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希媛一夜无眠后,顶着熊猫眼早早的来到学校。学校里高中部已经在早读了,而初中部还没几人,走在空空的木楼里,只听到自己的“咚咚咚”的脚步声!
希媛推开教室门,打开所有的灯,回到位置上等甚伟来到,以前甚伟总是来得最早。希媛今天舞也不想练习了,只为等着看到甚伟,好让自己放心。
“丁零零”早读铃声响起,可还不见甚伟的身影,希媛心突突地跳,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但还是组织了早读。
早读一结束,希媛就去了老板的办公室。老板一见希媛,就叫希媛过去,告诉她班长甚伟这几天都有可能不会来,让她代理班长。
希媛问:“谢老师,班长他有什么事吗?”
“哦!听说是他妈妈生病了。”
看来小芙蓉说的是真的了,上辈子有发生过这事吗?希媛不知道,因为从未走近过甚伟,只是躲在一边偷偷喜欢着。
希媛回到教室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小芙蓉上前问:“媛妹,怎么了?”
“小芙蓉,甚伟的妈妈真的病了,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哥哥的妈妈本来早就有病啊!我爸说他妈妈本来就是活天天的。”
“那怎么行,那甚伟怎么办?”
“希媛,你今天怎么了,哪里来的那么多怎么办?”
“哦!没什么。”希媛突然反映过来,自己有些表现过了,马上解释道:“小芙蓉,甚伟是我们的班长,平时我们有什么事,他都帮助过,当他有困难时,我们也要帮他,让他感觉我们班集体的温暖。”
“我们当然要帮他。”小芙蓉转身在班上大声叫道:“同学们,安静下来,我们班长哥哥的妈妈病了,你们说我们该不该帮。”
“该!”小芙蓉一呼百应,不一会儿,小芙蓉和希媛身旁就围满了人。大家七嘴八舌地问着,说着。
“大家静一下,现在班长妈妈的具体情况我们还不知道,我想我们现在应派几个人去班长家看看,然后再决定怎么帮班长,你们说呢?”希媛提出自己的建议。
“好!”“行!”…希媛的建议得到大家的赞同。
就这样,希媛给老板汇报了班上的决定后,中午就和几个同学向甚伟家走去。
在小芙蓉的带领下,希媛一起很快到了甚伟家。只见矮趴趴的三间瓦房矗立在一个小山坡下,房前是两三米宽的石板晒坝。晒坝上还立着一些竹竿,竹竿上晾晒着一些衣服。
“甚伟,甚伟。”小芙蓉在大门外大叫着。
不一会儿,只听“嘎吱”一声,一个高瘦男孩打开了脱漆的木大门出来。是甚伟,希媛看才一天不见的甚伟居然显得格外憔悴消瘦。脸上再也没有阳光般的笑容,看着这样的甚伟,希媛眼泪不自觉地在眼眶里打转。
甚伟打开门就看到自己的几个同学,很想笑着迎接他们,可是总也笑不出来,特别是迎上汤希媛那带泪的双眼,自己更笑不出来了,只有勉强拉拉嘴角“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看看你妈妈,听说她病了。”小芙蓉快人快语地答道。
“甚伟,是谁呀?”屋里传来询问声。
“是同学。”“哦!”随着声音出来一个头发已在发白的中年男人。
“甚叔好,我们是来看阿姨的。”希媛一见甚伟爸爸马上打着招呼。
“是媛媛啊!那快进屋。”甚伟爸爸跟着希媛爸爸干活,早就认识了希媛,也跟着其他工人叔叔一样叫希媛媛媛。
“好。”希媛手提水果招呼着其他同学一起进屋去。跨过不算高的门槛,再跟着走进一间房。房间里只有一扇小窗户透进不多的光。希媛几个因才进屋,根本看不清屋里情形,适应了一会儿,希媛看见屋子里有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又面如死灰的女人。床头坐着一个同样瘦得可怜的独自垂泪的小女孩。
“孩子妈,伟伟的同学来看你了。”甚叔叔走到床边对床上的女人说着。可床上女人一点反映也没有。甚伟也上前坐到床尾,叫着“妈,妈”还是一点反映都没有。
几个同学看到这情形,都忍不住哭了。
希媛看着哭成一堆的同学,哭倒在床上的小女孩,强忍痛处的甚叔叔和甚伟,觉得难受极了。就问:“甚叔,阿姨这样多久了,请医生看了吗?”
“你阿姨身体一直不好,从未断过药,这次不知怎么就突然人事不醒了,吓得伟伟和娜娜直把我叫回来,我已喊村里土医生看过了,他说只有听天命尽人事了。”甚叔叔告诉希媛他们。
希媛一听,这么严重的病况,就让土医生看了,还听天命了,这不是等死吗?不行,不能这样,必须去医院,于是就说:“甚叔,我们把阿姨送去县医院治病吧!不能在家等着了。”(希媛现在已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只顾着提出自己看法,也不管别人听不听。)
也许病急乱投医吧!甚叔急急地问:“去医院就行吗?”
看着甚伟一家都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己,希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