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二人没想到,木榆槡对何如风成见竟然这般深。若是当时又什么突发情状,他才这般二位,那也是说不定的。
但何如风此刻不在左近,自己又不便询问他此时。当下只是说道:“此事已过去许多年了,何前辈未必便是这种人。待有机会,我二人亲自问他便是了。您老又何必这般杞人忧天,担心我二人会出事呢?”
木榆槡也是无可奈何,说道:“你二人既然执意如此,老夫也不和你二人争辩。只是又一句话你二人要记住,人心隔肚皮,无论是谁,你二人也不可过于相信。”
妙音子听他如此说,已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木前辈这句话正和我意,这也是为何我只谈银子不谈交情之故。你二人既然执意要回去找他,我也不阻拦你二人。但你二人若是想让你师父见你二人,还是少与五绝散人往来才是。”不等凌云二人答话,已是哈哈大笑着走出门去。
木榆槡见他离去,知他实因气恼凌云二人不肯听自己相劝之故。当即便拉起徐梅,也欲离开。
凌云二人还有一事不明,当即拦住他去路,问道:“我二人前往将军府,不知道木前辈是如何得知的?”
木榆槡并非有意与凌云二人为难,当下说道:“其实我也不知你二人要去陈将军府,只是王贤侄说你二人会去,便命我前去将你二人叫来。他实是一片好心,你二人切莫怪他才是。”说完亦是退出门外,跟着妙音子去了。
凌云二人见众人均已走了,见谢莹雪独自一人一脸害怕模样瞧着齐风。心下亦是觉得,自己还是小心些为是。当下自行退出房外,等齐风与谢莹雪道别,这才与他同往水云间而去。
岂知两人刚走出房门外,一人便说道:“你二人是不是奇怪,我为何会知道你二人行踪?”
凌云二人听说话之人声音,正是妙音子。心下颇有几分歉仄之意,点了点头道:“王兄所言不错,我二人正要问你此时。只是你走得太过匆忙,我二人不及相问罢了。”
说话之际,妙音子已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说道:“你二人晚间吃饭,可曾见过一人路过水云间?”
凌云二人经他一提,这才有些恍然。难怪自己当时见了那人如此眼熟,没想到那人竟然是他。当下便说道:“原来王兄偷听了我二人与何前辈说话,这才知晓我二人行踪。”
妙音子摆了摆手说道:“我只是路过而已,并非有意偷听。”顿了顿又说道:“我只是为你二人着想,并非有意为难五绝散人。从他与你二人说话来看,他对你二人倒颇为不错。不过还是木前辈那句话,人心隔肚皮,你二人还是小心些为是。”
凌云见他说的诚恳,不知他因何故,竟然对自己二人如此之好。既然他不在与何如风为难,自己也不必与他计较此时。说道:“多谢王兄提醒,若是有什么不对,我二人定然会请教王兄的。”说完一拱手,便要离去。
妙音子见二人要走,一拍脑门道:“我只顾担心你二人,倒将正事给忘了。若你二人想见到你师父面,三日之后,到城外皇城庙便是。”
凌云二人不知他用意,但他既然说能见到自己师父,心下已是欢喜无限了。点了点头,说道:“叫王兄费心了,他日我二人富贵了,定然加倍偿还于你。”
妙音子摆了摆手说道:“你二人能不能富贵倒是个问题,想不到你二人也学会了空口说白话了。”言外之意,便是说他二人跟在何如风身边,坏的东西可学了不少。
凌云眼见天色渐白,也不再与他计较此时。当下行了一礼,便退出醉月楼,直朝陈行军住处而去。
不刻,两人又依样画瓢,从陈行军那里摸得一钱银子出来。当下不再作片刻停留,直朝水云间而去。
两人如此奔波一晚,到得水云间之时,天色已是大白了。
只是二人刚到得门前,便见何如风气鼓着脸瞧着自己。见他这般模样,便知他因自己晚归之故,才会又如此模样。
不等二人走近他身边,何如风已是怒斥道:“你二人这一晚到哪里去了?难道从那小子手中摸得一钱银子,又这般难么?”
凌云二人知木榆槡对他偏见极大,而谢莹雪又住在醉月楼之中。若是他当真如木榆槡所说那般,恼怒起来,岂不是累得谢莹雪受了牵连。当下扯谎道:“我二人不知陈行军住处,直将陈将军府摸了个便,这才发现了他住处。”
何如风见二人眼神闪烁不定,便知二人在说谎。当下便说道:“你撒谎,我在陈将军府守了一夜,也没瞧见你二人。初时还以为你二人大意之下被人发觉,累的我老头子亦是将陈将军府寻了个遍,也没发觉你二人踪迹。你二人老实交待,这一晚究竟去了何处?”
凌云见自己所言被他拆穿,而先前齐风与妙音子起了冲突,均是因为妙音子的一句话。当下灵机一动,佯装害羞模样说道:“我二人一时性起,便去喝了一夜花酒。没有事先知会前辈一声,还望前辈见谅。”
他如此说,一来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借口。二来,他也想知道,何如风是否当真如妙音子所说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