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不知来人何意,但二人既然知道自己所问之事,未必不知自己师父下落了。心中虽极想与他交谈一番,但不知何如风是否同意。当下朝何如风望去,以征求他意见。
何如风见来人说话轻浮,全没有半点出家人的样子。但他亦想知道,这人究竟是谁,找凌云二人又是为了什么。
见了凌云二人眼神,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与他交谈一番。
凌云二人见他点头,这才说道:“如此,便有劳小师傅了。”
那道士对凌云二人所为似乎颇为不满,点了点头说道:“我瞧你二人鼻梁方正,还以为你二人是极有主见之人。没想到与旁人说两句话,也要征求他人意见。可惜了,可惜啦啊!”
凌云二人不知他这句话所指,何如风却如何听不出来了。他言外之意便是说,凌云二人与他说话,也要问过自己。只是他未瞧出对方底细,不便就此发作。当下只如充耳不闻一般,任他与凌云二人对答。
凌云微微一笑道:“小师傅说笑了,我二人以前无依无靠,凡事都得靠自己,自然又主见得多了。但此时又长辈在侧,自然要询问一番才好。惹得道兄不快,还请见谅。”
那道士重重哼了一声,并不答凌云话。带着三人穿过大堂,径直朝后院而去。
到得后院,见左近再无旁人。这才转过身来,对何如风说道:“这位前辈,我只有话对他二位说,便劳烦前辈在此稍后。得罪了前辈之处,还请前辈海涵。”
何如风万没想到,他会将自己拦下来。但他先前便引得凌云二人疑心,此时若是不让这小道士与凌云二人说话,他二人心中狐疑恐会更深。
更重要的,自然是自己所解签文,与签上意思已是大相违背。若是让凌云二人听了他所解签文,二人恐怕亦要与自己为难了。心下犹豫之际,只见凌云二人一脸兴奋瞧着那道士。瞧他二人这般模样,若是自己不许他二人去,他二人恐怕几天几夜不会理睬自己了。
而凌云二人方才便已说过,不再追究他解签之事。纵使这小道士与自己所解相反,他二人未必会与自己为难。而凌云二人武功,他也是见识过的。寻常之人想到伤到他二人,也绝非轻而易举之事。自己只消守在院中,便可保他二人无事。
思量已定,这才点了点头道:“这位小道兄精通签文,他所解签文必定要比老夫高出一筹。你二人若是觉得可信,便依他签文意思便是。”
凌云知他所指,当下微微一笑道:“前辈言重了,我二人能不能寻到师父,也不是这小小一根签条能说了算的。无论他所解如何,我二人都不会怪前辈的。”
何如风听二人答应下来,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如此,那你二人便跟着他去吧。若是有甚紧要之事,呼喝一声便是。老夫便在这院中,随时能为你二人解答。”
他故意将这句话说得极为大声,意思便是让那道士知道。若是他对凌云二人有甚图谋,自己立时便可救援。
那道士似乎没听出他话外之音,只淡淡说道:“客房内茶水点心应有尽有,我与他二人只是聊些家长里短之事,前辈便不用多用心了。”意外之意,似乎是说自己不会将凌云二人怎样,你又何必这般大惊小怪了。
何如风听他如此说,也不置可否。只是朝凌云二人点了点头,便让三人进得厢房去了。
到得房内,那道士又朝何如风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这才将门关上。将凌云二人引到茶桌之前,为二人倒了一杯茶水之后。这才问道:“我方才见二位拿着签条,现下可要小道帮二位解上一解?”
凌云虽说过不与何如风追究此事,兼之其并不如何相信解签一说。但他既然将签抽了过来,多少盼着签文能有个好的喻示。当下尴尬一笑道:“如此,便有劳了。”说完从衣袖之中拿出签文,交在了那小道士手中。
那倒是接过,只瞧了一眼,眉头已是微皱起来。隔了半晌,这才摇了摇头说道:“你二人当真要问寻人之事?”
见凌云二人使劲点了点头,这才说道:“此签若是问其他事,或还算得上是一只中上签。但若要问寻人之事,恐怕是一只下下签了。”
凌云二人本以为他所言会与何如风有所不同,没想到他瞧了签文,说出来得,却和何如风一般无异。心中暗道:“莫非,我二人当真寻不到师父了么?”
仍不住问道:“何前辈方才也如此说,不知道兄见解,是否和前辈所说的一样?”
那道士脸上亦是露出惊讶之色来,问道:“你二人说方才房外那位前辈,给你二人解过签了?”
凌云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而且所解签文,与道兄所说一般。不妨道兄将签文意思说出来,若与前辈所言一样,我二人便信了这签文,不再寻此人便是。”
那道士见二人一脸认真模样,当下说道:“这签文明面上意思已是极为明白,让你二人不要担心没有朋友师父。只要你二人放下过去,必然会有人与你二人同行。此签若是拿来问前程,便是指你二人前途无量得意思。可是你二人问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