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听统帅催促,剑法更显凌乱。但他仍是畏惧凌云武功,虽不如先前那般谨慎,却也并不敢贸然出招。
两人又拆解了四五十招,凌云凭着剑法精妙,兼之不急不躁的心态,竟然渐渐处于上风了。
燕军统帅见了,心下更是焦急。大喝道:“桓教主,你当日可是说过,就算当世一等一的高手来了,也绝不会是你的对手。也正因如此,我大燕才答应与你结盟。你此时连一个十七八岁的娃娃都打不过,叫我大燕如何相信你所言了?”
桓玄听他抖出这些事来,心下已是有些不快。但他还想着借助燕国兵力,实现自己一同江山的美梦。是以虽听统帅如此说,却也并不出言反驳。
但心中却是暗道:“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这么一套似刀又似剑的剑法,而他功力又不知为何远在自己之上。以他这等武功,又怎可一概而论了。更何况比武看的是武功招式,又不是年纪。你还长我几岁,却为何连我三招都接不住了?”
心中虽如此想,嘴上却不敢说出来。更何况自己手下此时尽数瞧着自己,若是败给了这小子,自己脸面上终究有些无光。心中急切之下,更想早些结束了这场比试,好带着众人离开。
想到此节,手上便再也不留退路。当即长剑一横,左脚斜跨之下,一剑便朝凌云小腹而去。
此时凌云手中长剑正朝他肩头刺去,他这般打法,便是存了两败俱伤的想法。凌云可不傻,眼见自己占尽了优势,又如何肯让对方占了便宜。
当即斜跨出一步,长剑顺势之下,已将桓玄这一剑挡了开去。随后手腕一番,长剑已是贴着桓玄手臂,直朝他腋下刺去。
桓玄见他又使出先前那般剑法来,心下已是连连叫起苦来。只是自己长剑刺出之下,想收剑而回的话,定然要被凌云剑尖刺出一个窟窿来。
以他见识,知这一招绝无躲避的可能。而自己若是被他长剑黏住,自己只有闪躲的份了。临危之下,忽然灵机一动。不管凌云这一剑之下,右脚一蹬,长剑便直朝凌云腋下而去。
如此一来,两人手中长剑均是朝着对方腋下而去。若是刺实,腋下中剑之下,两人便是不分胜负了。
凌云可不想自己右手被废,见他这般耍赖。当即手腕挽个花,已将桓玄这一剑荡了开去。退后两步说道:“打不赢便使这等卑劣手段,好不要脸的家伙。”
桓玄见他收剑,这才长长出了口气。而听他咒骂自己,不怒反笑道:“咱们是分生死,有不是比输赢,又哪里有这许多规矩可讲了。你若是当真与本事,为何破解不了我这一招了?”
众人均瞧出来,这一招并非桓玄所会。只是他见凌云这般使将出来,依样画葫芦而已。苻丕听他如此说,当即插嘴道:“这一招明明是凌云师弟使将出来的,你又何必这般牵强附会了。”
桓玄见他识破了自己伎俩,微微一笑道:“你若是不说,他又如何知道了?”
凌云听了二人对话,心中已是怒不可遏了。他如此说法,不是明摆的欺负自己不懂武功路数么?但想到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便将自己剑法学了去。他先前便听苻融说过,天下武功本是一家的道理。见对方能有如此本事,也不能这一招并不是他的。
将心中怒气压了下去,微微一笑道:“好,你既然说这一招是你的,便是你的。那你再瞧瞧这招,可算是你的了?”说完长剑上扬之际,一剑便朝桓玄小腹削去。
桓玄方才所言确实有些牵强附会,但在众人面前,他又如何能说是自己临时将他一招学了去了。眼见凌云这一剑来势甚猛,自己硬接之下定然吃亏。
当即脚步一错,让出半个身位来。想借着这一点空隙,避开领域内这一剑。随后手中长剑上扬,亦是学着领域模样,直朝他小臂处刺去。
岂知凌云这一招本就是在骗他的,没想到他心虚之下,竟然上了自己当。虽说他将自己剑法中的削字改为了刺字,但从出剑的方位以及角度来看,他这一招与自己方才那一招又有什么区别了?
见桓玄如此,心下不免暗暗好笑。但唯恐对方识破了自己伎俩,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手腕一番之下,长剑回转之际,又去取桓玄腋下。
两人此时一个手臂在下,一个手臂在上。若是桓玄学着凌云模样,手腕上翻之下,自己长剑便要向空中刺去了。如此一来,自己长剑非但没哟半点威力可言。手臂上扬之下,反而给了凌云可趁之机。
略一思量,手腕下翻之下,想要将凌云手腕削了下来。
凌云冷笑一声,低声道:“着!”说完五指一扣,已将长剑脱手而出。右臂下垂之下,极为轻巧躲开了桓玄这一剑。随后伸出左手,将长剑又接了回来。
桓玄万没有想到,对方对敌之际,竟然敢将长剑脱手。如此打法,若是被对方瞧中。对方只需轻轻一挑,便可将他长剑击飞了去。
只是他方才有意要学凌云剑法,好让凌云心有忌惮。混忘了自己武功路数,竟然将这等良机失去了。
但想到对方毕竟是左手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