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的无产阶级们会主动的将阶级斗争扩大化,这种觉悟可不是革命主义精神,这只是人性的贪婪被释放了而已。在中国没有明显的外部威胁时,靠这么激进的手段搞革命,只会给投机分子留下空子。说实话北伐之前你没有搞土改就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张韬坐回了自己的龙椅上。眼睛望着房顶的彩绘喃喃自语:“那个时候可乱不得……朕能实际调动的军队都顶在第一线,谁来帮我整顿后方啊……你要是早过来几年就好了!”
随着这声叹息,君臣间的火爆谈话总算是回到了正轨。门外的刘均定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这俩人口中的太祖、太宗究竟是谁,更不知道哪个人竟然当得起横刀立马这个称呼,但是竟然连当今万岁都这么恭恭敬敬,可见的确是人中龙凤军种翘楚,只是这师兄弟俩人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想不通的他只好放下这个疑惑不去想了。
房间里的俩人隔着桌子对坐了一会,还是姜田先开口:“我是越发的佩服周文正公了,没他老人家就没有后来的崛起了,不如就别让我在过问这庙堂之事,安心做个傅作义一样的水利部长吧。”
张韬苦笑了一下:“没有实权,在大伙都明白科学的重要性之前,你拿什么维护科学院的地位?你今天在朝会上顶撞朕也是个好事,至少有些心虚胆颤的鼠辈有了挡箭牌,为了让你再多抵挡一阵,他们在短时间内不会再为难你了。”
这俩兄弟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还是姜田开口说道:“你说,我也是官拜一品,你更是九五之尊,就算这天下皆醉唯咱俩独醒,可想富国强民怎么又如此之难?”
“你知足吧!”张韬端起已经凉掉的茶水喝了一口:“当年朕独力抗清的时候才算是困难,不比八年抗战省事多少,要没我开创的这个局面,又替你准备好科研环境,否则今天想大开杀戒的就是你了。”
虽然听着像是在表功,可是姜田明白这都是大实话,没有张韬努力到现在也就没他姜田痛痛快快的作弊刷科技了。带着世事艰难独木难支的这份感慨,姜田拎着自己的官帽晃晃悠悠的往宫门外走去,一路上所有的宫女太监都主动的避让出一条道路来,因为大家都听说了这位姜大人冒着杀人如麻的天子怒火直言上谏的故事,也对这位不怕死的主敬而远之。
“姜大人,姜大人?”姜田被人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抬眼一看正是自己的老熟人小內宦喜子。
“原来是喜公公,不知叫住本官有何事情?”
喜子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个清净无人的拐角,这才小声说道:“姜大人啊,您今天可是吓煞奴婢了,能见您囫囵个的出来已经是阿弥陀佛了,可您怎么拎着官帽晃悠啊?这要是让乱嚼舌根的传出去,让一些没良心的奏您个失仪之罪,陛下可正在气头上……”
姜田听了不禁哑然失笑,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能在这个时候敢站出来提醒自己,也算是这喜子有点良心。想到此处他带好了帽子赶紧抱拳作揖:“多谢公公提醒,不知敢问公公,你如何看待江南之事?”
喜子一听心里一个激灵,不过看着左右的确没人,也就大着胆子说了:“这朝廷的事情,原本不该奴婢多嘴,要我说咱陛下那般对待江南地主,也是被逼无奈,可要说他们死的冤枉却也不尽然,只是这样一来,定有不少人惦记着东家的田产地业,恐怕少不得胡编乱造只为中饱私囊,只能说有些人未必应当一死罢了。您替这些冤死的人说话,已然算得上是大公无私了,依奴婢的愚见哪朝哪代开国之时都有这种冤假错案,只怪他们不识时务得罪天子,您也就甭为他们鸣不平了。”
喜子的这番话说得姜田更是心情沉重,他和张韬不惜翻脸为的是免于国家多走一些弯路,可是在普通人眼中,却并没有多少人对江南地主抱有同情之心,或者说幸灾乐祸者更甚,至少这些升斗小民们并不理解阶级斗争所代表的意义,在他们看来江南地主们不过就是得罪了皇帝,然后被用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给杀了罢了,至于这会对自己的生活有多大的影响,甚至对国家复兴有着怎样的作用,则全然没有概念。那自己和张韬之间剑拔弩张的争吵又有什么意义?带着这种怅然若失的心情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可是他一进大门就发现所有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异,紧接着就看见刘宝凯和吴远他们快步迎接了出来。
吴远表情凝重的看着他:“先生你可回来了,不知君前问对可有什么处罚?不是我这个做学生的说您,今天在朝会之上当着文武百官……”
他还没说完色@狼就急忙拦下话头:“我爹不是传出话来,说是平安无事嘛,要说陛下和咱先生的交情就是不一般。”
姜田没答话而是朝他们身后看了看,除了同样焦急的心月、夕芸与孟大丫诸女之外,就没有别人了。吴远见他向身后瞟,便会意的说道:“德馨还在城外忙事,我们见没有大碍就没通知他。”
姜田摇了摇头:“我不是在找德馨,这怀古没和你们一起来吗?”
见他问起了田虚海,吴远和刘宝铠对视了一眼,然后还是色@狼回答道:“怀古兄那边我已经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