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均不知苻融下落,又不便找人询问。是以到得城内,却不知该往那个方向走。商议一阵,何如风决定先找个落脚之处,在慢慢向着寻他二人师父之事。
两人眼下没有更好的主意,只得听从何如风所言。当下跟在他身后,朝城内而去。
两人从未到过长安城这等繁华之所,见了周围景象,脸上都是一阵新奇的模样。见街道两旁卖吃的卖穿的应有尽有,而街头乞讨的,耍杂的,更是鱼龙混杂。
何如风也不如何约束二人,任由二人东张西望,也好让二人长些见识。而他却是一边拿着酒葫芦喝上两口,一边察看周围景象。
或许是他许久未出世,离开山谷之时,也只是去山林间拜访高人雅士。是以初时还又几分淡定从容之色,似乎并不为眼前景象所动。
但行得一阵,只觉这街道没有尽头一般。只行出三四里地,仍是屋舍俨然,一派气象恢弘的模样。见长安城修建得如此壮观,心中不以为意之意渐消,取而代之的便是如凌云二人一般惊奇的神情了。
待三人沿着街道又走出三四里地,仍是见前面望不到边际。而从先前稀稀落落的行人,到得此时满大街的过客来开,想必自己几人此时已到了长安城中心了。
三人行了如此老远的,脚下早已酸痛不已。当下便寻了一间客店,先弄些吃食果腹,再商议如何寻找苻融下落。
凌云二人已吃了何如风三日的菜肴,听得何如风吩咐小二去做的菜,两人便知这些菜肴绝对的可口。
此时乃是巳时时分,正是早饭已过,午饭未到之时。是以三人进得店来,店中并无第二桌客人。何如风吩咐的菜肴做起来虽甚是繁琐,但索性只有这一桌的客人,店中老板便将伙计尽数用来赶制三人所点菜肴了。
不刻,凌云二人便见菜肴陆陆续续的上了上来。二人只见这些菜或是红绿相间,或是雪白如玉,又或是殷红如血。虽不知这些菜是用什么做成,但只瞧了这些菜肴的颜色,便觉味道决计差不到哪里去。
二人扭头朝何如风头去询问目光,示意自己是否能动筷子了。哪知何如风见小二端上一盘菜来,他便轻轻摇了摇头。待菜全部上齐,他原本还有些兴喜的脸上,已是变成了土灰色。不等那小二离去,便说道:“你们店中的厨子,是不是有人用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做菜了?”
那小二不解他意,微笑道:“客官说笑了,咱们可是正经生意,又怎会做出这等事来了?不知客官如此说,难道是咱们这些菜做的不好么?”
何如风叹息一声道:“岂止是不好,简直就是一塌糊涂了。若不是有人用刀架在做菜之人的脖子上,这许多菜式,又怎会做成这个样子了?”
那小二见他脸有不悦之色,但这些菜确实是大厨亲手做出来的。当下强辩道:“客官说笑了,咱们这家饭馆,可是在长安城排的上号的。若是客官不信,大可出门打听打听,看小的所言,是否有半句虚言了?更何况,我瞧这菜做的挺好的,客官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大可说出一二来。若是当真如客官所言,我让大厨为三位重新做一份便是。”言外之意已是相当明白了。若是何如风当真是个行家,自己认栽。如若不是,这些菜三人也只好将就吃了?
凌云二人听那小二如此说,心下不免暗暗好笑。他当真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存了心的找死。自己二人既然知道何如风手艺,他说这些菜式做得一塌糊涂,自然是有些道理可寻的。当下默不作声,要瞧这小二如何应付何如风。
何如风微微一笑道:“你这话意思,是欺我不懂菜了?”
那小二先前被他数落一阵,心中已是不快。见自己忙活了这许久,他一筷子未动,上来便说店中的菜式做得不好。他若不是在砸场子的,便是存了心来找茬的。当下双手往怀中一插,神色傲慢道:“这话我可没说,您要是承认,我也没有法子!”言外之意,便是说他不动菜式了。
凌云二人本以为何如风听了,会大发雷霆一阵。岂知何如风非但不怒,反而微微一笑道:“好,你既然说我不懂,那我就让你长长见识。”说完,将面前一盘红绿相间的菜式拖到自己面前,问道:“我若是说出这道菜的不对之处,那又当如何了?”
那小二见他一脸淡定从容之色,而他所提之事,又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心下一怯,便说道:“此事我做不了主,客官稍等片刻,我去叫掌柜的来。”
不刻,那小二便叫了掌柜过来。三人见那掌柜约莫三四十岁模样,眼神之中无时不透漏着精明二字。只从他面向来看,便知这掌柜是极为算计之人。
待那掌柜走到近前,当即向自己三人打个哈哈道:“听小二说客官对咱们店中的菜式不满,不知是哪里惹得客官不高兴竟惹得客官心下不快了?”
何如风微微一笑道:“不高兴是没有的,只是觉得可惜罢了!”
那掌柜‘哦’了一声,说道:“什么事教客官觉得可惜了?我倒是愿闻其详!”
何如风正眼也不瞧他一眼,仰起头来喝了一口酒,说道:“如此天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