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所以对这反常的造型抵抗力稍微高一些。
“先生,妾身听闻府中有不少姐妹离开,或是选择重新留下?”玲珑也没废话,上来就直奔主题:“不知那些留下的姐妹们,先生将如何处置?”
姜田本想让她落座,可又想起今时不同往日,她这明显是在打探自己的想法,想她一个弱女子就算平时颐指气使,遇到这种情况也难免有些茫然,况且她乃犯官家眷,定然没有亲戚可以投靠,留在自己这里当个下人又不符合她的性格,所以犹豫了这么多天才鼓起勇气来找自己问个明白。
有些同情她的姜田并不打算隐瞒,而是直截了当的回答她:“虽说他们想重新卖身于姜府,可是我并不打算将他们当成下人,否则发还身契又有何用?我这里永远都是来去自由的,若是既不想离开又不想工作,我也可以收取点房费算是府中客人。至于这价钱和心月商量就好。”
“那在你心中心月姐姐是何位置?”
姜田想了想,然后很诚恳的回答:“我明白你的意思,她是我敬重的一位姑娘,只是我不想欺骗她,所以不能给她任何承诺。”
玲珑对此倒是有点意外,在倚红楼中见惯了那些奉承讨好的嘴脸,他竟然连一句谎话都不说,很干脆的就点明了双方身份的差距,以及今后会有何种结局。其实这是玲珑自己想歪了,姜田的本意是说他很看好心月在新学上的发展,而不愿意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她的前途,并不是因为心月的出身所以有所顾忌。再说通过那个没见过面的前未婚妻,他也明白这个时代的婚姻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各种利益纠缠之下恐怕身不由己。
“先生的心思我明白了。”玲珑这才盈盈一拜:“妾身想同先生学习音律,不知可否收下贱婢?”
这下姜田糊涂了,自己从不收徒她又不是不知道:“姑娘若是担心食宿之资无处筹措,大可放心住下,我得空时也可和姑娘探讨一番,至于这拜师的事情就免了。”
玲珑凄然一笑:“先生误会了,区区银两我玲珑还拿得出来,定然不是为了白吃白住。只是常言道入宝山不可空手而归,所以小女子斗胆求学。”
姜田实在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眼见对方如此坚决,也只好先答应下来再说,不过心中又奇怪了,她这种红人自然有不少公子哥一掷千金,所以私房钱肯定不菲,那么她自己在外边寻一处宅邸另过不好吗?非要还待在这里不走,为此还找出一个学艺的幌子?
心月前脚刚离开,马上就有几个下人挤着跑进们来,然后二话不说就给姜田跪了下来:“奴才们也想和老爷学相声!”
今天是怎么了,姜田心想自己只不过是旷工一天,结果自己府上这些人都跟吃错了药一样发神经:“你们先起来,为何要学相声?”
几个看上去很面熟的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致推举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出来答话:“回老爷,奴才们听您说相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佩服你您的本事,所以小人就想习得点皮毛,将来也好将您老的东西发扬光大!”
这小子嘴挺甜啊!姜田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番,然后才发现他不就是自己受封的第一天,那几个带头在门外迎接的人其中的一个吗?冲着这份机灵劲应该是个适合学相声的材料。可是别说是收徒,就算是学堂招个普通的学生也还先要考校一番,至于此人的人品如何就更是需要观察才能知道。
“这样吧,你们也别急着拜师,我这人不收徒弟,在我教导直儿的时候你们也可以旁听,过几日我在看看你们的功课如何。”
这说白了就是要先看看他们的悟性如何,然后再考虑是不是深入的教导。可就算如此也让这几个人高兴的合不拢嘴,千恩万谢的这才退出房门。眼看着过去了大半个上午,结果姜田一直都没时间好好地给赵直讲解,到此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然后让他自己先去体会新段子的精髓,并且规定没有他的允许不能随便的登台表演。等房间中再次安静了下来之后,姜田这才琢磨起玲珑的话,心月究竟在自己心中是个什么地位呢?
想到这里他觉得还是先和人家姑娘说清楚比较好,于是起身朝着她的房间走去。真到了门口之后,准备敲门的手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叩响房门,自己这几天完全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女管家,虽然她工作上完成的很出色,每次和自己也仅仅是交代一下府中的情况,并没有多说什么,却又总有一种欲说还休的感觉。姜田也不是傻子,从她当着自己面拒绝了田虚海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可以断定女孩的心思是什么。只是姜田却没有那种占有她的**,除了对未来生活的不确定因素外,他对那种心思活络八面玲珑的女孩总有种敬而远之的心理。这可能是在原来的时空中见惯了太多职场女性的结果,对方无论怎样表达出善意,他都本能的给自己设立了一道防火墙,只是这种心态别说是这个时空的人无法理解,就是姜田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还在纠结于敲不敲门的时候,心月却突然间打开了房门,看见愣神的姜田之后,一时间俩人都有点尴尬。
姜田最先回过神来,此刻也不用考虑该怎么措辞了,本能的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