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希尔瓦娜斯宣布“被遗忘者”成立之时,一股暗流正在洛丹伦涌动。
一个呆头呆脑的憎恶正虚心的向一个独臂行尸请教,“麦迪大爷,什么才是自由呢?”
独臂行尸眯着眼看着远方,缓缓的说道:“自由,自由就是你想出城无人阻拦,自由就是你可以一整天都躺在地上仰望天空,自由就是你可以和任何人交换你想要的‘零件’,自由是一个神圣的词语,帕克,记住,只有你真正得到自由时,才可以明白自由的含义。”
名为帕克的憎恶哼呜两声,虽然还是不太懂麦迪大爷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出城、睡觉、交换,这些都是他向往已久的事情。
“吼吼,我要自由。”
城西,一处半塌的民房中。
“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就是最近在城内疯传的那件事。”
“你是说拿起武器,将恐惧魔王赶走,洛丹伦由我们自己当家作主吗?”
“恩,没错,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这根本不可能,恐惧魔王是可以将死亡骑士打跑的强者,我们怎么可能反抗得了呢?”
“那你知道不知道起兵反抗的女妖之王希尔瓦娜斯女士呢?听说她最近找回了她的身体和武器,实力增加的可不是一分半点。”
“那她会不会又是第二个恐惧魔王呢?从巫妖王到恐惧魔王,我现在已经不信任任何人了,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控制我们达到他们邪恶目标的恶魔。”
“没错,希尔瓦娜斯曾经作为女妖之王,她的凶戾和狠辣是有目共睹的,我不相信她可以为我们带来和平与自由。”
“哎,前途难测啊,真希望亡灵可以建立一个属于亡灵自己的国度。”
城东,一处校场之内。
砰!
一支寒冰箭准确无误的击中三十米开外的鲜红的靶心,骷髅法师握了握手中的法杖,两只空洞的骷髅眼中爆出热切的火花。
“也不知道希尔瓦娜斯女士什么时候才来啊,我已经受够了那些无时不在的耳边低语,该死的巫妖王,该死的恐惧魔王,他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特雷西,不用着急,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们只需等待便可。”一个手持刀盾的骷髅战士说道。
“安德鲁你不懂,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兄弟在自己眼前变成一个个无脑的行尸时的那种无助,你也不懂昨日还是花季少女,今日却变成了一具恐怖的骷髅架子的那种恐惧,你更不懂明明想要复仇却无法反抗的那种撕心折磨,你这个从地下爬出来的远古骷髅,你跟本就什么都不懂。”特雷西怨毒的说道。
安德鲁低头,但他的内心一点一步平静,浑身骨头颤动的咯咯作响,终于,他抬起头坚定的说道:“不,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等待是必不可少的,特雷西,我发誓,一定会帮你报仇雪恨的。”
……
就在流言私语传遍洛丹伦每一个角落时,在王宫深处的一座大殿中,三个头长双角,背生双翅的恐惧魔王也在密语。
“德萨洛克,我感觉到了亡灵脑中的骚动,我们需要将这些可恶的叛变者杀死吗?”巴纳扎尔说道。
德萨洛克训斥道:“如此沉不住气如何成得了大事呢,就凭他们,一些可笑低级的亡灵,他们能反抗的了高贵的纳斯雷兹姆的控制吗?”
“你说得对,高贵如你我般的纳斯雷兹姆确实不是亡灵可以反抗的了得。”巴纳扎尔恍然大悟的说道。
“而且,你没看到希尔瓦娜斯率领的都是些什么嘛?战力低下的鱼人、身染瘟疫的豺狼人、平民变成的行尸……他们只是一支杂牌军而已,我料他们定攻不破洛丹伦城门。”德萨洛克说道。
巴纳扎尔笑道:“没错,这些残兵弱将连第一道防线都不可能攻破。”
“哈哈!”德萨洛克放声大笑,“没错,我的兄弟,你终于明白了。”
听着德萨洛克和巴纳扎尔的高谈阔论,瓦里玛萨斯有些厌恶的撇过头去,权利真是一个腐朽的东西,它能腐蚀一切人的雄心大志和敏锐头脑,曾经“睿智”的德萨洛克如今也深陷于权利的游戏中不能自拔了。
德萨洛克看到瓦里玛萨斯的小动作,不悦的说道:“瓦里玛萨斯,怎么你对我们没有信心吗?”
巴纳扎尔也厉声说道:“哼,瓦里玛萨斯,收起你心中那些可笑的阴谋吧,如今我们实力正强,任何来犯我们都能以绝对实力碾压过去。”
瓦里玛萨斯心里更加厌恶起来,只不过他很巧妙的将脸上的厌恶掩藏下去,转而露出谦卑的笑容,说道:“你们说的没错,希尔瓦娜斯此次来犯必败无疑。”
德萨洛克用力的拍打了一下瓦里玛萨斯的肩膀,笑道:“你能这样认为我很欣慰,我的兄弟,瓦里玛萨斯。”
巴纳扎尔撇撇嘴没有说什么,他现在是越来越厌烦这个与自己“争宠”的昔日兄弟了。
……
布瑞尔外有一条通向洛丹伦的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