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宽此话简直是大逆不道,若是外传,就算叶宽在天道派中地位尊崇,也会受到不轻的惩罚。
虽然在场中人大多不会说出去,小部分人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但是叶宽要说出此话也得要多大的勇气,不,应该说是多大的狂妄才对。
其实在峡谷火精矿之时,刘元、王成才二人已经见识过叶宽近乎狂妄的胆大妄为,相比起现在的口出狂言也相差不远,不过因为二人均是天道派弟子,而且还是外门弟子,对于进入内门是极其的渴望和关注,所以骤闻叶宽此言,依然禁不住大为震惊。
不过比起在场中人,二人因为已经见识过叶宽这种狂妄的行为,所以表现得并不如其他人那么震惊。
黄怀勇震惊的看着叶宽,眼角余光扫到叶宽身旁的刘元、王成才二人明显和其他人大有差别的神情,顿时心中一动。
这人,本身就是这般狂妄性情!?
想到此处,黄怀勇眼神一变,变作谨慎的看着叶宽。
之前对于叶宽的认识,黄怀勇认为叶宽只是一名资质出众的大派弟子,性情如常人,这样的叶宽,黄怀勇既不忌惮也不轻视,纵有招惹,认为不要太过就不会有多大的后果。
但是现在,黄怀勇改变了想法。
一个狂妄的人,不比一个阴险的人危险少上多少。
若是怨恨上了一个人,阴险的人算计起来可能让人防不胜防,但是之前会思前想后,谨小慎微,久久没有动作。
而狂妄的人,则很有可能未经怎样考虑就会报复,报复来的快不说,甚至会不计较后果的进行报复,一旦报复成功,造成的后果也会非常的严重。
叶宽是一名大派弟子,若是性情真的这样狂妄,要是他黄怀勇被其惦记上了,结果真的不太秒,所以黄怀勇就不能再如之前戏弄一样的对待了。
而现在面对叶宽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
厅中一片寂静,过了片刻,杨翠娟回神过来好奇的看向黄怀勇,为什么怀勇哥哥不说话了!?
感受到杨翠娟的目光投来,黄怀勇仿似不见,甚至杨翠娟轻轻扯动了一下他的手臂也不理会此女。
眼见如此,杨翠娟只道黄怀勇在暗自思索,只得强自说道:“大话谁都会说,但我只看到现在的他就废物一个,不说和我身旁的怀勇哥哥相比,就连我也比不了,废话不多说了,快将婚书退来!”
闻言,黄怀勇撇了一眼身旁的杨翠娟,眼中隐隐闪过恨意。
黄怀勇自认也是一个狂妄的人,但是要他如叶宽这样当众口出狂言近乎侮辱一般批判自己家族,黄怀勇他做不到,看着叶宽,他心中只有无奈苦笑。
至于口出狂言的叶宽,则是一脸淡然,根本不当一回事。
叶宽狂妄但并不自大,而且还很谨慎,无论是以前矿场私藏储物类宝物,亦或是现在的批判天道派,均是深思而后为。
如今日的一番话,口出狂言又如何,又有谁会说出去?说出去又有谁相信?
而黄怀勇从过往到现在的表现来看,同样狂莽而谨慎,尤其今日以一名家族子弟身份戏弄门派弟子的叶宽,这就是狂妄,但又点到即止不让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这就是谨慎。
两个同样狂妄而谨慎的人碰撞在一起,为何最后退缩的会是黄怀勇?
因为,黄怀勇还不够狂妄,也过于谨慎,如叶宽这般口出狂言,纵然知道不会招来后果他黄怀勇依然做不到。
这就是两人的差别,无论黄怀勇承不承认,这就是他黄怀勇退缩的原因。
同样狂妄而谨慎的黄怀勇,非常清楚叶宽的危险,尤其叶宽的身份还是名门大派的内门弟子,而黄家还用了一点是手段,查到了叶宽还是天道派长老座下弟子。
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黄怀勇不得不退避,尤其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去得罪这样的一个人,得不偿失。
想到此处,再加上现在杨翠娟又将他扯下了水,黄怀勇竟不禁怨恨起身旁的黄翠娟,要不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劳资也不会落得今日这么个难堪的局面!
叶宽话已经说到此处,也应该轮到刘元了,只见刘元盯着杨翠娟,恨恨道:“放心,不需多少年,我就会证实师兄的话所言非虚,你杨翠娟就是一个只配嫁猪嫁狗的贱女人!”
未了,刘元冷哼道:“至于婚书,这个恕难从命!”
杨翠娟当即怒道:“怎么!?之前说的大话这么快就破了!?还是你师兄弟二人都是说话不算话的无耻小人!?”
“贱女人闭嘴!”
闻言,刘元一声响彻刘府的大吼,状若狂狮,毛发直竖,神情狰狞可怖。
“啊!”
看到刘元这般凶相,杨翠娟竟然吓得一声尖叫,扯着黄怀勇往后连连退去。
黄怀勇虽然也震惊于刘元的凶狠,但刘元并不是朝着他而来,所以不满的脚步一顿,将扯着他后退的杨翠娟态势反扯了回来。
“你可以万般侮辱我刘元,但是你不能污蔑叶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