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打张环的太子身份曝光之后,本来因为孟大丫而沉寂了一段时间的姜府诰命猜想,又一次被无数“心怀天下”的人重新提起,多少家里有待字闺中女儿的父母,都在猜测着怎样才能钓到这样的金龟婿。所以当顺义伯提出这个问题时,姜田自己到不是很吃惊,只是他知道吴远并没有什么姐妹,难道说他堂堂一个伯爵要做个媒婆不成?他的这个猜想是对的,只是他没想到顺义伯所要保的大媒并不是自家的女儿,而是刚刚才提到的犯官之女,姚家的大小姐,花名叫玲珑的是也。
看着姜田有些缓不过神来的表情,顺义伯只是微微的一笑:“姜大人不必担心,自古这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令尊已经有了属意的人选,我是不好怂恿你违抗父命的,只是这纳个偏房似乎也不违背令尊的意愿,我看那姚家的贤侄女对你也颇有些心思,她的身份不比从前,也不会争那大妇的身份。”
吴家的算盘可是真精,不怕你用孟大丫说事,本来也不指望去当个正房,人人都以为吴家傍着太子的光,不用再惦记姜田的后院,谁想到竟然七拐八绕的找到了一个知交故旧的遗孤,最有意思的还是这人本来就住在姜府之中,并且言明不会争宠,但是你让玲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指望谁给自己做主?到时候还不是要找他吴家来给自己撑腰,这样一来不仅成功的将一枚棋子打入了姜田的后院,同时还不得罪其他有意嫁女的同僚。对外说出去也算是替九泉之下的老朋友照顾女儿了。姜田本以为这个顺义伯只是靠着自己老婆的裙带关系才有了今天这个地位,到现在才明白什么叫老狐狸,拿着别人家里的女人送礼,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
其实姜田倒是对玲珑没有太多的想法,虽然那也算是名满京城的美女,可是由于一开始玲珑的跋扈以及对待夕芸时的刻薄,所以姜田并没有任何抱得美人归的**。若不是后来夕芸相求,说自家小姐也是个苦命的人,可能是家遭变故所以才有些不通情理,否则姜田都会另寻一个住处让她离自己远一点。好在后来玲珑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性情大变成了现在这种冰山美女,沉默寡言之下并没让姜田对她的观感更加恶劣,要不然今天会第一时间反对此事。
看着吴老头似笑非笑的表情,吴远很严肃的说到:“世伯有所不知,小侄虽也年轻孟浪,可这于男女之事却甚为谨慎,若不是两情相悦,虽有父母之命也实难遵从,故而若是我与姚小姐今生有这因缘,自然是一桩美事,可据我所知这姚小姐并未倾心于我,我又岂可夺人的终身呢?”
听了这回答,对方的表情也是一肃,这明显是要拒人与千里之外了。可话中却将责任推给了玲珑。但是吴廉哪里知道,姜田嘴中的两情相悦并不是托词,而是这的认为没有爱情的那女关系就是耍流氓,家中的玲珑姐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自然要给个名分。可这玲珑还是黄花闺女一个,让姜田这个受过现代德育培养的人出于政治目的来联姻,他的脸皮还没这么厚。
就在双方都有点尴尬的时候,却听得后面环佩叮咚,似乎有人正在走来,姜田还没来得及回头看看,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好!好一个两情相悦,姜大人不愧是朝廷的栋梁,太子的恩师。美色当前这份操守的确难能可贵。”
听到这声音,姜田赶紧站起来转身看向来人,只见玲珑与夕芸搀扶着一个雍容华贵眉眼间还带着点当年风情的贵妇人,身边还跟着笑嘻嘻的张环张大太子,至于吴远和心月则只能跟在后边,这样看来这个贵妇的身份也就不言自明了。姜田也不敢托大赶紧以晚辈自居:“小侄见过公主!”
这位坊间传言颇多的兰馨公主听了神色略有不悦:“姜大人说错了,你与我儿虽然交好,但名分上乃是他的老师,且与当今圣上为同门师兄弟,如今又是太子太师,这辈分可不能乱了。”
姜田一听也赶紧改口:“公主教训的是,下官记下了。”
吴远他娘点点头,然后转向还稳坐钓鱼台的吴廉:“老爷,你有所不知,刚才在后宅太子殿下和九儿这丫头都说姜大人必不从命,问理由异口同声说姜大人为人坦荡,若无真情必不会定下终身,看来咱们这些上年纪的还是不要掺和年轻人的事情了!”
吴廉一听也只好遗憾的摇摇头:“夫人言之有理。”
从吴家出来,几个人都是别样的表情没有说话,身后还多了一辆马车是吴远和太子的,说是要护送自家先生回府。一男四女挤在一辆马车里,其实都有些尴尬,自打出现在姜田面前后,玲珑一直保持着一付娇羞却又绷着脸不像表现出来的样子,心月看看她又看看同样心事重重的夕芸,同时又想起了自己,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姜田看着车帘子缝隙,偶尔能从中看到一丝街道的光景,他很清楚家中这些女人的小心思,可他的确不是那种滥情的人,哪怕这个社会对于一个男人始乱终弃的惩罚基本没有法律保障,他也不打算改变自己的世界观:“你为什么那么笃定我不会同意?”
看似在自言自语,其实车里的人都知道他在问谁,而玲珑听他这么一问,自然也有些神伤:“满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