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这些人中,有不少适龄的姑娘,皇庄之中则有不少安置的退伍军人,若是能两相结合也是一桩美事。”
听他这么一说,苏老太太就心中有谱了,其实这个皇庄中因为有不少的光棍,苏家这些女人又曾经是书香门第,自然有不少登徒浪子觊觎。就算是有姜田在其中照应,也挡不住那些想媳妇想疯了的天天围着她们转。若是传出些流言蜚语,就算苏家已然没落,可毕竟丢了死鬼老头的脸面。有了姜府这些女人补充进皇庄,的确是极大的缓解了苏老太太的担忧,所以对这件事自然是无不应允。
姜田希望这些女人能嫁人生子,从此过上正常的生活。可是他也犯了想当然的错误,这些人岂止是沦落风尘这么简单,很多人干脆就是祖传的贱籍,有些观念和习惯早已是根深蒂固。所以这个皇庄后来很长时间内总有些桃色新闻传出来,不只苏老太太和姜田始料不及,也给顺天府找了很长时间的麻烦,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总之在外边的聪明人眼中,这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信号,那就是改革终于开始的时候,皇帝却突然不再重用自己这个师弟,转而是将其外放到临近的小城瞎折腾,表面看上去似乎是兄弟俩出了嫌隙,其实不过是让姜田掌握一地的实权,并且试验自己的执政理念罢了。
所以这说明张皇帝自己也对改革的未来方向有了疑虑,似乎天下间的大地主们又看见了一线希望,万一这比较温和的姜大人改革成功了,那至少自己还能多留一份财产不是?所以满朝文武以及那些背后的势利们并没有对姜田落井下石,反而观望了起来。
他们收手虽然很快,但这次舆论战中还是有不少暗桩暴露了出来,在一套不输于前明锦衣卫的内卫系统之下,张韬的打击效率与精准程度自然不是崇祯所能比拟的,于是短暂的喧嚣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只有他姜田在拜别了姜虎之后,轻车简从的从北京出发,直奔天津而去,至于孟大丫她们,则会晚一些再动身,毕竟北京这么大的宅院,总要安顿一下,而姜虎则不再打算住在京城,也要回乡养老去了。
姜田的马车刚刚驶出北京没多久,就瞧见路边站着一群人,而这些人他不仅都认识,还正在招手让他停车。
跳下马车之后,姜田打量了一下来的这些人:“呵呵,我名下虽有几十个学生,但如今一个个都在观望风向,竟然还能有这么多人为我来送行?”
只见张环带头先施一礼:“先生莫要自嘲了,此去天津正是您大展宏图之际,学生怎能不前来相贺。”
姜田点点头:“环儿是越来越有风度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好奇宝宝了。也难得以你的身份不怕被我拖累。”
虽然不太明白好奇宝宝是什么,可大家也算是能猜到一二,心想您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赶紧抱住太子的大腿,怎么还调侃上了。
吴远怕太子尴尬赶紧补充说到:“我等虽重归国子监进学,但先生之教诲定当谨记终身,况且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圣上又是礼贤下士的明君,先生想必定能一展所长,不日必将重归京城。”
姜田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如今北伐尚未成功,稳定压倒一切,恐怕今后一两百年中,十之七八的日子都在打仗,地面打完了海上打,海上打完了可能还会天上打,更有可能陆海空搅和在一块打。投笔从戎封狼居胥才是主流,尚武之风会再次兴盛,国家需要的不仅是能打赢仗,还需要能赚到钱支持打仗的人才,我要是能管理好这一方土地,为开疆拓土做点贡献也就罢了。”
刘宝铠一直站在一边没说话,现在他看姜田话里有话的样子,知道是顾忌这里还有其他的一些学生在,所以才没有说破。于是便主动的站了出来:“先生不必忧心,学生老家就在天津,我已修书告知,若有什么差遣,定会尽心竭力。”
这话听上去是场面话,可在场的都是人精,就连一直和这个圈子若即若离的田虚海都来了,谁看不出这是张韬给姜田找了个刷政绩的机会,否则外放到哪里不好,怎么外放到了刘家的地盘上。
“既如此,意坚代我谢过国公美意,不过此去天津既是要改革,恐怕少不了触犯国公的地方,届时我再登门拜谢吧。”
众人心里无不吃惊,听这意思感情您还真是去大刀阔斧的改革,而且看样子还是从刘家先下手!这信息量稍微有些大了吧?
宋懿一看刘宝铠也有些愣神,眼看着就要冷场,于是赶紧转换话题:“陛下虽然命您整顿地方,可唯独这海军研究院的院长之职留任,您此去日理万机可还有教学的闲暇?”
“时间嘛……挤一挤总还是有的。”姜田看了看众人的表情:“可惜我暂且只能教给你们半桶水,这点科学知识打赢北伐是没问题的,但是要打赢中华千百年来的痼疾却没什么希望,你们若是争气,今后能给我找一张可以安静教学的书桌,才算是不枉我来这世上走一遭。”
姜田这话信息量比刚才还大,但是能听懂的人却没多少,除了宋懿等少数科学爱好者之外,没人能体会这话中的含义。天下之大一张书桌却何其难安,尤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