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了。
凌云将一切瞧在眼里,只是不说出来。摸了摸怀中,见苻丕给自己的赏银还有些许。到驿站喝杯茶水,买两匹马是绰绰有余的。当下也不再与木榆槡啰嗦,冲木榆槡微微一笑,便想驿站而去。
驿站分为两种,一种是朝廷派人建造的。这其中的马匹均是一等一的好马,专供传信的探子使用。而另外一种则是自己挂着驿站的旗号,在四周养马之人。这些人一年的收成,大部分来自贩卖马匹的钱。
而朝廷毕竟势大,有些官吏见驿站中良驹甚多。为扩充军马之数,时有将私人所建的驿站没收的情况发生。是以驿站虽多,但毕竟还是官家的多些。而军马又非私人所有,私自贩卖军马也是杀头的大罪。
凌云二人也是凑巧,刚好遇上了一户自己养马的驿站。见驿站中已老者正倚着栏杆呼呼大睡,上前行礼道:“店家,这里可有酒水?”
那人听得说话声,眼睛也懒得抬一下。说道:“凉茶在桌上,一文钱一碗。你想喝多少,自己去取便是。”说完翻了个身,将面孔朝向了里间。
凌云见他这副慵懒模样,心中暗暗称奇。这大千世界,果然是无奇不有啊。别人都是等着生意上门,人还未进门,便大老远的出去迎接去了。
他倒好,自己进了他的客店,他居然爱答不理,一副自己欠了他几千几百两银子的模样。若不是自己有要事在身,可不愿受他这等闲气。
心中虽如此想,但还是耐不住口干舌燥。走进屋去,伸手在长凳上扫了几扫。
不等凌云开口让木榆槡落座,已听那人说道:“放心吧,都是干净的,你只管坐便是。”
凌云回过头来,见他并未瞧着自己方向。但自己一举一动,他似乎都瞧在眼里。不知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正在擦拭长凳的。但自己这举动,毕竟是嫌弃他东西不干净。
赔笑道:“店家见谅,我并没有说您这里东西不干净的意思。只是这位前辈极爱干净,我这才帮他清理一番。店家若是觉得不妥,那我不擦便是了。”
岂知那店家仍是先前那副慵懒模样,只是微微动了动身子,尽量让自己靠着柱子更加舒服些。随即说道:“你爱擦便擦,我又没有拦着你。”说道这里,便住口不说了。
凌云好生奇怪,方才我擦拭一番,你说这里干净。听你话中的口气,不是不让我擦么?现在我说不擦,你反倒要我擦起来了。你这人倒是霸道,难不成别人什么都要听你的了?
心中虽是不快,但还是忍住不说。只‘嗯’了一声,便请木榆槡坐下了。
两人顶着烈日走了近十里地,口中早已如火烧一般了。此时见着凉水顺着水壶口流出来,都觉一股凉意袭来。对干了三碗之后,这才罢碗不喝了。
凌云瞧了瞧时日,见天色尚早。而这店家行为颇为古怪,不知他是何来历之下,倒想打听他身份。当即问道:“店家,咱们是来买马的,你这里可有马匹没有?”
那人听他说道马匹,这才回过身来。斜眼瞧了凌云一眼,见他穿得一身破烂。以他这种身份,又如何买得起马了?
脸有鄙夷之色看了凌云一眼,又朝门外挂着的‘驿’字旗说道:“难道你瞧不见么,偌大的驿字,难道你不识么?一个驿站若是没了马匹,又如何称得上驿站了?”
凌云见了他这般神色,当真有打他一顿的冲动。只是马匹还没弄到手,不便与他翻脸便是。当即微微一笑道:“店家说的是,这没有马的驿站,最多不过是一家茶馆而已。但不知道这些马匹现下何处,店家可否带我二人瞧瞧去?”
那人已将眼睛闭上,此时听凌云说话,眼皮也不抬起来。对凌云说道:“我这里的马匹,都是上好的良种。二位若是要买,可得花得起这个价钱才行。”
凌云见了他神色,便知他这是在嘲笑自己没钱。当即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来,往桌上重重一拍道:“这个,够了么?”
他内力大增之下,又隔了这许多时候。早已将内力与自身结合在了一起,已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而他又有意在对方面前显摆一番,这一拍自然用上了全力。
等他手拿开,只见一锭二两重的白银,硬生生被他拍进桌子里去了。
瞧了凌云这一手,那店家这才露出些许惊讶之色来。并不是凌云将银子拍进桌子如何了得,而是他将银子拍进桌子之后,桌子与银子均是完好无损。
一般力气大些的,猛力一挥之下,也能将银子拍进桌子中去。但要做到凌云这般,非内力深厚之人不能做到。
见了掌力如此了得之人,别说是一个店家了,就是武林中的宿老前辈,也会微微一惊的。
只是这店家似乎并非寻常之人,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后,随即又恢复了先前的镇定。伸了个懒腰,又朝桌子上瞧了一眼。
隔了半晌,这才说道:“够是够,不过只够买一匹的。”
凌云见他来了兴致,便知方才自己这一掌,已然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随即从怀中又摸出一锭二两重的银子来。挥手之下,又将这一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