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制住慕容烨的人并不理他,而是向着打斗的兵士喊道:“烨王被俘,尔等还不住手。”
慕容烨的人大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了主意,最后在慕容烨一个信任的副将示意下,放下了武器。
“你等是何人,竟然绑架烨王,好大的胆子。”看着将慕容烨俘虏的一众黑影,此时正呈围拢禁戒之势,将慕容烨牢牢圈在其中,想要救援,副将一时竟然也找不到妥当的办法,只能尝试在言语上与其周旋。
“胆子大的可是烨王,枉顾君臣,不念父子之情,竟将皇上囚禁在养心殿之中。”为首的黑影沉声道。
此时的一众朝臣已经走到了近处,听到黑影的话,彼此对视一眼。
烨王的眸光一沉,“尔等绑架本王,还如此污蔑本王,可有证据,证明本王囚禁了皇上。”
“证据吗?”钳制住烨王的四人露出一个莫名的笑意,看的慕容烨心中一颤。
“各位大人可有受到皇上的亲笔书信,上面印着的可是大楚的玉玺样。”
此话一出,慕容烨的瞳孔一缩,随后道:“胡说八道,玉玺早在本王代掌朝政之时,由父皇亲手所授交给本王,此时正放在御书房,父皇何时有书信传出而本王不知情。”
“尔等伪造父皇的书信该当何罪?”
“是吗?”围着慕容烨的众人意味不明的对视一眼,“我等还要问烨王仿造玉玺是何罪?”
“胡说八道,玉玺是父皇亲自交给本王的,玉玺自然是真的,何谈伪造。”慕容烨沉声道。
话落,秦将军忍不住嗤笑一声,“烨王难道没有仔细检查过玉玺,这段时日由你处理的折子上,盖上的玉玺印究竟有何不妥,烨王你竟然不清楚?”
“不妥?”慕容烨看了在场的人一眼,沉下眼睑,“本王倒是想听听这玉玺究竟有何不妥之处。”
“玉玺的边角处裂了一条缝。”说这话的正是华国公。
话落慕容烨忍不住冷笑一声:“玉玺怎么可能裂缝,老国公莫不是老眼昏花。”
华国公的眼色一沉,正想说话,而这时左相却是说话了,“烨王话不要说的这么满,华国公的这话说的并没有错,从烨王执掌朝政开始,近段时间批注的折子盖上的玺印的确有裂痕,如果是真的玉玺是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这这段时日,这些人一直不显山漏水,也不表露出要反对自己的意思,如今...竟然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吗?
慕容烨脸色一冷,“华国公与右相一向同气连枝,此时说着这样的话污蔑本王,本王是断不会承认的。”
说着眼神扫过秦士忠道:“如今秦将军谋逆,难道华国公与左相也要助纣为虐吗?”
“老臣等只听从皇上的命令。”华国公义正言辞的开口道,而他身后的一众朝臣没有发言,但行动上却是表示着赞同华国公的意见。
慕容烨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将眼神投向自己的副将,露出了一个询问的眼色,按照计划,他们安排的结果分明不是这样的,还有将要带兵入宫的镇国候世子却迟迟没有现身,他心中有些不安。
这时,远处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慕容烨的眸光闪了闪,想来自己的援兵已经到了。
看了看钳制住自己的几人道:“玉玺的事情可以暂时不谈,但本王想,如今各位还是束手就擒吧。”
秦士忠默默的摇摇头,意味不明的开口道:“烨王可不要高兴的太早。”
话落不远处就响起了一阵打斗声,乒乒乓乓,短兵相接的声音顿时响彻在宫中的每一处。
如此的大的动静,慕容烨自然听见了,忍不住皱了皱眉,却看见秦士忠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他看了众人一眼,想到了自己被钳制的局面。
这些人很显然没打算放了自己,而外面的打斗声却久久未停止,局面一度僵持不下。
“几位到底是何人。”慕容烨沉声道。
话落将慕容烨绑住的几人,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他们不说话,华国公等人自然也不说话,大殿门口死一般的寂静。
慕容烨被忽视,脸色十分不好看,但人家不理他他也不会再去自找没趣,只得也沉默下去。
宫外的打斗声很快就停止,很显然是已经有了结果。
此时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那宫门处。
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很快一行人就出现在殿门口。
一身明黄的慕容纳兰率先走在最前,而他身后跟着的是满面肃杀的御林军,他们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沾染了血渍,阳光下,在银色的铠甲上越发的触目惊心。
可想而知,刚刚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久不露面的慕容纳兰,外表看上去消瘦了些,但那张带着满满威严之气的脸庞之上,那双黑如曜石般的双眸依旧锐利的让人不敢直视。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门口顿时跪了一片,包括钳制慕容烨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