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这一场比试,终究还是要有个输赢的。而仔细朝凌云二人瞧去,不难发现,陈元霸大刀虽已贴在了凌云左肩之上。但从他衣衫来看,便知陈元霸这一刀并未砍实。
顺着陈元霸手臂瞧去,却能清楚瞧见,凌云长剑剑尖已然抵在了陈元霸腋下。只是凌云毕竟年轻气盛了些,虽能瞧出他手臂微微向里曲了些许,但陈元霸衣衫早已被他刺了个窟窿出来。
若是眼尖,更不难发现,顺着凌云剑尖,有一丝鲜血真顺着凌云剑刃缓缓流了下来。
敲到此处,胜负已然极为清楚。纵使凌云手上不再使半点力道,陈元霸大刀只要向下移上半分,自己腋下便要被凌云长剑撕开一分。他若是强行要将凌云手臂砍下来,恐怕不等他得逞,他自己手臂便要先被凌云砍了下来吧。
见了凌云长剑所指之处,就是何如风也有些自叹不如了。方才他眼见陈元霸大刀直朝凌云肩头砍去,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破解陈元霸这一招。想不到凌云竟然能瞧出此点,将长剑抵在他腋下。如此一来,不但能解了自己之危,更能伤了对方。教对方这一击看时威猛的一招,轻而易举便破解了开去。
凌云见了陈元霸眼神,知他并无加害自己之意。当下将抵在他腋下长剑抽了回来,行了一礼道:“多谢陈兄相让,陈兄刀法,小弟拜服。这一局,便算是陈兄胜了。”
外人瞧不出其中道理,陈元霸如何不知了。当下亦是将贴在凌云肩头的大刀收了回来,一脸正色道:“兄弟武功,为兄佩服得很。今日能与兄弟一战,为兄此生也是无憾了。只是输就输,赢就是赢。你既然技高我一筹,又何必这般谦虚了。这一局是我输了,若不是兄弟手下留情,我这条手臂恐怕早就没了。”
众人分明见到陈元霸大刀已然贴在了凌云肩头,只消他再用力半分,便能将凌云左臂削将下来。不知为何,他竟然说自己败了。心下不解之际,又朝凌云二人望去。
却听凌云说道:“我只是取巧而已,兄弟才是又真本事之人。更何况我这武功也不是日夜苦练得来,较之陈兄刀法,却是少了几分根基。若再与陈兄过招,小弟未必能又如此好的运气了。”
陈元霸见他如此气度,心下更是生了结交之心。当下一摆手说道:“管他劳什子的输赢了,你我二人既然这般投缘,咱们这便上酒楼去痛饮一番,兄弟意下如何?”
凌云见他为人豪爽,亦是想与他结交一番。但想到这左近围着的侍卫,无一不是冲着自己而来。若是将陈元霸拉下水,心下着实过意不去。当下退开两步说道:“陈兄为人豪爽,小弟亦想与兄台结交一番。只是我等是戴罪之身,若是小弟与陈兄有了交情,这些人定然不会放过陈兄。陈兄盛情,恕小弟不敢拜领。今日小弟若是侥幸能活着出去,他日定然亲自登门拜访,与陈兄喝上三天三夜。”
陈元霸不知其中原委,此时听凌云说将出来,长眉一轩,朝四周扫视一眼。见众人瞧自己的眼神中,均有几分畏惧之意。当下大喝道:“是谁要拦住我兄弟去路的,这便站出来。我陈元霸说道做到,定然将他全家杀个鸡犬不留。”
他此言一出,众侍卫心下均是一惊。以陈元霸武功,若他当真言出必践,自己妻儿老小,可还有性命在了?想到此节,众人均不自禁向后退了两步,以示并不是自己要将凌云等人留下。
陈元霸见无人站出来,朝众人碎了一口,这才对凌云说道:“兄弟,你瞧这些人都跟脓包似得,又怎敢与你为难了?我瞧咱们就算是横着走出长安城,也不会有人阻拦。你又何必推辞,咱们这就走吧。”说完伸手一拉,想将凌云带出去。
他所练武功本是外加功夫,劲力之大,早已超出常人。而凌云二人虽得何如风照顾,身形已是胖了一圈。但相对寻常人来说,二人还是显得偏瘦。按理说,陈元霸这一拉,非将凌云拉动不可。
岂知他一拉之下,凌云脚下竟然半点也未移动。不解凌云为何不肯走,当即回过头来,问道:“兄弟,你是瞧不起我陈元霸,还是嫌我给你丢脸了?”
凌云听他如此说,当即摆手道:“陈兄这说的什么话,陈兄如此豪迈之人,我巴结还来不及,又怎会瞧不起你了。只是此事皆是因我……我二人而起,这些人劳师动众前来,咱们好歹也得给他们一个说法。等此间事了了,小弟定然亲自登门拜访,好生与陈兄把酒言欢便是。”
陈元霸见他执意不肯走,当下说道:“既是如此,那为兄便陪在你身侧。若是有人胆敢对你不利,老子第一个饶他不过。”
凌云虽听他满口粗话,但他心肠倒是热。他如此说,自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瞧见场中众人均是一脸畏惧瞧着自己,当下劝道:“陈兄,此事与你无干,你又何必蹚这趟浑水了。若是累及了陈兄家室,小弟可做事过意不去了。”
陈元霸听他提及自己家事,不知他究竟犯了什么事。当下脸现惊疑道:“兄弟,你究竟得罪了谁,竟然惹了这许多人前来抓你?”
凌云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也不能将原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