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媛爸爸妈妈已经走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中,爸爸妈妈也来过几次电话。希媛爸爸主要是报平安,报事情进展情况。而妈妈主要是在惊呼旅途的愉悦,沿途的风景和到达目的地后,山里人的热情,水果的香甜。希媛计算着就这几日爸爸妈妈也该到家了吧。
虽然在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情况下,甚伟妈妈陈姨把自己和弟弟照顾得很好。但谁不想自己的爸爸妈妈呢?连平日没心没肺的弟弟汤强都开始向希媛打听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了。可想姐弟俩是真的想爸妈了。
日子又过去了十日,可还不没爸妈回来得消息。按理算,上次爸妈打电话来,说水果已经从树上摘下,也装了车。按去得日子计算应该早就到家了呀!可仍不见爸妈的身影。希媛有些担心了,决定晚上给爸妈去个电话。因为在山里时,爸妈就打电话说过,尽量少打电话,因为山里或者路上手机不好充电。所以希媛一般没主动给爸妈打电话,都是等他们打过来。
晚自习回家后,希媛掏出手机,拨出爸爸的电话。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传来,希媛不信,再打一次,依然是嘟声后无法接通。希媛接着又拨了几次,结果是一样的。希媛有些心焦了。小芙蓉在旁边看着希媛一遍一遍拨着电话号码,表情却越拨越急。
“媛妹,怎么了?”小芙蓉上前拉着希媛的手关心地问。“爸妈的电话打不通。”希媛邹着眉说。“别着急,也许是赵妈妈他们电话没电了,说不定他们明天就回来了。”小芙蓉安慰着。
“会吗?”“会的。”希媛这一晚睡得很忐忑,总是不断做梦。她也不知道自己梦的什么,就是一个接一个的梦,在梦里只是总有一种心慌。希媛醒来时,一看手机才5点过,她的头有些疼,因为没休息好。可她再也睡不着了。好久没跑步了,希媛换上运动装,来到楼下跑步,希望通过跑步让自己脑子清醒些。可她跑了一圈又一圈后,脑子不但没清醒,反而更疼了。她用牙齿咬住嘴唇,想忍住那一阵一阵的疼感。
“媛妹,你在干什么?”甚伟跑到希媛身边,看到希媛除了她紧紧咬住的嘴唇还有一丝红外,脸是苍白得吓人的。其实最近甚伟为了高考复习自己有好的精神,就选择早上出来跑步,他发现早上跑步可以把头天复习的知识在脑子里再记一次,还可以让自己一天精神都好。今天他像以往一样,下楼来跑步,却发现希媛居然在楼下跑步。这是他跑步这么久来第一次看见,正准备上前打招呼时,却发现不对劲,希媛慢慢停下了,牙齿咬住嘴唇好像在忍着什么,所以他才会担心地出口问道。
希媛听到甚伟的声音,就忍不住脚一软,眼看就要跌倒在地。甚伟一把捞起希媛,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一边说,一边用手拭着希媛额上的汗珠。“哥哥,我头疼。”希媛小声的低吟。甚伟一听,马上蹲下,背上希媛就往楼上走,他一口气爬上5楼,敲开门。开门的是他妈妈,看甚伟背着一脸苍白的希媛,也吓了一跳,第一感觉是,媛媛怎么了,要是她又什么让自己如何给赵姐姐他们交代。于是她一边帮着扶着希媛进屋,一边高声喊道:“老甚,出来。”她的叫声不但把甚伟爸爸叫了出来,甚娜也出来了。他们看到希媛的样子,也都吓了一跳。连忙问:“媛媛怎么了?”
希媛此刻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头有千斤重,身上却发冷。“爸,你去请个医生来吧,媛妹头疼。”甚伟气都没喘就让爸爸出去找医生。他也是真的怕了,好像回到妈妈生病时那种心焦和害怕。这让他更确定自己一定要当医生,而且是很好很好的医生,再也不让希媛痛的医生。
医生很快来了,给希媛输了液,希媛脸色慢慢变好。但心还是纠成一团,医生摸了脉,问了情况,就说是希媛太紧张了,很多高三生都有这种情况。只有希媛自己明白,自己的紧张不是来自于高考,而是来自于父母。医生走后,甚伟甚娜也上学去了,虽然他们都不想去,可希媛怎么会同意,自己又不是什么大病,怎么能让一个高考生,一个中考生留家里陪自己。
希媛见甚伟他们走了,就对甚伟爸爸说:“甚叔,你能去妈妈水果批发部挨着那几家,打听一下他们家人的情况吗?”甚爸爸看希媛一脸的担心,心想:原来是媛媛想爸妈了。于是二话不说地答应了。甚叔走后,希媛输完液就回自己家等着去了。
她躺在自己床上,一直在祈祷,她一直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什么都能改变,可现在联系不上爸妈,她却一点努力方向都没有。没过多久,甚伟爸爸来了,他一脸慎重地对希媛说,那几家人也没联系上出去的人。这消息彻底击垮了希媛,希媛痛哭出声,她感觉自己的天要塌了。甚伟爸爸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把甚伟妈妈叫了上来。
陈姨上来说了很多安慰的话来安慰希媛,希媛不想陈姨再为自己担心。于是故作好的样子来宽慰陈姨的心,陈姨还要忙着做午饭,就下楼去了。希媛一个人在家,心里有无尽的害怕,要是爸妈出了什么事,自己就是罪魁祸首。是自己让他们出去的,要是自己站在爸爸一边劝劝妈妈,他们不出去是不是就不会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