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切!”
就当索亚即将扣动扳机的一刹那,突生变故。一个男人洪亮的大喷嚏的声音从附近传来,他和吉姆都大吃一惊,他的食指一软,并没有勾动扳机。
这个喷嚏声真是太大了,就连在木屋前的灶台上忙碌的钱冲和沈君茹也听到了。他俩不由得像丛林处望了一眼。
喷嚏正是黑脸汉子发出来的,他的身体很结实,可以在任何环境里入睡。包括在这叶茂林密的丛林里。由于他睡着了,就忘乎所以了。自然无法控制自己打喷嚏的动静。但是,他这个巨大的喷嚏声让索亚投鼠忌器,也无意中救了钱冲一命。
索亚再也不敢把注意力放下钱冲身上,他跟吉姆骇然对了一下眼神,心里暗想,对方果然有潜伏的人,就是自己当场击毙了那个小子,那自己和吉姆也暴露了。妈的,原来木屋里住的那对男女仅仅是诱饵!
连毛胡子依然中规中矩潜伏在那里,那黑脸汉子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喷嚏声,也把他吓了一跳。立即回身捅了一下黑脸汉子。
黑脸汉子已经醒了,心里暗中嘀咕:会是谁在背地里骂我呢?
“李先生,您要轻一点,好不好?”连毛胡子有些嗔怪地提醒道,并同时警惕聆听周围的动静。
黑脸汉子一看木屋前的钱冲和沈君茹都出来了,好像正在生火做饭,就不以为然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咱俩这一晚蹲坑算是白忙了。还是下去吧。”
连毛胡子一看黑脸汉子就要起身,就急忙拉拽了一下道:“请您再等一等吧,我好像听到附近有动静,也嗅到一种异样的气味。最好先不要现身,一直等到大家都聚齐再说。”
黑脸汉子不由打量了一下这个形象很突出的男子,不由发问道:“我怎么什么也没感觉到?您莫非长了一个狗鼻子吧?”
连毛胡子男人并没有动怒,只是向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就不再搭理他了。
黑脸汉子一看他依然执着的坚持,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其实,他们的潜伏处只跟索亚和吉姆潜伏地仅仅相距三十多米,一伙在木屋的左侧,一伙靠近木屋的右侧。由于之间丛林很密集,他们倒是都没有发现对方。
索亚和吉姆更显得‘做贼心虚’,他俩连低声交流都不敢了,只是通过眼神的交流,就悄悄往后退出了一定的距离,很怕被潜伏在丛林中的另一伙人给逮个正着。
沈君茹猜到了打喷嚏的声音是自己人发出来的,就对低头烧火的钱冲建议道:“黑脸大哥他们蹲了一夜的坑了,一定辛苦坏了,就赶紧招呼他们去木屋里的床上歇息一会吧。”
钱冲看看逐渐升起的日头,便断然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一直预感自己的脊背凉飕飕的,好像一直有人盯着咱们。但又不像来自自己人。也许他们坚持守在那里,会给我们带来安全感呢。所以,在咱们的‘大部队’没到来之前,就让他俩做为‘疑兵’吧。”
沈君茹一愣:“他俩既然是潜伏,为的是提放木屋主人的突然回来,现在咋算是‘疑兵’了呢?”
钱冲苦笑道:“刚才他们那发出这么大的动静,既然咱俩都清晰听到了,那假如木屋主人正躲在暗处偷窥我们的话,岂能听不到吗?万一他俩这时候过来了,那岂不让木屋主人了解到我们的虚实吗?”
沈君茹又不以为然道:“那怕什么?就算木屋主人真躲在周围,当发现只有咱俩时,都没有轻举妄动。就算再发现了他俩,也不会拿咱们怎么样的。”
钱冲并不认同沈君茹的话,并连连摇头道:“我一直猜测木屋的主人不是善良之辈。他们虽然是我们出谷的希望,也同时对我们构成潜在的威胁。他们假如现在回来了,没有现身,那并不是惧怕我俩,而是担心我们的埋伏。假如对方有武器的话,一旦发现我们的虚实,就可能趁咱们的‘大部队’到来之前,对我们几个人发起攻击。刚才他俩打的喷嚏已经打草惊蛇了,这对木屋主人来说,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所以,他俩算是保障我们安全的‘疑兵’。”
沈君茹被钱冲这番分析唏嘘不已,也说不清楚钱冲真是深谋远虑呢,还是有点患得患失?不过,她现在值得肯定的是,钱冲应该是一个勇敢的男人,绝不是一个胆小如鼠之辈。也许,他的顾虑也许有道理。
沈君茹不好再坚持了,已经快把铁锅填满了水了,就不再往里面续水了。因为她知道,等米焖熟之后,还要有所膨胀呢。
沈君茹一边盖锅盖,一边惋惜道:“吃米饭时,最好有菜,可惜,咱们连一点咸菜都没有。只能淡着吃了。”
钱冲这时终于把火调得很旺了。他笑嘻嘻道:“宝贝假如不想淡着吃,那我有办法呀。”
沈君茹眼睛一亮:“你会有什么办法?快说!”
钱冲于是讲道:“木屋主人虽然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副食,但起码还有调料吧?我就发现了油盐和其它一些看不懂的当地调料。
宝贝如果嫌米饭太淡,就可以往锅里撒一些盐,在搅合均匀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