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甚至还有不服气另起炉灶打擂台的,总之一个乱字了得。
虽然看上去姜田每天都在悠闲度日,晚上就在背风的海滩上支起篝火烧烤海鲜,刘宝铠甚至让津城的家人送来了几只山羊,俩闲人就在这里烤着各种美食然后和驻防的禁卫军分享。生活看上去简直惬意舒坦到了极致,若不是这里不许无关人员进入,估计这俩人的身边恐怕还会有几名貌美的婢女相伴。但是每个研究院的人心中都很疑惑,这姜田应该没有时间如此逍遥啊?前几天就因为标书上的性能要求太过苛刻,有人曾当面提出这并不现实,可姜田却说自己还有意的降低了难度,若是谁说这种船造不出来,就不配在这里继续混饭吃!
如此恶毒的言辞自然遭到了众人的抵制,只不过考虑到他这个专家的能耐和地位,郑鸿铭赶紧出来劝架,但是他也在心中觉得这种船就算能造出来,也不是凭现有的技术所能达到的。结果姜田冷笑着和大家打个赌,说是自己能造出和风一样快的帆船,若是造出来了大家伙就规规矩矩的照自己要求的去设计,若是没有造出来,那他就自动请辞这个海军研究院的院长。结果在闭门两日之后,姜田将一沓设计图交给了船厂的工人,并且在一个封闭的船坞中开始建造,大伙谁都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其实吧……您也用不着立这么重的赌约呀!”一边啃着嘴里的鱼,刘宝铠装作漫不经心的试探问到:“大伙也就是没想到您的要求这么严格,其实好好指导他们不就行了?”
姜田浑不在意的剥开一只对虾,现在的时间正好在春汛和秋汛之间,所以没有太好的海虾,但是对于这个时代内陆的人来说,已经算是难得的美味了,尤其是姜田还知道,这个时空的渤海湾可没有钻井平台漏油事故,所产的海鲜在后世属于绿色无公害且绝对的高品质。哪怕自己官居一品,要想在北京城里吃到这么新鲜的海产也是不可能的,不趁着这个时候多吃点,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肚子。
嘴里嚼着鲜香的虾肉,姜田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我说能造出来,就是能造出来。况且这帮家伙谁都没听明白,我说的是造出和风一样快的帆船,若是海上没有强风,那船自然也就快不起来了!”
色狼这几天也算是耳融目染,知道决定船只速度的关键还是风速,再好的船若是没有风,它也动不起来。换句话说姜田的这个赌约里最关键的就是风,若是试航当天只是微风徐徐,那你能说姜田爽约了吗?可问题是这海面上几乎就天天有风,而且还都不小。
“风这种东西,本来属于大气环流的一部分,严格的说靠风帆做动力,是很难做到和风一样快的,因为当你的速度无限的接近于风,它对船帆的推动力就越小,直到推力趋近于零,你就无法再加速了。可是呢有些时候咱们就能采用一些变通的方法,尽量的减少海水造成的阻力,那么也就可以尽量的接近风速,你说若是有一艘和风一样快的船,那岂不是能吓死这帮不开窍的家伙?”
色狼好像明白了,表面上姜田一气之下和这些敢质疑他的人打赌,其实早就是胸有成竹,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来震慑这帮无能之辈,到时候不仅立下了威名,还能确立自己在海军研究院中不可动摇的地位,哪怕有一天皇帝撤掉了这个职务,他姜田依旧在所有的人心中是无可替代的存在,这份拉山头的能耐着实了得,关键是一般人还无法复制,因为没人能有他这种对科学信手拈来的本事。
姜田设计的船说起来神秘莫测,其实说穿了却简单的很,放在后世一些喜爱极限运动的人都能历数出几种经典船型。而姜田为了加深这些人对科学的认识,没有采用传统的造型,他将记忆中一款专门用来破纪录的帆船给简化后抄袭了出来,他并不打算去冲击速度记录,而是要让这些人明白,有时候船的确可以比风还快。
姜田的船还在造着,那些研究员们自然也不好罢工不干活,反正大家心里也明白,就算姜田爽约了,没能造出和风一样快的船,他们也还是得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没有和人家讨价还价的余地,其实这些人也很奇怪,一直以来都很和气的姜田怎么会突然间大发雷霆,而且还主动的打赌,这一切的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很多人还没回过神来,人家就已经转身画图纸造船去了。郑鸿铭本能的觉得姜田应该是有所隐瞒,可他又很期待这个被中华科学界所崇拜的人真能创造奇迹,所以他只是约束着好奇的人不要瞎打听,至于揭晓谜底的时候会不会让人大跌眼镜,他对此也一点把握都没有。
好在那艘神秘的小船体积不大,放在熟练的工人手中没用十几天就造好了,其间姜田进行过几次修改,主要是将加工不到位或者比例不对的地方进行返工,就这样还是用二十天便下水了,反正也是打赌用的船,没有多做什么防腐与后期处理,只是简单的下水能用就行,至于木头会不会被泡烂,以及船只的寿命有多长这个问题,完全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而呈现在人们眼前的,就是这么一艘用轻木简单拼凑粘合,然后表面打磨光滑,犹如一只尖锐的雪茄烟一般的船体,两边延伸出两根拱形的支撑杆,连着两个平衡用的空心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