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走了。”洛宁常常地呼出了一口气。虽然他的实力是差了些,但是从小在山林中长大,自然听力更甚于常人。
原本是打算做戏的……可结果没想到……
洛宁看了一眼紧紧抿着嘴唇的如梦,然后感受着自己胯下的那个反应。一张脸变得极其精彩起来。特么叫你不争气,老子这么温良谦和恭检腼腆纯洁的山贼,这特么都是第二次了啊。
洛宁当然不会忘记,在狩猎那次回来的时候。他抱起慕凝筠时便也是这个反应。
慕凝筠……猛然间,那个背着琴的蒙面少女便是出现在洛宁的脑海里。也是在同时间,洛宁心中的那股邪火一般的热气慢慢消退下去。
要是能……想什么呢。洛宁苦笑着摇摇头,身子却是已然倒向了床的另一边。
慕凝筠,北陵学府。
洛宁不知道的是,当一个人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放下,便是极端容易入睡。要知道洛宁今日,无论是大街上的一战,黑市中的消息,还是与云麟的交手,以及此番的假戏。哪一件不是需要洛宁绷紧的神经?
所以在他倒向床的另一边,头倚靠在枕头上时,便是一阵困意迅速袭来。而洛宁心中那一直紧绷而瞬间放下的神经就如同被洪水强行冲塌的堤坝一样,任由困意迅速蔓延。
云如梦在洛宁倒向床的时候,她便是睁开了眼睛。她没有想到,竟然会有男的能够在这等情况下,依旧不……
可如果他这样都能抵挡下来,为什么刚才却要……
云如梦慢慢起身,却是一丝都不惊动熟睡中的洛宁。然后就这般坐在床头前,顺着透过窗子缝隙的月光看着那张略显苍白却又十分安静的脸。
“洛宁……他到底还有什么身份呢。”云如梦整理了一下衣服,将洛宁的靴子脱下,轻轻抬起放在床尾而那已被洛宁压住一角的被子也是随着云如梦的动作缓缓抽出,慢慢盖上。
这一切是如此的自然,自然的云如梦都忘了自己刚才的那举止,完全是近似于一个妻子对丈夫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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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紫蟒山和玉象山的那群山贼也都进城了。”书房内,灯影闪烁。云麟正站在一边,对着正在看书的云海说道。
“嗯。”云海慢慢合上书本,道:“麟儿,你可知为父为何要唤你前来。”
“不知。”其实在云麟来书房之前,他便是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一路之上,都没有任何的思绪。
“也是时候告诉你了。”云海站了起来,从背后书架中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在书桌上慢慢打开。这小册子不是别的什么,而恰恰是一幅地图。一副百妖岭地图!
云海看了一眼已经是处在惊愕之中的云麟,他便是知道自己在摊开地图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儿子便是看到了那个大大的红点。
而那红点下面写的不是别的什么,却是没头没脑的两个字:玄鳄。
“爹……这里是玄鳄?”作为城主之子的云麟,自然是有能力去阅读一些寻常人看不了的读物。他清晰读物记得,自己在一本《万兽录》当中看到过玄鳄之名。
玄鳄,生于黑泽之中。皮糙肉厚,终日蛰伏。但凡一怒,百里蛮烟瘴雨,寸草不见生机。
云海看着自己儿子的反应,便是知道他也听闻过玄鳄之名,赞许一般的点了点头。然后手指在玄鳄的附近几个小红点点了点。
“这里,三阶妖熊;这里,三阶妖鹰;这里,三阶妖猿。但是你注意到没有,它们与这玄鳄的距离,都不到百里。”云海没有停顿下来,继续说道:
“前些日子,百妖岭出现大量死鸦,一般来说,大量死鸦的出现,不是成批妖兽死亡,便只有……那些实力极端强大的妖兽死亡了。玄鳄一旦至成年,至少为四阶妖兽。”
“如果只是单纯的三只妖兽与玄鳄的距离近,则可以解释说玄鳄因故离开了原先的地盘。但是如果加上死鸦的话,那么便只有一种解释了。那就是……玄鳄,濒临死亡!”
云海一拍桌子,眼中泛着贪婪的神采,已然是丝毫没有看到自己儿子云麟那因惊异而睁大到极致的瞳孔了。深深吸着一口气,道:“为父这次花如此大的周旋把连绵十八山中三大山的大当家叫来,便是打算告诉他们玄鳄这个消息。”
“为什么啊,那可是四阶妖兽啊。”云麟听到这里,那股惊愕顿时消散,不可思议地对着云海说道。在云麟现在的脑回路里面,如果父亲能够有一头玄鳄的尸体,他大可大肆去说这是自己父亲猎杀的。
在纨绔子弟这个圈子里面,看的无非是谁家家族更为厉害,谁家父亲更为厉害而已。云麟在听闻到玄鳄即将死亡,就开始想象自己父亲去屠杀玄鳄,而自己则在圈子中过着被众人捧誉,左拥右抱的潇洒生活时。
自己的父亲居然说出要把这消息告诉那群山贼?为什么!!!
“肤浅。”云海虽然不知道云麟在想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接下来的话语:“玄鳄的价值再大,也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