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瞥了瞥嘴,心中暗道:“你这般说,似乎你是什么入流的高手一般。若是如此,方才你又为何被我擒住了?”
当下冷冷道:“我二人如何死法,倒不用桓教主担心。教主还是担心担心自己,今日如何全身而退吧!”
想到他先前说自己一根筋,心下不免有些恼怒。又说道:“听桓教主口气,似乎带有不少人来。都到了这个时候,让这些人出来吧。”
桓玄微微一笑道:“没想到你二人年纪轻轻,竟然还有这般见识。”说完双掌拍了两拍,不刻便有数十人从左近涌了出来,将凌云等人围在当心。
凌云瞧也不瞧一眼,对桓玄说道:“你前来邺城,难道只带了这一点人手?”
桓玄脸上一僵,随即哈哈大笑道:“对付这等废物,本教主出马已是给足了你们面子。若不是遇上你二人,我又何须这般劳师动众了!我见你二人像极了晋国之人,想是受了这些人蒙骗,这才相助秦国。我劝你二人及早会晋国去,少趟这趟浑水为妙。”
凌云眉头微皱,冷冷道:“我二人本就是晋国人,哪里是像了。正是如此,我二人才更应该相助秦国,阻止你搅起晋国动乱。”
桓玄听他说完,长笑两声道:“哦?那得看你二人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完伸手一挥,围着凌云等人的逐鹿教弟子同时出手,已将数百枚毒钉直朝凌云等人射去。
凌云早就料到他会如此,不等毒钉到得近前。抓住身旁一命随从的衣衫,一拉一扯之下,已然将那人衣衫拿在了手中。那人并无堤防,脚跟不稳之下,已是摔倒在地了。
随后凌云伸手一挥,一件长衫当成对牌。四面环绕之下,已将射来的毒钉尽数包在了衣衫之中。而后将包裹着毒钉的衣衫在手中转了两转,随手一挥之下,已将毒钉尽数抛了出去。逐鹿教有些没有堤防的,早已被凌云抛出的毒钉射中,倒在地上呻吟起来。
凌云解了眼前之危,当即说道:“除了这一招,你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将出来吧。过了今天,世上便再也没有逐鹿教这个教会了。”
桓玄哈哈一笑道:“好大的口气,就不知道你是真有本事,还是在这里吹牛说大话。来来来,咱们再来较量一番。”说完右手一扬,已从身边一命随从手中夺过一把长剑来。手腕翻转之际,一剑直朝凌云眉心刺来。
凌云先前还在担心对方会再使出千钉阵来,此时见桓玄下场。料想逐鹿教教众胆子纵使再大,也不敢在此时突施暗算了。当即低声对齐风说道:“你照顾苻将军,他交给我便是。”说完身子前纵之下,已是朝着桓玄而去。
两人先前便较量了一番,对对方武功路数都十分熟悉。而此时双方处于僵局,能不能安然离开,便要瞧自己能不能胜过对方了。
是以此时两人交手,均是拼尽了全力,不敢再有丝毫松懈。
余下众人见两人交上了手,见两人奔出之际,自己耳畔隐隐都有风声。而两人长剑相交之下,更是激荡得四周树木纷飞。这些人武功虽是不弱,却也没有见识过此等场面。均想从二人招式中学得一招半式,自己日后好做防身之用。
兼之此时又是初夜时分,院子之中除了两人兵刃交接之声,便再也没有其他声响了。众人均是屏息静瞧,唯恐错过了一招半式。
凌云剑法极为精妙,理应占尽上风才是。但他对其他武功路数极为生疏,而桓玄先前又与他交过手。对方长剑虽是直朝自己而来,却并不与自己硬碰硬。
自己每次露出一个破绽离引得对方来攻,眼见对方长剑便要落入自己圈套之中。但不知为何,剑到了中途,却又收了回去。如此往复两次,只此诱敌之计已是行不通了。当下只是瞧准对方出手,只等时机到来。
而桓玄先前便吃过凌云的亏,知他剑法极为精妙之下。虽屡见凌云所露破绽,却并不敢冒险强攻。只是将周身要害出护住,让凌云近不得身来。
两人如此拆解三十招有余,凌云已瞧出对方只是在拖延时日。寒暑之毒虽是三日之后才毒发身亡,但时候越长,身上所有疼痛便越强。
大堂中那些人又是寻常军士,唯恐那些人忍受不住寒暑散的毒性,而干出什么傻事来。心下急切之际,剑法不免有些不稳。
只是他越是焦急,桓玄越是显得淡定从容。有好几次桓玄能一剑将凌云刺死在剑下,但为了求稳之下,却并不做出冒险举动来。
凌云一时攻他不下,对方又并无取胜之心。心下焦急之际,手上剑法已有些不成章法了。
便在此时,忽听齐风说道:“凌云,慢慢打,等到邺城兵马齐集于此,这些人不用咱们出手,便都得将性命留在这里。”
凌云听他说话,知他这是在提醒自己。而齐风所言极有道理,对方毕竟在自己的地盘上。纵使堂中那些人抵受不住寒暑散的毒性,自己也非叫这些人跟着陪葬不可。当即收敛心神,小心应付桓玄招式。
而桓玄听了齐风所言,心下亦是微微一惊。自己只想着将大堂中的那些人拖死,却没想到自己此时处境。若是当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