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糊涂吧?我看这些人都是些好手,还当是朝廷给你派来暗中保护的,可是刚才你们宴席散了之后,这些人有一大半却跟着去了你那个学生的家里这是为何?”
姜田一想,觉得她说的可能是指刘宝铠家:“这也没问题啊?慢说这些人是不是身怀武功,那两位公子的出身也是非常显赫,自然要多一些照看呗……”
刚说到这,他自己也觉察出了问题,刘宝铠回家睡觉,吴远和张环这俩娇生惯养的也跟着去住好房子,唯独自己还要按照制度住在驿馆,这都说得过去。可是既然那是公爵府,回到自己家的色@狼还需要朝廷的差人伺候吗?而且不管怎么说自己才是这里的最高长官,那些驿卒跑到刘家去做什么?
同样诧异的心月在一旁问:“姐姐说他们都是好手,不知是如何看出来的?”
孟大丫微微一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这弟弟家里也曾是世袭武职,村里的军户们练拳耍腿的见得多了,扎没扎过马步手下有几分成色多少也能看出一二,所以我才奇怪怎么区区一个扛旗牵马的都是如同行军打仗一般。还只道是朝廷看重弟弟的才学,派来保护他的。”
她的话给姜田提了一个醒,这孟大丫曾经在农民军中混过,在末世的混乱景象中,恐怕见惯了各种血雨腥风,所以对于她的眼光姜田是绝对不会怀疑的,只是这些反常的情况也的确让人费解,难道说这些人另有任务?
一时想不出答案的姜田随口问了一句:“依你之见这是怎么回事?”
“护卫、护卫,自然是保护主人周全,走的那些人肯定是去保护他们的主人,剩下的估计就是留下来保卫你的。不过弟弟大可放心,这些人据我看来,手段应该不在我之下,寻常贼人恐怕连这驿馆都靠不了近前。”就在孟大丫侃侃而谈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姜田正盯着自己,而且那眼神还很玩味:“弟弟为何如此看我?”
姜田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姐姐一口一个自称是小女子,今日总算是说了实话,能被你称为是好手却还只是不在你之下,可见姐姐大人的武艺定然不弱!”
孟大丫知道自己说走了嘴,不过脸上什么表情也没露出来:“原也没有骗你,咱们军户出身的那个不会些刀枪棍棒,只是你这种书生才没和我们一起受过练功的苦。说起来你姜家的拳法我爹也曾提起过,现在算是后继无人了。”
姜田知道她没说实话,因为明末的军户大多沦为纯粹的农民,上过战场的也是逃命比拼命的时候多,就算孟家也是世袭的小军官,但是也没有让一个丫头学武艺的必要,更何况当年孟大丫被掳走的时候年纪不算大,哪怕真的学过功夫,也不可能练成什么高手。不过姜田并不打算追问下去,一来他并不关心孟大丫的功夫究竟到了什么水平,二来这只会挖掘出她在敌营之中的各种秘密。对于农民军已经烟消云散的中华朝来说,让她能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上比交代历史问题更有意义。
姜田打算半开玩笑的结束这个话题:“既然如此,那今夜小弟我的安危就全靠姐姐照拂了!”
哪知他这话一说反倒让两女面红耳赤,本来还一付侠女风范的孟大丫甚至都不敢直视姜田:“弟……弟弟何苦如此心急,姐姐还不是早晚要……”
这下就连姜田都知道她们误会什么了,可是却没办法解释这就是一个玩笑,只能感叹这女人的心思怎么这么复杂,从理论上来说他和孟大丫算是有婚约的,所以人家误会也是正常的。
站在一旁的心月这下可急了,自己还没成事怎么就要成就孟大丫的好事了?而且她也知道姜田肯定不是那个意思,毕竟一屋子的美女都还没能得宠,怎么会被一个粗手粗脚的村妮占了先。
“照姐姐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担心夜里会有人意图不轨,不如姐姐去我那里做个伴吧?”心月诚意的发出邀请,看上去就像是为他解围一般。
本来就有些扭捏,所以孟大丫正好顺坡下驴:“如此正好,妹妹的屋子离此处不远,我这就随你过去。”
一夜无话……还真的是纯粹的一夜无话,姜田虽然招人记恨,可还不至于有人想用这种手段来结束他的性命,至于武侠小说中那种高来高去的大侠们,现实中有没有都在两可之间,就算有也是凤毛麟角的极少数,这些人大多都隐匿于各种地方过着不被人打搅的生活,谁有闲情逸致大半夜的来敲你的门。所以第二天早上鸡叫的时候,姜田很郁闷的发现自己似乎是上了孟大丫的当了,那个羞涩不堪的表姐很有可能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他们之间有婚约,同时又阻止了心月来**自己,至于那所谓的由高手组成的仪仗队,估计也是她编造出来的借口,就算心月不提出邀请,她都有可能自己提出类似的建议来看住心月,所以姜田头一次觉得三妻四妾恐怕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也头一次发现被视为封建糟粕的《女训》简直就是为了解决男人们的疾苦而发明的。
放下这边不提,因为今天还要赶路,所以一大早吴远他们就赶回了驿馆,做出一副侍奉恩师的样子来,好在姜田也没什么为人师表的架子,只是他也不得不留意起那些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