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天明,陈行军见自己无事,而累得他女儿为自己挡了一箭。心下内疚之际,便抛给陈老全五两银子,让他多买些活血补气的事物,用来调理他女儿身子。
陈老全见他还算懂得知恩图报,瞧他面向又不像坏人。而自己所住木屋离城中也有十数里之地,来回两趟非半个时辰不可。
而自己昨夜才刚刚杀了叛军一队人马,若是那些人追查起来,寻到自己木屋前,自己女儿性命,岂不是被自己给害了?
思量一阵,便拉着陈行军说道:“公子若是不急于进城,便相烦照顾小女一番。等我进城买了药材回来,公子再行进城如何?”
陈行军并非参与抗敌,才会卷入这场纷争之中。说起来,两军交锋还是因他贪玩所致。
本来慕容垂一月以前便抵达了长安城左近,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攻城。恰好陈行军因在城中憋闷之故,便要出城去打猎。
他父亲乃是镇南将军,守城将士哪个不认识他了。众人虽得了军令,不得开城门。但陈行军执意要出城门,守城将士也是无可奈何。见城外并无动静,这才将城门打开,放他出城。
哪知他还未走出半里之地,便听得城外喊声大震,慕容冲已率领叛军攻向城门而来。陈行军见势不妙,调转马头便朝城内奔去。
岂知他父亲陈守山见敌军来攻,不等他入城,便下令紧闭城门。待他冲到城门前,哀求父亲开门,陈守山却是无动于衷,两眼只是瞧着慕容垂攻城阵型。他见求救无望,这才调转马头,朝陈老全木屋方向而去。
而慕容冲为的只是攻城,是以只派出一支十人队出去追赶陈行军。及至陈老全将他救下,他这才知道自己这条小命是保住了。
而此时听陈老全说要自己多留片刻,等他进城买药归来。心下盘算一阵,自己冒失出城,此时父亲应该还在气头上。纵使自己进城之后,也是不敢回府去的。当下便点头答应道:“好,您老放心去吧。我在这里守着,护你女儿周全便是。”
陈老全听他应承下来,当即便拿了五两银子,直朝东郊城门而去。等他千方百计将药弄了回来,人还未到得近前,却听见屋内女儿呼喊救命得声音。
心中一沉之下,还以为叛军发觉自己将他十人队杀了,循着昨日足迹寻到了此处。听爱女呼喊,当下便朝木屋直冲而去。
推开门来,眼前的景象做实让他吃了一惊。
其实就在那一队人马出来追赶陈行军之时,凌云二人当时正好奔到了另一处城门。慕容冲本意是攻打西边城门,是以见到凌云二人,还以为陈行军折转而回,奔到了西边城门。当下便命众人停下,只等城门大开,便趁势攻入城内去。
岂知凌云二人亦是被赶出之后,慕容冲这才率领众人,前去攻打西边城门。及至见到凌云二人空手夺马,见二人武功如此了得,便将注意全部放在了凌云二人身上。与陈行军出逃东边一事,便不再理会。
是以过得一晚,追赶陈行军的那十人队没有归去,慕容冲也没有在意。既然他没有在意,又如何会派人来为难陈老全了?
而此时在木屋中为难自己小女的,并非旁人,正是自己拖他照顾小女的陈行军。见他已将盖在自己女儿身上的被子扯了开去,一双手已然去解自己小女衣服。心中怒气,实不可以以言语来形容了。
当下暴喝一声,便朝陈行军后心抓去。
陈行军自小便娇生惯养,又哪里会武功了?是以陈老全一出手,便将他提了开去。见女儿衣衫不整模样,当下顺手拉过抛在一边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转过身来,见陈行军一脸害怕模样。喝道:“我让你照顾我女儿,难道你就这样照顾的么?”
陈行军自知自己不是他对手,忙磕头赔礼道:“晚辈一时糊涂,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见陈老全脸上怒气渐消,又说道:“小子今年廿八,乃是镇南将军之子。虽有一门正房妇人,却也可以另行再取。若陈伯不嫌弃,大可将小女许配于我。名份上虽差了点,但日后的荣华富贵,两位定当是享之不尽的。”
陈老全听他如此说,本来消了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来。年轻人气血旺盛,做些糊涂事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但他此时冒犯自己爱女不成,却又想其他法子,想将自己女儿糟蹋了。他是行走江湖之人,于脸面一事瞧得极重。若非如此,以他这等身手,在城中随便找个差事,也比在城郊过活要强。
是以听到他要纳自己女儿妾,此事若是传将出去,他陈老全的颜面,岂不是丢到黄河口去了。当下怒喝道:“你休要再胡说,我女儿就算是嫁给村夫,也不会送给他人当小妾。你若是识趣,这边给我滚吧。”
他虽不惧事,但这人毕竟是镇南将军之子,他也不敢对陈行军如何。此地虽说是荒郊野外,自己纵使杀了他,旁人也不会知晓。但昨日自己一连杀了十来号人,为的便是将他救下。自己此时若是出手将他毙了,昨日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是以只是让他走,并不在为难他。
陈行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