当引线人，从中赚点小利。
想归想，但他现在算是初入江湖，也不想轻易得罪人，所以轻笑道：“谢谢老哥子，不过我这道符可是真的，不用做旧！”
闻言，老王的眼神便有些怪异起来。
“小兄弟，我书读得少，可不要蒙我，这，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都是我自己画的！”
张山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佩服，佩服！”
话是这样说，但老王明显不信，扔了烟屁股，这才窜回自己的摊。
谁知烟头还没灭，一个老头走过来，虎着脸瞪着张山，先将烟头踩灭，然后撕下一张票，要罚款十元。
无辜的张山下意识瞟了老王一眼，谁知这家伙抬头看天，仿佛天上有什么稀奇的东西。
无奈，他只好自认倒霉。
唉，这还没开张就损失了十块钱，真是让人心痛。
到了中午，别说卖，连问都没人问过。不过，饭还是得吃。花了十二元，买了盒饭，吃完后继续摆摊。
两点左右时，视线里突然出现两个小混混，一个红头发，一个黄头发，十分招眼。
张山下意识瞟向他俩，却发现他们正在收所谓的管理费？
三个地摊，包括老王，也笑嘻嘻地递上了二十元！没错，就是二十元。混到收这么丁点保护费的混混，能有什么出息？
所以，张山收回了眼光。
只是，那二人却来到了他的摊前。
“嗬，看样子是第一次来摆摊。不过，这规矩总会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