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板充当加强筋,为了保证在风浪中船头有足够浮力,便直接设计成了空心的船头,为了抵抗高速时甲板上浪的现象,便让船头向前伸展船舷向外飘,搞到最后一条不是飞剪船的飞剪船就这么出炉了!
说它不是飞剪船是因为姜田一开始就不知道飞剪船是什么东西,这玩意的各种设计完全是在一遍遍的试验下逐渐修改出来的。而说它是飞剪船,乃是这种船型已经和另一个时空中,19世纪才出现的飞剪船相似到了异曲同工的地步,达到一比七以上的长宽比,让这种船能够达到二十节的高速。在这种速度下,海盗们只能望船兴叹,就是各国海军中的快船想追上他都不太可能,这就成了走私贩们最爱使用的交通工具。当然这都是后话,因为光是满足海军的需要,这种船的订单都已经卖到了二十年后,民间根本就没有这种船,结果就是只要让海军盯上的海盗,就算那些水耗子技术再怎么过硬,他们也甭想能逃脱海军的缉捕。所以这款船型最早出名的并不是跨越大洋的速度,而是在中国周边海域肃清海盗时那种压倒性的机动能力。直到几十年后一艘排水量不足一千吨的民用贸易船,创下了从广州出发,117天到达伦敦的速度记录,这才在欧洲引发了轰动,引发了全世界大规模建造和研究飞剪船的热潮。全盛期的代表就是后来江南造船厂下水的,排水量达到3700吨的“虎鲸”号,这是一艘用来横渡太平洋的远洋豪华游轮,最高速度能达到15节,按照中国的标准就是每小时28公里,直到后来蒸汽轮船的大规模出现,这才终结了飞剪船的传奇,只剩下一些私人游艇还有部分采用这种船型。
说到船舶标准上面,姜田作为一个穿越者没有放过这个定制标准的权利,首先就是将后世常用的速度单位换成了公里,毕竟中国不是欧洲,采用海里来换算有点丢人。放在以前也就算了,毕竟姜田是从中国错过了大航海时代的时空来的。但是这个世界必然要有中国远洋贸易者的身影,那么各种标准也要按照中国的习惯来采用。就算一时半会还不能变成世界标准,但无论是他还是张韬,都有信心让汉语成为未来的世界通用语言,让公制单位成为未来的世界通用标准,让中国制定的游戏规则约束着所有参与游戏的国家。所以为了这一天的早点到来,姜田从现在开始就有意让整个研究员乃至船厂的工人们都来熟悉公制单位,并且严格的限制公差,强迫他们摒弃原先那种凭经验,和大概测量制造船舶的历史。转而向着规范化与标准化的道路上发展。
就在各个研究员还在对着图纸发愁的时候,姜田的心中其实也很郁闷,眼看着两个月的时间就要到了,别说是这些短期培训的学员们水平差强人意,就是让他们大胆的设计一艘船都能拖到这个时候。但是这不是姜田担忧的实质,毕竟能有现在这个局面就已经是神速了,放在任何一个国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搭建起一个研究体系都是不可能的,也就他姜田仗着先知先觉的便利才有这种能耐。他心中其实是在忧虑朝堂上的动向,张韬将他放到这个偏远的角落,本身是为了让其远离政治,可是从传回来的各种消息里判断,两个月的时间还是有点短,无法做到压倒守旧派的效果。看上去就好像被如来佛压住的孙悟空,总想着能不能挣脱这个五指山。
在外人眼中,改革似乎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那些土财老爷们就算闹又能闹到什么地步?其实他们想错了,毕竟在广大的农村地区,宗族与士绅的权利和人望,依旧不是朝廷能完全替代的,有了这么一个前提,那就说明这些人的根基还在,依旧能掌握着民间的舆论导向,若不是自己这边也算人才济济,说不定就能让这些人翻盘。所以姜田天天看着邸报忧心忡忡,却又使不上任何力气。
色狼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却还以为姜田是担忧北京城里的众位姐姐妹妹的,有心给自己这个先生找俩暖床的人吧?可这地方情况特殊,一般人别说是进来,哪怕在周围多转上几圈都有人盘查,所以他不敢顶风作案触这个霉头。再说若是让心月知道了,自己只怕就再也不能抄人家的考卷了。那么也就只有组织一下娱乐活动这一条路了,可在这么一个男人扎堆的地方,有什么娱乐好搞呢?
于是,姜田与刘宝铠很自然的就拿起纸牌,和没有科研任务也不当值的士兵们斗起了地主。这一斗不敢说天昏地暗,至少也是人仰马翻,总之别看平时上下级分明的军队里,见到姜田时无论官兵都规规矩矩的行礼。可是到了赌桌上,这帮人绝对没有照顾长官的想法,也搭着这种玩法除了运气之外,本身对出牌的搭配也很重要,排除了纯粹赌博的那种简单明了,却有多了几分算计,在牌友们还不适应的时候,姜田倒也杀了个平分秋色,还没让自己兜里的钱变得太少。
等郑鸿铭因为学术问题来找姜田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某位受人尊敬的大专家,脸上贴满了纸条还不算,他面前的筹码也少的可怜:“先生!大家在研究中出了点小问题,实在是想不出来便打算求教于您!”
郑鸿铭说话的时候一直保持着微笑,却不知道该看屋子里的哪个人?这只能怪他们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一个个都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