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堂本就不打算被他搜身,只是见他不肯相信自己。迫于无奈之下,这才要让他搜查一番。他一心想要洗脱自己嫌疑,哪里料到那胖子竟这般栽赃于自己了。
心中委屈顿时转为怒火,冷冷道:“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没拿你东西了?”
那胖子见他还要辩驳,说道:“你若是当真没拿,便将拿走东西的人抓来。若是你能抓到,我便相信了你。”
马玉堂一呆,当晚一片漆黑,自己虽见着有人过来,却瞧不见来人面目。更何况,纵使自己知晓此人。天下之大,自己又到哪里去寻这人了?
没好气道:“如此说来,你是认定我将你东西拿了,是不是?”
那胖子不答,只是冷眼瞧着他。从他眼神,马玉堂已知晓了答案。当下又说道:“好,你既然认定是我拿了,那便算是我拿了,你又待怎的?”
那胖子冷笑一声道:“被我说中了无法抵赖,此刻承认了不是?这东西我本就没打算要,但瞧你这般为人,纵使这东西分文不值,我也不能将它给你,拿来吧!”说完一伸手,做个索取的姿势。
马玉堂说出那一句话,便没打算善了。此时见他如此,冷冷道:“想从我身上拿走东西,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完双手一紧,两把峨眉刺已握在了手中。
那胖子见他如此,退后两步,脸上却没半分惧意。讥讽道:“哟哟哟,暗偷不成,便想明抢了?你不承认还好,若是承认了,今日非将东西交出来不可。”说完双手一抬,一勾一曲,正是醉星功的起手姿势。
马玉堂见他当真要与自己动手,心下更无迟疑。双臂舞动之下,已向那胖子递进招去。
这两人本是枯草堂弟子,又因两人极为投缘,是以时常在一起切磋武功。两人均对对方招数了如指掌,是以一交上手,谁也没占到先机。
凌云遥见二人出掌如风,提刺如画。左突右冲之际,均是取对方要害而去。而两人轻功均是了得,扭转腾挪,上闪下避之间,直搅得身旁尘土飞扬。
那瘦子手上虽有双刺在手,却进不得胖子身去。而那胖子挥拳如泼,因忌惮对方手中双刺,也不敢太过激进。
看二人拆解了三十余招,兀自未分胜负,突然对齐风说道:“你猜他俩,谁输谁赢?”
齐风摇了摇头,说道:“他两人生死,与咱们又有什么干系了?再说了,他们若是在左近,逐鹿教其他人想必已北渡。咱们还是别看这热闹,找点找到师父才是正事。”
凌云见他起身要走,伸手朝他肩头一按,已将齐风按了下来。问道:“你现下知道在哪里找到师父么?”
齐风挠了挠头,摇头道:“不知道!”
凌云又问道:“那你肯定知道长安在什么地方了,若是不然,又怎么如此心急上路呢?”
齐风尴尬一笑道:“这个我哪里知道了,我又没出过远门!”顿了顿,这才想起凌云如此问,只是在讥笑自己。当下又说道:“我现在虽然不知道,但一路打听之下,总能知道找到师父的。”
见凌云仍是按着自己不放,知自己这两句话并没有说服他。又说道:“更何况,咱们在这里看他们打架,若是让其他人瞧见了,咱们两人性命,岂不是危险了么?再说了,我们又不能问他们,待在这里不是浪费时间么?”
凌云听他如此说,这才送开了按在他肩头的手。摇了摇头说道:“难道你没听出来,他们并不知道咱们拿了他们那枚丹药么?”
齐风一怔,回想那胖瘦二人谈话。从他二人言语之中,似乎他二人当真不知道是自己拿了他丹药。不解问道:“是又怎样?这两人是逐鹿教的,咱们与他们碰上了,准没什么好事!”
凌云又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咱们告诉他们丹药的下落,他二人感激之际,会不会报答咱们了?”
齐风听他说要将自己拿了丹药的事告知那胖瘦二人,大惊之下,忙道:“凌云,你疯了。若是他们知道丹药是咱们拿的,又怎会对咱们客气了?”
凌云微微一笑道:“我才没你这么笨,说是咱们拿了他们丹药呢?”
齐风不解,问道:“不是咱们拿了,又是谁拿了?”他话一出口,便已明白凌云意思。那胖子丹药确实是自己二人拿了,此事也只有自己二人只消。自己只消胡乱说个人出来,他二人未必就不信了。
但他不知凌云用意何在,随即又说道:“纵使咱们嫁祸于他人,于咱们又有什么好处了?更何况,他二人都不知道的事,咱们又是如何得知的。只消他们开口相问,咱们岂不是要露馅了?”
凌云一拍他脑门,骂道:“你怎么越来越笨了,没有好处的事,我会去做么?我来问你,他们两个是不是人了?”
齐风不知凌云为何如此问,想回答是,但他二人乃是逐鹿教手下,所行卑劣手段,当真猪狗不如。但若说他二人不是人吧,他二人又与自己一样,生有双手双脚,而且还会武功。
但见凌云一脸不悦之色,不敢稍有迟疑,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他二人确实是