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见他一句话,便将自己抛给他的难题解了开去。若是再为难于他,唯恐百官不服。当下冷冷道:“你起来吧!”
等李公公刚站起甚来,秦王又说道:“方才你说他们自身难保,难道你武功又有了进益,能将他三人拿下?”
见李公公点头示意,神色冷漠道:“我方才瞧他二人武功,未必在你之下。你若是不能将这些人擒住,那可是欺君得大罪。”
李公公听苻坚说完,忙又跪倒在地。说道:“老奴虽然没见识过这几人出手,但两个娃娃年纪看上去二十不到。纵使得了名师指点,武功未必能有什么造诣。不是我欺负他是后生晚辈,老奴若是胜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这数十载的武功,老奴便是白练了。”
苻坚听他说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但声音还是先前那般冰冷道:“哦?公公有如此把握,本王也颇感欣慰。若是你拿不下他三人,该当如何?”
李公公忙叩头道:“若是不能将他三人拿下,老奴便以死谢罪。”他先前见苻坚神色,便知苻坚有意要将二人收为帐下。无论他二人武功如何,自己今日非将这两个小子杀了。若是不能,那自己以后在宫中的地位,想必也不保了。
苻坚微微一笑道:“话可是你说的,满朝文武百官可都听见了。你这便下场,将这些人拿下。不过这三人来意我还没有问明白,你切莫伤了这些人性命。”
李公公听他说到不能伤了三人性命,当下脸现难色道:“秦王如此赞许这些人武功,想必这些人武功必有独到之处。等下动起手来,打到激烈之处,老奴未必能收得住手。此点,恕老奴不能答应。”
李公公与秦王对话,早已被何如风听了进去。他虽不在官场,但于官场中勾心斗角之事还是瞧得出来的。听李公公如此说,便知他有意要下杀手,好给秦王一个下马威。当即哈哈大笑道:“好大的口气,老夫若不是有伤在身,倒真想领教领教你武功。”
众人听他说话,都已将目光移到了何如风身上。见他将长杖杵在地上,大有几分要与李公公较量一番的模样。众人虽只有少数见识过何如风武功,但想凌云二人武功既然如此了得,这老头未必会差到哪里去。李公公武功虽听闻过,当两人交起手来,谁胜谁负,还当真不好说。
李公公听他说话,眉头微皱道:“秦王面前,怎容得你胡乱开口。”话音刚落,众人便瞧见一道身影急朝何如风而去。见他快如鬼魅一般的身法,纵使那些见识过李公公武功之人,也不禁大感意外。更不用说那些只是听闻,从来没有见识过他武功之人了。
何如风见他如此身法,眉头微皱,喃喃道:“斗转星移?”随即手中长杖斜出,直朝李公公下盘攻去。
眼见两人便要交上手,突然两人中冒出另外一人来。只见他左手虚按,已是将何如风手中长杖压了下去。随后右手长剑一挑,已将李公公逼了开去。
何如风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力战陈元霸的凌云。见他出手这两招,大有与自己相匹敌只能。当即将手中长杖一伸,微微一笑道:“你个老乌龟,竟然偷袭我。我若与你动手,岂不是有失自己身份了?你要是当真要和我打,先赢了这娃娃再说。”
但他终究还是有些担心凌云,随后走近凌云几步,在他耳边说道:“小心些,他武功似乎出自斗转星移。这门功法,以异形换位得名。你若是瞧不出他步法,不可轻易出招。若是当真打他不过,便找机会溜走。”
凌云方才与李公公交换了一招,只何如风所言不假。点了点头道:“我理会得,前辈请退开些。”说完手中长剑一甩,两眼直直盯着李公公再瞧。
见他约莫五十来岁年纪,脸上却是容光焕发。兼之其是太监之故,脸上又无半点胡须,乍看上去,似乎只有三十来岁模样。而从他脸上,凌云瞧不出半点喜怒之情来。不知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是以一双眼便直勾勾盯着他眼睛去瞧,想从他眼中看出些许端倪来。
而李公公先前便欲与何如风动手,岂知到了中途,却见人影一晃,一人已挡在了何如风面前。随即一把长剑直指自己咽喉而来,还以为有人要干预此事,替他三人出头。
不知来人目的之下,只得先行避开这一剑。等瞧清了这人面目,再与他动手不迟。
岂知等他站稳身形,瞧见来人正是凌云之时,心下吃惊之意,丝毫不亚于陡然见了自己生平最惧怕的事一般。心中暗道:“这娃娃身法,如何能到如此地步。”
以他见识,凌云纵使从出生便开始习武,日夜苦练之下,过得二十载,也未必有这等功力。这才知方才秦王为何如此赞誉此人,要将他收入帐下了。想到二人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本事。若是这两人当真为秦王效力,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想到此节,要杀了凌云等人的心,更加强烈了。但脸上却是不动神色,冷冷道:“小娃娃,看不出来,你还要几分能耐。本宫念在长你几岁的份上,便不与你为难。你若不是不想死,趁早滚远些。”
何如风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一个太监,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