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将才人屠后,霸王遣龙未曾愁,校场两军待帅令,鼓号催动胜方休!
项伯本以为万事已定。却不想范增又来出言搅局,想起对方当日鸿门宴上的所为,他便感觉如芒在背!
“范老,我看这余兴的提议就免了吧!我们同席共饮,不是也很有乐趣吗?!”
范增见项伯对于自己的提议有些忌惮,立刻笑道:“项将军勿虑,老夫是真的有利于两家之举,故才有此提议,先听老夫说完再做计较如何?”
项伯见范增执意要说,便只能沉默静听。但他已经拿定主意,只要有害,便出言拒绝!
范增看众人不再反对,随即言道:“适才老夫听到这叫白元的小将乃是张司徒所调教,而且连胜季布四阵,想来应该不凡。这席宴还要准备许久,我议两军不如先来一场比试,闻得此次韩国带了五百军士,那我们也出五百军士。双方只得使用木棍木刀,这样便不会有伤亡之机。此举一来可以让两军互相切磋学习,二来可以让两面军卒都得到历练而不伤和气,岂不是两全其美?!”
项伯对于范增的提议觉得有些头痛,既说不上好,也称不得善。虽然是一场比试,但终归已经言明不使用真兵器。无法抉择之下,项伯只得望向张亮,想看他如何定夺!
张亮闻听范增说两全其美,心中顿时暗骂:两全其美你奶奶个爪。老家伙指不定憋着什么坏!
范增见众人没有言语,立刻对着张亮问道:“莫非张司徒对于本国兵马不自信?!”
听到范增所言,张亮赶紧回道:“非在下不信我韩**士,而是觉得这以人做什么余兴,着实有些让人气愤!”
见张亮在意此处,范增便笑道:“是老夫失言了。这可以算做我两国一场竞技切磋。男儿自该在沙场之中历练。只有真正有了本领,才不会妄送性命啊!”
张亮非常想削范增两个大耳刮子,可他做不到,而且还挑不出对方言语之中的毛病。
白元见张亮举棋不定,立刻抱拳说道:“大人,就让末将参加这次比试吧!既然范军师说是要学习,末将愿意一试楚军的厉害。相信我们的军士亦是如此!”
之所以白元急于请战,是他牢记了主帅王方临行前的交待,他要让楚国的军士还有项羽、范增等人都知道韩军的厉害!
张亮此时也下了决心!这丢人可以,但不能对阵,就算是丢阵,也不能是先丢了人再丢阵!
“好!白元,你便带领军士领教一下楚军的军阵。输赢无所谓,重在学习!不过你若是输了翻脸.......”
张亮的话是故意说给范增听的,可白元却当作了是对自己的告诫。未等张亮说完,他便抱歉回道:“若是做出那等下作之事,末将便再也无颜用这祖先姓氏,甘愿做一个无名之鬼!”
闻听对方以姓氏起誓,项羽随即一愣。凝视对方许久之后,方才开口问道:“你是秦人?!姓白?!你先祖可是战国四将的“人屠”白起?”
见项羽言及自己先祖,而且未加将军二字,白元立刻怒目回道:“正是秦将白起将军!!”
听得对方是白起之后,范增立刻望向张亮,他实在不明白,这张亮究竟是怎么找到这种有家学渊源的领兵奇才的。羡慕的同时,更加深了一份忌讳与憎恨!
项羽见白元意气风发,而且不惧自己。旋即沉声说道:“好!我七国之民都憎你先祖,但他确是一代名将。今日我便让本王帐下第一大将龙且会你一会,看看你究竟有几分你先祖之威!”
看到双方均是摩拳擦掌,项伯只得认同。在安排下人准备酒宴之后,便一同前往校场了。
虞曦因为尚未恢复,故而留在项伯府上休息,晴敏本也因害怕张亮会责怪她而不敢前去。可想到范增可能会有暗算之举时,便硬着头皮一同跟去了!
双方到达校场之后,便纷纷入座。同时观看的还有一些被项羽收纳的饱学才子以及当日前来参加张亮婚宴的各国臣使,他们此时已经知道了张亮的真实身份。就连公子昂也未敢再多看他一眼。
张亮见到对方邀请了众多的人前来观战,心中立时便觉得范增有立威之嫌。暗骂范增无耻的同时,也佩服他的狡猾!
就在张亮腹诽之时,校场中的龙且与白元两名主将不约而同的独自走向了对方,在互相行礼之后,便又回到了各自军中,开始着手准备了!
见到双方均在征兵备战,李文便低声向着张亮问道:“大人,白元虽勇,但他之所以能四胜季布,全赖打法多变,而且骑战显威。如今只有五百士卒,而且皆为步兵。我怕我军非龙且的对手啊!”
张亮听完李文的分析,身行未动。但却微微歪头回道:“我也知道此战取胜困难。不过不要紧,正好挫一挫白元的锐气。他要走的路还很长,需要磨练。而且这也是让军士们知道楚军精锐实力的好机会。”
明白张亮的意图之后,李文便不再多言。但晴敏却有着自己的担忧。
“你总想着如何赚得别人便宜,难道就没想过人家也在摸你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