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希媛站在宿管阿姨房间旁边,看着江傲倒车离开。她才迈开步子上楼,她想:从此以后在这B市我就真的是一个人了。一种叫孤独的东西袭上心来,希媛加紧脚步朝303走去,掏出钥匙。
希媛打开房间门,打断了一室的欢笑声。她看见坐在房中的三个女孩,知道她们就是自己以后的室友了。
房间里边看电视边聊天的三人,因开门声同时抬头望向汤希媛,一个个子娇小的女孩反应迅速地站起来,朝希媛走过去,伸出手:“你好,你是我们的室友吧!”
希媛看着伸到面前的手,还没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所以就勉强地点了头,回答了声“嗯。”
娇小女孩好像并不在意希媛的冷淡,还是热情地介绍着另两个室友。她指着左边的像白瓷娃娃的女孩说:“那是我们的室友白雪。她家可是在京城哟!”一副为有一个京城室友自豪的样子。希媛想她的名字到和她人很相符合,五官长得很普通,但皮肤却像雪一样白。希媛和白雪对视点了一下头。
娇小女孩又开始介绍另一个女孩,“她叫胡欣怡,家就在B市。”希媛看向胡欣怡,希媛想像和白雪一样点头示意一下就好。可胡欣怡好像并不这样认为,她高高扬起头,眼睛看向天花板。没办法,此刻的希媛也并没有好心情去应付哪个大小姐。她径直朝自己的床位走去,拿出换洗衣服,准备洗洗休息了,因为头又开始疼了。
胡欣怡看见从身边走过的汤希媛,居然招呼都不和自己打就走了,心里气极了。她想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穿了一身名牌吗?其实她早就看清进门的希媛身上的衣服了,那是她逛商城看了很多次的裙子和外套了,可爸妈总嫌太贵,不愿给自己买,没想到到大学里第一天就看到室友穿在身上。所以她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在袁晓梅介绍的时候才想故意拿乔一下。可她没想到这个一晚不归的室友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娇小女孩好像没看见两个室友的不友好一样。她还是跟在希媛身后问:“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袁晓梅,你可以叫我梅子。我家在贵州省的xx县,你呢?”希媛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孩,她还真有刨根问底的本事,也不看别人脸色,一直执着于自己的事。希媛还很少接触到这样的人,但她想洗澡,不想和女孩继续下去,于是敷衍地说了句:“汤希媛,吴县。”说完就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可没想到袁晓梅还追到卫生间外问:“吴县在什么地方啊?”希媛把水放得大大的,并不想回答了。
“没听过就是小地方呗。”说话的是胡欣怡,她好像突然找回主场一样,突然就不生气了。为了一个小地方来的人生气不值得。说不定她穿的衣服也是仿货呢?这样想后,胡欣怡就不管汤希媛了,她又接着和另外两个室友说着她们开始的话题,军训问题。
汤希媛洗完澡出来时,电视里正放着
风停了云知道,爱走了心自然明了,
他来时躲不掉,他走得静悄悄。
你不在我预料,扰乱我平静步调,
怕爱了找苦恼,怕不爱睡不着,
我飘呀飘,你摇啊摇,无根的野草。
当梦醒了,天晴了,如何再飘摇。
每个人可能在某个时期都有那么一首戳中泪点的歌,希媛就被这首歌毫无预计的戳中,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想让还不熟悉的室友见到自己流泪的样子。她几步回到自己床下,几步爬上床,扯开被子,捂住自己,就再也忍不住眼泪四溢了。
他不爱我,他不爱我。这句话在希媛脑子里盘旋,自己花了7年时间去准备,去努力,去等待,最终他还是不爱我。我该怎么办?我从此该何去何从,还有谁会爱我。我变瘦,变美,变优秀,都得不到他的爱,那还有谁愿意爱我。希媛一个人捂在被子里,越想越悲观。越想眼泪就越多,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地流泪,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
“汤希媛,电话,你她妈的。什么意思不想接电话就把电话关掉,一直这样响着有意思吗你。”胡欣怡的吼声让汤希媛第一次感觉到住宿舍的不是自己一个人。她不是一个不顾别人感受的人,从内心来说,她很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所以才独自躲在被子里哭,也不要别人发现。她用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慢慢爬下床,拿起自己的钱包,打开,拿出手机,按下按钮,果然显示有三十几个未接电话。
“这里,你装瞎吗?“胡欣怡的吼声又来了,希媛朝胡欣怡看去,才发现,她一手里还拿着电话,一手捂住话筒在吼自己。那电话在靠门边的墙上挂着,而胡欣怡的床就在门边,她在床上就可以接到电话。汤希媛几步过去说着对不起,接过电话。她想不出有谁会打寝室电话找自己,她根本还没注意寝室里有座机,有怎么会告诉谁呢?所以她拿到电话小声地“喂”了一声。
“小师妹,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再不接,我就要冲上去找你了。”电话那头传来焦躁的声音。“你是谁?”“小师妹,你太伤师兄心了,昨天我们才见面,你今天就把我忘了,是我长得太没存在感了吗?”电话里又传来开玩笑的声音。“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