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二人自小便无人照顾,所有一切,均是自己独自处理。但两人所处之地却与此时不同,虽说两人受尽他人白眼,但却并无人与他二人为难。是以二人自行找些野味什么的果腹,也是不难之事。
但此时要二人为这许多人相处点什么事来做,二人却是办不到。沉吟半晌,也只是无奈摇了摇头。
见苻融一脸期盼瞧着自己,过得半晌,这才说道:“要不,咱们让这些难民出城,教他们捕鱼抓野味。如此一来,至少也不用旁人接济,也能过活了。”
苻融本以为他会想到什么高明的法子,听他说出这等儿戏之言来,差点被他所言累到了。微微一笑道:“别说此时长安城外不安全,就是没人来攻打长安城,这许多人同时去抓野味来吃,恐怕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左近的野味也要被这许多人抓完了。到得那时,这些人该当如何了?”
见凌云一脸歉然模样,劝慰道:“我知道你二人一片好心,但你二人日后终究要自谋生路,说话可得谨慎些才是。”
凌云听苻融如此说,心下不解道:“怎么,师父你又要撇下我二人了?”
苻融不答,只是定定瞧着远方。过得半晌,这才说道:“为师也说不上来,但目前是不会离开你二人的。于此点,你二人大可放心。”
凌云二人听师父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又听苻融说道:“纵使我片刻不离你二人,但我终有一日要先你二人一步离开人世。到得那时,你二人还是要自谋生路的。此时我不将这些说与你二人听,到得我时日不多之时,可就没这个机会了。”说完凄然一笑,又定定瞧起远方来。
凌云二人见师父还甚是年轻,不知师父为何会说出这等话来。他二人早就对苻融生了依赖之心,如何肯让苻融离开自己了。此时听苻融如此说,忙道:“师父,您老人家最也能活到百岁以上,教导我二人的时间还长着呢。此时说这些,是不是有些言之过早了?”
苻融如何不知他是舍不得自己,才会说出这等话来安慰自己。将目光收了回来,朝凌云二人望了一眼。见二人均是一副恋恋不舍模样瞧着自己,不忍让他二人心中难受。勉强一笑道:“我也不知为何,最近这几日总爱胡思乱想。我方才所言只是让你二人有个打算罢了,师父并没有什么事。好了,你二人先道后院去打两套拳,为师想午休了。”
凌云见师父仍是一脸黯然伤神模样,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见苻融说完已是闭上了双眼,不敢打扰于他之下,这才有些不舍的退出门外去。
到得院外,齐风问道:“师父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咱们,若非如此,方才师父又怎会说出这等话来了?”
凌云也觉得奇怪,但不知师父究竟为何会说出这般话来。只是点了点头,却不接齐风所言。
两人刚到得后院,便听大门外有人敲门。还以为是那些送吃食之人又来了,心下好奇之际,忙奔到前院去瞧来人是谁。
到得门前,见乱刀门四五个弟子将一人拦在门外。因门槛甚高之故,瞧不见来人面貌。但见了乱刀门弟子这般情景,便知来人不是那些送吃食的人。
心下更是不解,自己在这里一连住了三日,出了两波送来吃食的人,便没有旁人登门拜访过。不知来人是谁之下,心下好奇之意已是被引了出来。忙走到近前,将乱刀门弟子退开。
乱刀门弟子早就识得凌云二人了,见是二人前来,当即为二人让出一条路来。等这些人让开,两人只见门外站着一人。这人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做一身书生打扮。而见了凌云二人之后,更是一脸堆欢迎了上来。
凌云二人瞧见他面貌,心下已是一阵喜悦。这人不是妙音子王平,还能是谁了。不知他是如何找到自己二人的,当即迎上前去。一脸兴奋道:“王兄,你怎么来了?”
妙音子听他二人开口竟然是这一句话,似乎自己极为不讨二人喜欢一般。当即白了凌云二人一眼道:“怎么,你二人不愿见我么?若是如此,我这边走了。”说完将手中折扇一收,已是转过身去。
凌云二人见他如此,忙拉住他道:“王兄,我二人不是这个意思。你能来,我二人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不愿见你了。只是我二人好奇,王兄是如何找到我二人的。若言语又得罪了王兄的地方,还请王兄大人大量,原谅我二人一回。”
妙音子本就没想离开,此时听二人如此说,心下更是高兴。转过身来说道:“想找到你二人,确实有些难。不过你二人也不想想,我妙音子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想找到你二人,也并非如何难之事。”说完又将手掌折扇打了开来,一副得意模样瞧着凌云二人。
凌云见他不再离去,又见一旁乱刀门弟子用怪异的眼神瞧着自己三人。当即对妙音子说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王兄移步,到里间说话。”
妙音子见二人对自己这般客气,心下更是得意。但嘴上却要占二人些许便宜,说道:“我还以为你二人不愿放我进去,故意要将我气走呢?”
凌云二人于方才之事仍是耿耿于怀,此时见了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