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紧:“那好,你是想改回自己以前的姓氏呢,还是跟着我姓姜?”
小丫头又为难了,这两天她不是没有发现府里诡异的气氛,姜田的一个承诺让阖府上下人心不稳,她倒是不在乎谁留下了谁要离开,只是通过观察心月这段时间的表现,她也明白了姓名对一个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女人来说,就只是自己属于谁的代号而已,卖身给谁就要随着谁的姓氏,自己这个哥哥虽然好心的要让大家改回原名,可是不随他姓姜这本身就代表了一种不被接纳的感觉。
“我……还是随着哥哥的姓吧!”就这样,夕芸变成了姜亦芳,在这个时代没人在乎这么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甚至连去官府报备都不用,反正新的户籍制度还没有制定下来,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俩人正在吃饭的工夫,宋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先生,先生,宫里有人来传话,让您马上去。”
“得!吃饭都不让人吃痛快。”姜田满腹牢骚的跟着宋懿走了,只剩下小姑娘一个人发呆。
来到了宋老头的屋子里,一个看上去就像是太监的人坐在一旁正和宋应星闲聊,看见姜田走进来之后,也不用询问便知道人已经到齐了,毕竟整个科学院中能穿着大红官服的人没几个。
“奴婢我今天带来的是陛下口谕,询问二位铅活字的进展如何?”
俩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还是宋老头先开口:“回禀上差,铅活字还在研制之中,倒是姜少保今日新近研究了一种印刷术……”
他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太监笑着打断了:“宋老大人莫急,那新法陛下已经知晓,这次着我前来,是想问问研究铅活字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宋应星一时语塞,那天演示石印法的时候张环和吴远都在,他们肯定是回去和陛下念叨了此事,但是说起铅活字,这件事一直都是姜田处理,具体有什么难处他可说不上来。
姜田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他可没想到张环会是太子,在他看来当初一个净水器都有人报告,如此新颖的印刷术自然也不会漏掉:“这铅印之法虽然精妙,可怎奈铅字并不受用,需要和其他金属混合熔炼方可成型,但是究竟同何种金属熔炼,其中比例是多少,这一时还没有头绪。”
那个太监似乎也是个懂行的,暗自思索了一番之后便说道:“如此何不上书陛下,陈明其中关窍。”
姜田一想也对呀,与其自己瞎琢磨,还不如动用国家力量,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合金试验,找出一些在将来可能会有用处的金属。
送走了那个太监之后,姜田就将那日涂改之后的元素周期表掏了出来,然后交给了宋老头:“这上边很多都是常见的金属与物质,但是根据我的分析还有多达百种以上的东西是我们未曾发现的,我建议对已知的和未知的元素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排查,为今后的研制工作打好基础。”
宋应星看了半天,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姜田会断言还有上百种的东西没有发现,不过他没纠结于这个问题:“既然如此,你不妨写个奏本,我帮你润色一二联名上奏,至于成事与否就看天意与你的诚意了!”
从宋老头那里出来,姜田这才想明白为什么上个奏疏还要看自己的诚意,天下都已经知道姜田是皇帝的师弟,那么他这个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的师弟要搞个大规模的科研活动,就算是某些文官嫌劳民伤财想要反驳也要考虑皇帝的面子,在古代进行这种前无古人的合金研发试验,需要动用的资源远非后世可比,让那些道学先生们明白什么叫基础科学、材料学无异于对牛弹琴,所以这件事完全要看皇帝的意思,若是交给内阁讨论,十有**会被驳回。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见夕芸竟然还没有走,而是趴在自己的书桌上睡着了,他也没有打扰丫头的好梦,而是拿起笔来开始琢磨奏章该如何写的浅显易懂,让外行一看就能明白冶金试验的重要性。
姜田从没有写过奏章,也不知道该使用什么格式,但是他懂得如何将复杂的科学术语换成简单易懂的语言,所以就只能围绕着这个角度做文章,反正最后还要经过宋老头润色,至于那些不符合格式的地方就拜托他去修改吧。洋洋洒洒的写到日薄西山,完全进入了状态的姜田连夕芸早已醒来都没有发现,直到他扔下笔甩甩手腕,看着自己的大作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发现有一双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
他伸手拍了拍夕芸的脑袋:“看什么呢?”
“哥哥,你刚才写字的时候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小丫头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感觉之中:“现在又变成我的哥哥了。”
至于她说的换了一个人,姜田并没有理会。一个人在精神集中的时候难免会表现的和平常不一样:“别瞎琢磨了,咱们赶紧回家吃饭吧。”
将自己的作品交给宋老头之后,后续的问题他就不再过问了,因为那老家伙对如何上书的规矩比姜田清楚,该怎么做还是交给专家去解决。单说姜田转回自家大门,就听见对面赵老板那里情况有点不对头。扭头一看自己的学生站在一张桌子后边正在那里不知所措,茶客们则三五成群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