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天御越来越冷的目光中,沈清弈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至无声。
叶天御转过头去,不再看她,然后冲李直身边的另一位青衣男子,神情轻蔑地说道:“既然敢在此偷袭与我,何不报上姓名?”
青衣男子在看清叶天御的面目后,似乎认识他似的吃了一惊,然后看了看他的封灵索法宝,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在听到叶天御如此一问后,想了想,便开口回道:
“不才,在下李正。叶天御叶师兄是吧?你的大名,在下闻名已久了。”
叶天御闻言,心中一动。
此人在上一届试剑大会中,都是前二十名的弟子。到了此届试剑大会,更是直接打进了前十名。名声之盛,与马萧然不相上下,怪不得看起来会如此得眼熟。
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认识的自己。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封灵索看,估计应该是在试剑大会上,从那些看过自己比试的人听来的吧。
叶天御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若是李正真的在此地对自己肆无忌惮地出手,自己恐怕要孤身奋战了,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想到这里,叶天御便开口说道:“原来是李正师兄,师兄的大名,对我来说才真的是如雷贯耳。只是不知道以李师兄的身份,此番前来对我出手,是什么意思?”
李正看了看身边的李直,说道:“既然话已经说开,那我就不兜圈子了,我与李直乃是孪生兄弟。我弟弟被人骗了钱财,去讨要的时候却又被你无故阻拦,莫非你以为,在试剑大会上你实力排进了前十名,就没人敢阻拦你肆意妄为?”
叶天御听后心里冷笑一声,自己一个外人都知道李直是个什么样的人,李正作为他的亲哥哥,敢说他不知道?
看李正说得一副有理有据的嘴脸,其实不过是心虚,给自己刚才的动手找理由罢了。
想到这里,叶天御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正,说道:“李师兄说话果然语出惊人。师兄既然说我是肆意妄为,那不知道师兄你此番行侠仗义地前来,想要如何解决此事呢?”
李正闻言,眼神中似有怒色闪过,然后想了想,开口说道:“叶师兄想要解决此事,倒也简单。我李正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只需将碧露草和沈清弈此女留下,然后明日午时,到我弟弟李直住处负荆请罪就行了。我也不需要叶兄发什么誓言。只要你现在答应做到此事,我们立即便放了沈清德,并任由叶兄你离开。”
叶天御和沈清弈听了这番话,两人脸色顿时就变得阴沉无比。
听李正说的话挺简单,一副碍于同门师兄,不好为难的宽宏样子。可叶天御真要答应了下来,那他们两个可就是真的黑白颠倒,无处伸冤了。
叶天御看了看沈清弈,沈清弈见此忙转过头去不敢看他,似乎知道自己这番恩将仇报的行为,实在没有脸面再见叶天御。
身旁的李直听了此言,顿时面露不甘之色,忙说道:“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就放他离开…”
“你住嘴!”李正扭首打断道。见哥哥似乎动了怒,李直不甘地狠狠瞪了叶天御一眼,便不再说话。
叶天御冷笑了两声,他要是黑白不分地去向李直这等小人负荆请罪了,那他叶天御今后也别想在幽冥殿抬起头了。况且他还有一个李正暂时还不知道的门主弟子身份,否则看李正还有没有勇气说出这种,让堂堂的门主弟子去给一个泼皮无赖请罪的话来。
“李师兄果然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不过,师兄的道理,有点难懂,所以恕我难以办到。”叶天御一笑地讥讽道。
见叶天御如此傲慢不给情面,李正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既然叶兄如此不领情,那就别怪我李正以大欺小了。我倒要看看,同是大会前十甲的你,有何椅仗敢如此横行霸道。”李正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我同样想看看,李兄这等讲情讲理之人,有何资格,能打进试剑大会前十名。”叶天御一笑地讥讽回道。
李正闻言,顿时怒气上涌,一张长脸憋得通红。只见他双唇紧闭也不说话,抬手就对着前方的叶天御隔空挥刀劈了过去。
“不要!”在沈清弈惊骇之极的叫声中,只见随着李正手中长刀一挥,一道月牙形的白色刀芒就脱手而出,然后向着叶天御闪电般飞去。
不理沈清弈的惊叫,叶天御瞳孔微缩,脚下一动,身体便带着一串残影闪了出去。
他刚闪出去,月牙形刀芒就险险劈在了他原先站立的位置。随着一阵土石飞扬,一条丈许长,巴掌宽的深深沟壑,便出现在地上。
李正果然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不等第一道刀芒到了叶天御面前,他便紧接着又挥动手中长刀法宝,发出了第二道白茫茫的刀芒。
叶天御刚躲过第一道攻击,第二道刀芒就不等他停歇地到了他的身前。他只好将封灵索一甩,随着封灵索层层叠加,一道锁链墙就出现在叶天御身前。
又是“当”的一声巨响传来,白色刀芒将封灵索斩的一阵乱舞,但是等刀芒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